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擊天,浩瀚的大海被長鬆和金陽的戰鬥捲起了無邊的風浪,很快之後,一切都平靜了下來,顯示出了雙方的體形。
化身戰體的金陽無比狼狽,身上關節處的尖刺被削斷了多處,堪比精鋼一樣的軀體到處都是傷痕,有些地方甚至都能見到慘白的骨頭,一柄七星寶劍此時正抵在了他的喉嚨之處,只需要輕輕一遞就能削斷他的腦袋。
反觀長鬆,也是狼狽無比,身上雪白的道袍已經成爲了一片片的布條,左手骨頭都被打斷了,軟趴趴的吊着,大腿之上還有一個可怕的血洞,金陽的手臂彎上一根鋒利而可怕的尖刺正抵在他的心口,只需要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心臟!
雙方呈現一個奇怪的姿勢對峙了下來,看上去十分可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因爲無論雙方誰狠心都能殺死對方,但是他們都沒有這樣做,因爲一旦下殺手的話,那麼勢必對方也會下殺手,到時候結局就是雙方都死去,沒有例外!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人是永遠無敵的強者,長鬆,天朝十大實力懸空山的首領,鎮壓一方大教,統領人口無數,來到這裡,卻是和棒子國的金陽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這不能說長鬆太弱名不服其實,也不能說是棒子國的金陽太強,只能說雙方個有奇遇,卻還沒有能夠達到戰勝對方的地步。
末世當中,任何成爲坐鎮一方的恐怖強者。都是一段傳奇,堪稱神話一樣。當走出各自的領域之後勢必會爆發激烈的碰撞,到時候誰強誰弱自然能夠分個高下,只是像這種旗鼓相當的局面恐怕是很少的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長鬆冷冷的看着金陽說道,他手中的七星劍冷冽無比,光芒吞吐不定,隨時都能取掉對方的性命。
“哼,你也不過如此,天朝文化始終是剽竊我們的。能和我戰鬥成爲平手也不過只是仗着兵器的鋒利而已,若是沒有兵器你在我手中什麼都不是”,金陽傲然的說道。
儘管相隔數十里,但是金陽的話依然被唐天等人聽到了,尼瑪,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每個人的技能不一樣,肯定戰鬥的方式不一樣,劍客不拿劍和格鬥家戰鬥,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嘛。
不過,長鬆卻是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得很開懷,說道:“好,很好,既然你想讓我放下長劍和你戰鬥,我成全你。而且可以告訴你,劍技只是我的弱項。既然你想與我近身戰鬥,那麼你就接招吧”!
唰……,長鬆側身,手中的七星劍消失不見,與金陽拉開距離,右手捏住左手斷裂的地方,咔吧一聲就將其復位了,一拳平平無奇的打向了棒子國的金陽!
“好,那就戰吧,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金陽傲然一笑,有了一種陰謀得逞的味道,唰的一聲,一把灰色的直背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一劍劈下,彷彿天地都要被撕開一樣。
無恥,太無恥了,他讓長鬆放棄長劍,自己卻拿出了一把長劍戰鬥,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人嗎?
遠處,戰船之上的唐天眯着眼睛看着這一切,嘴角微微翹起,在心中自言自語道:“棒子國的金陽果然可怕,開始用八階的原始跆拳道戰鬥,此番卻是九階的弈劍劍法戰鬥,果然隱藏得很深,讓人先入爲主的認爲他是一個格鬥家,但是,對方卻是一個真正的劍道高手,可惜了,遇到了更能夠藏拙的長鬆,太祖長拳,十階技能,返本還原,以力破巧,金陽悲劇了”!
海面之上,金陽雙手持劍猛然劈下,恐怖的劍光彷彿要撕裂天地一樣,下方的大海都被恐怖的劍氣撕開了一道可怕的溝渠,長達千米,海水都不能合在一起。
但是反觀長鬆,平平淡淡的一拳打來,不悲不喜,逍遙自在,但是拳頭之上卻瀰漫這一股莫名的氣息,粉碎一切。
轟……,他一拳粉碎劍光,直來直往,肉身拳頭直接就一拳轟在了對方的劍鋒之上,鏘……,可怕的力道爆發,彷彿連綿不絕一樣,一下子就震斷了金陽手中的長劍,可怕到了極致。
在金陽恐怖的目光當中,長鬆一拳徑直的轟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響起,金陽體內的骨頭不知道斷成了什麼樣子,就連身體表面都佈滿了裂紋,口吐鮮血,血染長空,一下子就被轟飛了出去!
