“土地爺爺,選我吧。 ”
“土地爺爺可千萬別選我啊,選別人吧。”
“土地爺爺,選我,別選我家孩子。”
桃源村的村民心裡大抵是這幾種呼聲,懷揣最前一種,想要土地爺爺選他們的呼聲的人,高亢地將心底的呼聲喊出口,包括村長在內。而少數人則懷揣着後兩種心聲,這些人到底不敢胡亂張揚,更不敢亂喊。
倏的見一衆正拜祭土地爺爺的村民,不分意願,竟又有4,5人被土地爺爺幸運選。只見被選的人跪拜的土地倏的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沒人知道這道縫隙裂開後,會裂開多深的深坑,因爲但凡有人掉下去,再沒有爬來,更沒有再在村裡出現過。
今天不幸被土地公公選的人裡竟還有大嬸的男人。不知道大嬸在得知,繼她的年僅6歲的小兒子先不幸被土地爺爺選後,丈夫又被選,她會做何感想。
“把豬玀押來,祭祀開始!”見土地爺爺已然挑好了手下。村長環視四周,見周圍跪倒的沒被選的村民,有的露出驚恐兼慶幸的表情,有的則露出失望的神情。村長也是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的一員。不過很快,村長重新振作,振臂一揮,要求村人將他們精心飼養的豬玀帶來。
桃源村村人口所謂的豬玀,竟真被曲希瑞和宿如雪料了,竟是從村外不幸誤打誤撞逃進桃源村來的外鄉人。只見被村民押來的這個外鄉人被養得一身肥肉,像是烤鴨架的烤鴨,一身香酥的鴨肉,全是被飼料硬生生揣起來的。
直到被村人押來,見村人提刀揮向他的那刻,這個短命的村外豬玀才知道,原來桃源村竟是個食人村,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世外桃源。只可惜,這人沒來得及慘叫,被村人用刀一刀狠狠剁掉了腦袋。
“村長,我兒媳婦剛生娃兒,正坐月子,多給我嘎點肉行嗎?我兒媳婦等着下奶,小孫孫也等着奶吃呢。”
“不行,這規矩不能破,唯有被土地爺爺選的人家,才能多得豬肉,你家,這次沒被選,只能領應得的那份。不過,給她嘎塊好的肉,屁股的肉,給你家吧。”
“謝謝村長。”
聽到村長髮話,村裡剛剛掌刀殺人的屠夫立即揮刀將屍體左屁股蛋的肉割下來,用塑料袋一兜,包給了趕來向村長多討肉吃的老太婆。
“下一個。”村長再叫道。
很快,一人完整的屍體被村人瓜分的僅剩一副人骨架了。而村長早前特意叮囑屠夫,要屠夫留下屍體的右屁股蛋的肉,留給大嬸家。大嬸不單幫他成功留住了兩隻豬玀,外加一個還未成形的小豬玀,而且大嬸的男人又幸運地被土地爺爺選。
在村長以及村裡絕大多數人眼,大嬸家無疑是他們村裡最幸運的一家人了,先是兒子被土地爺爺看,再是男人。這女人輩子定是積了大德了。
從村長口得到丈夫再度被土地爺爺選的消息,大嬸哭得不禁肝腸寸斷,幾度昏迷,然而當從最後一次昏迷醒來,大嬸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竟不再哭天抹淚的了。而且嘴裡也一直唸叨着,能被土地爺爺選是他們一家的福氣,是造化。大嬸拾起村長爲她送來的肉。
燒火,豬肉,做蒸碗。做得了,大嬸又將家裡爲數不多的存糧,全部掏出來,再捧着人肉蒸碗,興沖沖地前往村東,宿如雪和曲希瑞入住的屋子。
“如雪丫頭,快來,跟你男人一起來嚐嚐大嬸我的手藝。”大嬸進門,熱情地招呼宿如雪跟曲希瑞來嘗她的手藝,嚐嚐她做的人肉蒸碗好不好吃。
其實沒等大嬸進門,曲希瑞便已然嗅出了蒸碗是用人肉做的。宿如雪跟曲希瑞自是皆不會吃。宿如雪被大嬸叫出去,故意找話跟大嬸說,是不肯吃蒸碗。
“大嬸,你哭過?”
“沒啊。”
“可您的眼睛又紅又腫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有事您跟我說,只要我能幫忙,我……”
“沒事,是來時一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我揉的。你們吃哈。大嬸我還有事,先走了。吃哈。”這次大嬸沒再像早前似的,嘴說走,實際卻沒走,而是留在屋外聽宿如雪跟曲希瑞的窗根,這次大嬸走,竟是真的走了,而且宿如雪緊跟這大嬸送出了院子,大嬸竟再也沒說勸宿如雪趕緊回院子,回屋去的話。
大嬸來去匆匆,讓人心裡不由涌起一絲異樣感。宿如雪總覺得大嬸這一走,再也不會再見了似的。
“做飯,吃飯。今晚行動。”
宿如雪回屋時,見屋裡的人肉蒸碗已然不見了,不知道被曲希瑞丟到哪裡處理掉了。畢竟屋裡擺着一碗人肉做的食物,誰知道,不膈應。同時宿如雪剛纔進屋,聽到曲希瑞說出這樣一席話。
“你的體能恢復了?”
“差不多了。”
“爲什麼不等完全恢復?難道說,你想利用那個大嬸。”在宿如雪看來,如果他們想要對付土地爺爺,最好還是等曲希瑞的體能完全恢復再去纔好,這樣贏得把握可以大些。而且村裡人剛纔殺過豬,這段時間該是不會對他們下手纔是,不過瞅大嬸剛剛離去的樣子,宿如雪認爲大嬸多半可能會想找土地爺爺連夜復仇,爲兒子,爲丈夫。難道曲希瑞說今晚行動,是想利用大嬸。
“弄清楚那傢伙的異能靠她了。”
大嬸在先後痛失了兒子跟丈夫後,終於在絕望爆發了,做出了要跟土地爺爺拼命的打算。可白天大嬸可不敢去找土地爺爺拼命,唯有等晚。而村長等人要是知道她想殺土地爺爺爲兒子和丈夫報仇,也一定不會放過她。所以大嬸才製造出了種種歡喜的假象。
假象沒能瞞過曲希瑞跟宿如雪。尤其曲希瑞更不想浪費這樣絕佳的時機,想要弄清土地爺爺是什麼,會怎樣的異能,必須要有人替他和宿如雪去試,大嬸成了代替他跟宿如雪去試探土地爺爺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