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光線……嗯,根本淡不上什麼光線的空間,說是牢房,還不如說是柵欄,有些像古代的那種牢房,從遠處大門上透出的光線來看,這裡應該是一座地下建築。
“這裡是什麼地方?”夏欣雯打量着四周問道。
“可以隨便說話嗎?”申若蘭有些緊張。
“應該是牢房。”肖雨馨指了指相鄰的一個柵欄。
在那裡有兩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坐在那裡,他們都留着大鬍子,只是其中一個顯得有幾分老氣,鬍子已經有幾分灰白。在另外一個柵欄裡,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躺在地上的茅草中,一動不動。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貝曼和菲奧森,那個女子應該就是被魔鬼附體的米拉。”肖雨馨說道。在說到這三個名字的時候,那三人的身上都依次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華。
“可他們怎麼沒有反應呢?”羅剛問道。
“你要時刻注意看自己的任務提示,目前我們雖然已經進入到劇情世界,可還沒有開啓。”肖雨馨看了下表,“還有一分鐘就要開啓劇情世界,大家將手錶等明顯有現代特徵的物品放入儲物空間,武器也是一樣,到時候視情況而定。”
“時間不多,我跟大家提一下,一定要注意聽好。”
肖雨馨道,“這次的押送任務,附身米拉的惡魔主要目的就是要去銷燬一本《所羅門的鑰匙》,那裡記載着消滅惡魔的儀式和咒語。”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在路上不會遇到危險吧?”鄭介民問道。
“不,我們將面臨三大危險,”
肖雨馨搖搖頭道:“你們應該注意到任務的提示,首先我們要面臨的是瘟疫危險。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衛生,否則後果自負;其衝是惡魔以玩弄人心著稱,同時它也會爲了減少屆時的阻力殺想方設法地減少押送人員;最後就是惡魔陣營中的神選者,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數量,但至少與我們相等,只有將惡魔消滅,我們的任務纔算是完成,在此之前,我們都要提高警惕。”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惡魔徽章已經提示‘劇情世界開啓’。而貝曼和菲奧森的談話聲也同時響了起來。
“貝曼,聽說教會對待逃兵一向是很嚴厲的。你說他們會弔死我們,還是燒死我們?”菲奧森問道。
不過他並沒有指望同伴回答,嘆了口氣道:“依我看,還是吊死比較好。”
“爲什麼一定要死呢?”
肖雨馨靈機一動,向他們說道:“你們千里迢迢的從戰場上下來。不會是爲了回來找死吧?”
不出她的所料,因爲劇情世界已經開始。所以她們算是帶入這個劇情世界中了,貝曼擡頭向她這邊看了一眼,道:“我們當然不想死,可落在教會手裡,結果是註定的。”
“怎麼會註定?”
肖雨馨到:“我們完全可以答應教會的條件。”
“可我們在回國之前便已經決定,絕不會再爲教會效勞了。”貝曼說道:“作爲騎士,我必須恪守自己的諾言。”
怎麼忘了這個該死的騎士誓言?
肖雨馨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個不滿的神色:“貝曼,我不是說你應該重新爲教會效力,但你忽視了騎士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貝曼說話,菲奧森‘呼’的一聲站起身,怒視着肖雨馨:“如果你不是個女人。我一定要求與你決戰?”
“如果你是名騎士,在說話之前就應該注意自己的態度!”肖雨馨也瞪着他……想比眼睛大?誰怕誰啊?
“菲奧森!”
貝曼提高了聲音。安撫自己的朋友,然後向肖雨馨問道:“至少你應該給我一定解釋,否則我不接受阿馨小姐的指控!”
嗯?這一次的任務倒是有意思了,竟然連自我介紹都不需要了,看來是將自己這批人直接算作是貝曼等人的同伴了,這樣會減少許多的麻煩。
心裡琢磨着,肖雨馨慢慢說道:“憐憫、公下、犧牲,都是騎士的美德,教會借上帝之名行殺戮之實固然不對,可關於那個女巫,你們的想法卻是錯誤的。”
“怎麼錯誤了?”貝曼微微皺起了眉頭:“教會的謊言太多了,我們怎麼知道這個女的就是女巫,她的年紀並不大。”
肖雨馨嚴肅地道:“你的憐憫哪裡去了?如果她真的是一個無辜的人,那作爲騎士,難道就不能夠爲她主持正義了嗎?”