撲哧……,與此同時,長鬆的拳頭彷彿也要炸開了一樣,從中間被撕扯了兩半,一直延伸到了臂彎的位置,他的這隻手臂暫時算是廢了,不過卻被他極快的用布條將撕成兩半的手臂給纏繞了起來,以他接近六十級的體質,很快就能癒合。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頃刻之間而已,長鬆一拳打飛金陽之後,腳踏虛空,轟隆隆作響,肉眼可見,虛空都被他踩出了如同琉璃一樣的顏色,彷彿踏在地面上一樣,就要趁勝追擊一舉將對方滅殺!
咻……,就在這一刻,一道可怕的灰色光芒突然從遠處的艦船之上激射而來,洞穿虛空向着長鬆攻擊而去,快到了極致。
那是一支可怕的箭矢,呈現灰色,可怕的力道洞穿一切,所過之處虛空呈現一圈圈的波紋狀傳遞開去,若是長鬆質疑要滅殺金陽的話,勢必會被這可怕的箭矢撕碎!
“哼……,不守規矩嗎”?遠處,艦船之上的若惜冷哼一聲,一指點出,頓時虛空當中無盡的氣劍出現,最終凝聚成了一柄肉眼可見的劍影,可怕到極致,宛若劍仙手中的飛劍一樣,咻的一聲撕裂長空向着那灰色的箭矢激射了過去。
轟……雙方相撞,可怕的衝擊波席捲,空氣呈現同心圓一樣爆炸開去,乃至下方的海面都被轟擊出了一個可怕的真空地帶,大浪擊天,捲起了滔天巨浪!
這一變故只是發生在頃刻之間而已,長鬆身形一頓,錯失了滅殺金陽的機會,同時,一個灰衣老者出現在長鬆前方,將重傷錘死的金陽給接住了。
灰衣老者頭髮花白,穿着一套黑色的長衫,背上是一張猙獰的長弓,漆黑的顏色讓人聯想到了毒蛇的獠牙,隨時都會暴起嗜人!
“長鬆道長,既然是切磋,那麼就適可而止吧,得饒人處且饒人”,灰衣老者懷抱金陽,看着長鬆平靜的說道,顯示出了可怕的自信。
“既然是切磋,那麼就有切磋的規矩,你方金陽都沒有認輸,你出手是不是就破壞了規矩了”?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老者的背後響起。
希望之城的若惜,銀色面具遮面,銀色長髮飛舞,腳踏虛空而來,每一步踏下,下方的海水就升騰起一縷在她的腳下形成一柄水劍,當她踏出第二步的時候,水劍化爲海水跌落大海當中,虛空踏步,若惜宛若謫仙一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堪稱是眨眼間就來到了長鬆的身前,直麪灰衣老者。
此時長鬆已經受傷,顯然無法再戰灰衣老者了,同爲天朝之人,若惜選擇爲他出頭!
“老頭,破壞規矩是不對的,你是在挑戰我們的底線嗎”?再次一個聲音響起,清歌也是一樣踏步虛空而來,每走一步,在他的腳下都會出現清濛濛的光芒,形成一張青色的蓮葉,讓他整個人彷彿仙人一樣飄逸!
老者看到若惜和清歌將自己前後的方向都攔了下來,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沉聲說道:“既然只是切磋,那麼金陽明顯已經受傷,切磋是不是就可以結束了”?
“結束不結束不是你說了算,切磋的人員都沒有說話,你插什麼手?顯得你很強大嗎”?就在這時,一個無比威嚴的聲音在灰衣老者的身後響起,唐天面沉如水,眼中閃爍可怕的鋒芒,腳步踏在虛空上面,將空氣都踩踏成了玻璃一樣,給生生的踩成了實體!
此時的唐天,彷彿一尊發怒的猛獸一樣,若是灰衣老者的回答不滿意的話,他必定會暴起傷人,本身就看不起這棒子國的傢伙了,現在卻來破壞規矩,觸及了他心中的底線!
“怎麼,想要以多欺少嗎”?灰衣老者不談自己破壞規矩的事情,而是眯着眼睛冷喝道,背上猙獰的長弓嗡嗡抖動,彷彿要自己飛起殺人一樣。
“哈哈哈,各位這是在幹什麼,不是說好的切磋嘛,既然已經分出勝負了,那就這樣算了吧”,此時,泰國的卡修來到了這裡,笑道,隱隱約約有一種維護灰衣老者的意思。
“是啊,既然只是切磋,那何必傷了何其呢,不如就這樣算了吧”,西伯利亞的女王也來到了這裡說道,隱隱約約有維護灰衣老者的意思。
不止他們,其他幾人都來到了這裡相互對峙了起來,誰也不希望唐天等人將棒子國的人給滅殺了。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若是此時就將棒子國的人殺了的話,那麼一下子就少了兩個強橫的人,這樣一來,唐天一方四人代表這天朝,形式對他們很不利!
情況十分微妙,怎麼結束這場對峙完全在唐天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