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馨並不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她雖然感覺着有人跟蹤自己,但甩掉之後,也就不太理會了。?第二天一早,天剛濛濛大亮的時候,肖雨馨跟劉殷淑打過招呼,便離開了劉家,她準備按照原本的計劃,去周圍的幾個村子看一看。
等一出了劉家村,肖雨馨就認準了方向,施展出輕功身法,腳步輕輕一點地,人就飄出數米,就這樣,身形不一會兒便沒入了叢林之中。
就在肖雨馨剛離開這裡不久,便又有兩人匆匆趕來,他們在後面稍遠的地方,盯着肖雨馨的背影追了下去。
肖雨馨一路上絲毫未停,先近經過三個村子,只是那些村子遠遠比不劉家村的規模大,她只是略爲施展出神照訣,將那幾個村子簡單探查了一下。這些村子的狀況與馮孝慈介紹的情況大致相符,所以她也不準備直接進行正面接觸,這件事情交給基地的人來辦理好了。
一口氣走了三個村子,肖雨馨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便來到一個小山丘,坐下來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她不知道,她的這一串不合常理的舉動,讓身後一路追逐而來的二人組破口大罵!
這也難怪,哪有人天還未亮就起來趕路的,若不是看來者的確有……他們說不定就把人給弄丟了。但就這樣,他們原先計劃好的,事先在前面做圈套,準備埋伏肖雨馨的計劃,還是破產了!
而最讓二人無比惱怒的事,慕容纖纖一擡腳一走就是百餘里地,讓二人在後面吃了一肚子的灰塵,好懸沒累趴下!畢竟他二人作爲修行者已久,養尊處優慣了,像這樣硬憑雙足長途趕路的事情。他二人好久都沒經歷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言盤膝做在山丘下的一塊凹地裡,閉起了雙目,一動不動。似乎進入了忘我的境界。而四周除了山蟲一長一短的鳴叫聲外,就再也沒有其它聲響。
就在這時,附近的某處的灌木叢後面,突然飛出十幾根冰錐。直插向肖雨馨。
原本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動也不動的肖雨馨,雙眼猛然張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身體無端騰空而起。然後輕巧的雙足着地,落在了另一側的空地上。而那些冰錐則全數射空,紛紛插進了地面。
肖雨馨見此。神色頓時陰沉起來。她猛然擡頭看向剛纔射出冰錐的地方。她一伸右手,寒光乍閃,五個指尖上都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冰錐。不過,她手上的冰錐與剛纔襲擊她的冰錐明顯不同……足足小了能有數十倍,看上去就像是五顆普通的步槍子彈,而且顏色如玉,既不帶絲毫的寒氣。也沒有一點兒‘冰’的透明。
“不出來嗎?”
肖雨馨微微一笑:“那就嚐嚐我的五星連珠。”
然後,她的右手微微一屈,再猛然一彈,五根冰錐排成一條直線,飛射了出去……她有意放慢了速度,給了對方緩衝的機會。
果然,就在冰錐即將碰觸那片灌木叢的時候,一條身影颼地從灌木叢後面竄了出來,然後人影一閃,已經脫離了冰錐的攻擊範圍。
砰、砰……
一連數聲爆炸的聲音,那一小片灌木叢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一個大坑,周圍的空氣陡然隆了下來,潔白的冰晶瀰漫了方圓五、六平方米的範圍,連那些植物都被凍成了冰雕,讓那險險逃出昇天的傢伙,出了一身的冷汗。
肖雨馨知道自己這一擊的效果,所以她並沒有理睬那個大坑,而是死死盯住了剛纔一躍而出的傢伙……一個三十來歲一臉狡詐之色的精瘦男人。
“爲什麼偷襲我?”肖雨馨沉聲問道。
“你果然也是一名覺醒戰士。”
那個精瘦男人臉上的神色有些驚訝,但他眼珠一轉,‘嘿嘿’奸笑了幾聲道:“你若想知道答案的話,就放棄抵抗,束手就擒,我自然會帶你尋找答案。”
突然,他厲喝一聲:“動手!”
肖雨馨眉頭微微挑起,似是有些驚訝,就在這時,腳下響起兩聲輕微的破土聲響,然後一雙閃爍着黃色光芒的大手,閃電般的左右一分,死死抓住了她的雙腳,如同立刻上了兩道精鋼箍一樣,讓肖雨馨寸步難行!