菲奧森在一旁道:“也許這次教會的話是正確的。”
“那你們更有義務接受這次任務,瘟疫已經奪走了太多人的性命,許多城鎮鄉村已經成爲無人村,正需要你們的犧牲精神將苦難的民衆從瘟疫中拯救出來,別告訴我你們認爲騎士精神也需要拋棄了。”
貝曼和菲奧森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貝曼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接受這次任務?”
“當然,不過是有條件的接受。”
肖雨馨說道。
“什麼條件?”菲奧森搶先問道。
“首先要撤消對我們的指控,畢竟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纔是我們遠離戰場的原因。然後便是要求對這個少女有一個公平的審判。”肖雨馨說道。
貝曼和菲奧森兩個人聽了都有幾分心動……在劇情世界中,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提議,現在由肖雨馨提出,他們並不反對。
“衛兵,衛兵!”菲奧森大聲地喊了起來。
‘咣’
牢門打開,衛兵探頭問道:“有什麼事情?”
“我們要見主教大人!”菲奧森揚聲道。
衛兵看了看他,似乎在確認他說話的真僞,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我立即去稟報神父大人。”
‘咣’
牢門再次關上,牢房裡又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申若蘭輕手輕腳的來到肖雨馨身旁,看着那個似乎昏迷不醒的女子,低聲問道:“她真的是女巫?怎麼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
一聽這話,肖雨馨就知道她沒看過這部電影,便微微搖頭道:“這個結論不是我們能夠做出來的,只要是在公正的審判中,如果她的是女巫,一定無所遁形。”
原劇情中,教會的人一直將米拉當做是女巫,直到去了那座修道院之後才發覺她是被惡魔附身,但此時,貝曼和菲奧森顯然是將她當作是一個無害的女孩。
“你知道人面獸心是什麼意思吧?”肖雨馨輕聲道:“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要察其言,觀其行,然後才能夠總結判斷。”她這話其實是說給貝曼聽的,貝曼聞言果然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牢房門再次打開,一名黑袍神父在衛兵的陪同下走進來,“貝曼,你們有話要說?”
“是的,我們同意幫教會押送那個女子去修道院,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希望她能夠得到公正的審判。”貝曼說道。
黑袍神父應該就是德貝扎克,聽了貝曼的要求,他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你們沒有權利與教會討價還價。”
貝曼冷冷地看着他:“我答應這個任務,並沒是爲了你們口中的教會,而是源於我對上帝的敬仰。”
“還要撤銷對我們的一切指控!”菲奧森補充了一句。
“神父,我想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主教手中,你應該回去請示之後再回答。”
德貝扎克的目光微微一閃,最後點點頭:“我會向主教大人報告的。”說罷,他轉身離開。
等衛兵將牢門關上之後,菲奧森輕聲問道:“他們會同意我們的條件嗎?”
“就像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一樣,他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能否答應,關鍵還是要看他們對上旁的虔誠程度。”肖雨馨輕聲說道。
德貝扎克並沒有讓她們等得太久,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他便再次來到牢房之中,命令衛兵打開牢門,“主教大人已經答應了你們的要求。”
衆人跟着他離開牢房,雖然外面是白天,但整個城市都顯得有些愁雲慘淡,感覺中很不舒服,一行人跟着德貝扎克進入一個房間,騎士艾克哈特已經等在那裡。
“下面我們要了解一些情況。”
德貝扎克轉身從書架上取出一卷紙,展開之後卻是一幅地圖,他指着其中一個位置道:“我們現在就在這裡,而塞夫拉克在那裡,兩地之間的直線距離大約四百英里,在正常情況下,我們要到達修道院,需要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時間,因此,我們要穿越這片森林,然後越過那條河從距離上看,至少需要六天的時間。”
“德貝扎克神父,六天的時間應該是理論時間,你能說明一下可能會遇到些什麼嗎?”
“最大的問題是這片森林,這裡面不僅野獸多,而且很容易迷路。”艾克哈特在一旁補充道。
德貝扎克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責備,然後說道:“諸位,這已經是我們最完整的一張地圖了。”
貝曼不客氣地道:“德貝扎克神父,我們的目的是爲了對照地圖是否完全,而是要護送那個女子去修道院,光有這張地圖顯然不行,你去過那個修道院士嗎?”
“我去過,但走的不是這條路。”德貝扎克猶豫了一下,緩緩搖頭。
“呃,不管是收稅的還是賣東西的,總有人去過吧?”菲奧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