“臭娘們,你這一次完犢子了,看你還如何躲過我的冰錐術!”精瘦男子得意的奸笑,接着雙手擡起,指向肖雨馨……剎那間,從他的手上升起濃重的寒氣,空氣中的水元素迅速質化,並漸漸形成一根根尖銳的冰錐,他猛一擡手,二十餘根冰錐倏地向她射過來,目標赫然是她的雙手和雙腿——竟然真的想活擒她。
肖雨馨微微一哂,雙手揮動,那雙抓住她雙腳的大手上黃光一閃,露出一雙與普通人無異的手,肖雨馨拔起腳,用力下跺,同時手上再掐法訣,驅散了那些冰錐的水元素。
“啊!”
幾聲骨折的輕響中,猛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地裡響了起來,隨後一條粗矮的身影從旁邊的地下竄了出來,抱的手慘叫不已。
而對面那個精瘦男子更是張大了吲,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嘴裡喃喃地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驅散我的技能?”
從土裡竄出來的是一個身材矮胖的漢子,他的右手被肖雨馨那一腳跺得連手腕都折斷了,五官都疼得擠到一起了。
“你們是麻天華派出來的?”肖雨馨冷冷地問道。
土裡鑽出來的矮胖子和那個釋放冰錐的精瘦男子,就是一直在後面追趕肖雨馨的二人組。他們追上來之後,生怕肖雨馨再繼續走下去,所以在她休息的時候,便偷偷地摸了過來,策劃了這次的偷襲。
假設,他們這一次偷襲的不是肖雨馨,或許真的有得逞的機會。只是他們選錯了目標,而且錯估了肖雨馨的實力,所以才碰上了這個大釘子,撞了個頭破血流。
那個矮胖男子顯然是神經有些大條……或者說是太細膩了,還在捧着自己的手哀嚎,而那個精瘦男子明白自己今天是碰到了硬茬子,有些色厲內荏地大聲叫道:“你既然知道華哥的名字,就應該知道這一帶都是華哥的勢力,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去,華哥看在你幾分本事的份上,說不定……唔……”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所以沒等他說完,肖雨馨已經是凌空一掌,打得他噴出一口血沫,幾顆大牙從嘴裡蹦出來,從此說話不需要設防了。
“屋活泥平熱(我和你拼了)!”
精瘦男子口齒漏風,手上又有寒氣凝聚。
“縛!”
兩個人既然全都現身,肖雨馨自然是不會客氣。在她的摧動下,地上的野草突然瘋長,剎那間將二人捆縛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二人還能掙斷幾根。但這些草越長越長,越堅韌,而且數量更多,兩個人被縛得就跟綠皮糉子似的,而且那一根根草莖就如同鐵絲般的勒進肉裡,疼痛無比,兩個人哼哼得如同待宰的豬一樣。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肖雨馨的笑容看上去有些不懷好意,“我要麻天華的詳細情況。他有什麼能力,住在什麼地方,警衛怎麼樣?”
“你、你不要得意!”
精瘦男子明明心裡害怕得要命,嘴上卻依然很硬實:“華哥知道我們是跟蹤你的,如果我們出事,你和你的朋友也跑不了!”
肖雨馨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精瘦男子的話明顯着是威脅她……如果僅僅是她自己,倒也不怕那些跳樑小醜,但如果連累到劉殷淑,那就另當別論了。原本她還沒打定主意找到個麻天華的麻煩。但現在看來,解決一下也好,也給基地那些人省點兒麻煩。
“不說。”
她輕輕地笑,但笑容卻冷得讓人心悸:“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你們可知道?”
“你、你別嚇唬人!”精瘦男子依然嘴硬。
“那我就要讓你們長長見識了!”肖雨馨冷聲道。
頓時,那個精瘦男子覺得身上又緊了起來,草莖將身上的肉一圈圈的勒得凸起,而那些邊緣鋒利的草莖開始旋轉,將肉一道道的削下來。
“啊……大姐,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我招,我全招!”
那精瘦男子連疼帶嚇,大聲的喊了起來,不一會兒就連哭帶喊地招供。在他招完之後,肖雨馨如他所願,將他痛痛快快的擊斃。
“現在該輪到你了。”肖雨馨看向旁邊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矮胖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林君器。”矮胖子被剛纔的凌遲,哆嗦得連手骨折斷的疼痛都忘了。
“名字還行,比人大氣多了。”
肖雨馨對這個人的能力還是挺感興趣的,“你的能力是地行術?”
“是,還能變化泥爪術。”林君器答道。
“你當過兵吧?部隊教會你怎麼欺負平民了?”肖雨馨突然問道。
“冤枉,我是被迫的。我們這些有能力的人一經被發現,不參加麻天華的隊伍,就會死得很難看,我們加入的活,至少不僅自己可以活下來,親朋好友也能夠平安度日,而且我也沒欺負過平民,真的,不信您可以去想。”
“我哪來的時候去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肖雨馨一句話,讓林君器的心如墜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