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擂主!”
“擂主!”
“擂主!”
……
將手中的腦袋舉了起來,任多富身上的鬥之力涌動,彷彿隨時都能夠突破,而裁判之前的時候對任多富的欣賞,已經變成了掩飾不住的冷意。
原因,還要從幾個小時之前說起……
任多富的實力一躍成爲了五段,已經能夠穿上五段的鬥鎧,和五段的鬥鎧者戰鬥,所以裁判雖然有些蛋疼自己的人死了,但是那個蠢貨既然死了就死了,任多富的名聲卻已經打響,所以就在讓其他的死囚打了幾場的時間,更多決鬥擂臺前面的人,都被吸引到了這裡。
就算是一段的鬥鎧者在任多富重新上場之後,用精妙的攻擊殺了對手之後,也會不住的驚歎任多富的戰鬥天賦實在是恐怖,就算是他這種等級,都能夠從任多富的身上學習到戰鬥技巧,所以經過一傳十、十傳百,任多富的名聲已經打響。
而因爲任多富從前從未在這裡出現過,所以衆人都只知道死囚當中,出現了一個年輕厲害的死囚,卻不知道任多富的身份,就是五大家族拿下的克魯斯爾德商會成員,並且任多富還是當中的核心成員。
而任多富在有一場戰鬥之後,因爲吸引到了更多的人,他的擂臺也被換到了死鬥場當中,比較中心的位置,更多的人知道了任多富的名字,知道了任多富的面貌。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興奮任多富的實力,興奮這裡的生死戰鬥,興奮這種拳拳到肉,誰輸誰死的感覺。
“該死的,他是……”
捂住了身邊自己姐姐的嘴,孤獨臨雖然心中也是憋屈的慌,但是卻搖了搖頭,在自己的這位老姐安靜下來之後,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掌。
“這幫混蛋們,真是被權利和利益眯了眼,多富兄弟可是克魯斯爾德商會的啊!”
苦笑了一聲之後,孤獨臨臉上的表情非常無奈,知道當初的時候自己這個性子急的老姐,和任多富混熟了,所以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錯,而老姐孤獨鳳就是這種人,看不得自己的熟人吃虧,但是雖然自己家不是小家族,可五大家族目前的實力就是比自己強,他們怎麼能夠幫任多富找場子。
“姐,我懂你的心情,但是我們家在這裡沒勢力,你能怎麼辦?”
“咱們爆了實力枷鎖幹他們孃的,周圍幾個鬥鎧兵的護衛,難道還能夠擋住咱們!”
“噓、噓!小聲點,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咱們的話嗎!”讓自己這個性子急的老姐安靜,孤獨臨指着周圍的一個鬥鎧隊長的傢伙,說道:“看到了嗎,鬥鎧隊長,並且那邊還有一個,咱們爆了實力枷鎖,也就不出來多富啊,不過你放心,克魯斯爾德商會不可能一直這麼下去的,所以只要多富兄弟能夠撐住……”
“如果他撐不住呢?”
聽到了自己老姐的話,孤獨臨良久,嘆了一口氣:“他只能撐住。”
沒錯,任多富只能夠撐住,否則等不到救援的話,任多富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就在孤獨臨和孤獨鳳兩人,準備通知克魯斯爾德商會的人時,剛知道高山市裡面的克魯斯爾德商會,都被襲擊然後懵了的時候,克魯斯爾德商會在高山市昔日的據點。
“死了。”
“確實死了。”
最後兩個鬥鎧戰士實力的鬥鎧者互相看了一眼,腦子一片的混沌,因爲剛纔的戰鬥就像是噩夢,一個人,殺的十四鬥鎧戰士,只剩下最後兩人,雖然其中克魯斯爾德商會也有老湯姆和老傑瑞,但是他們已經不在乎這些。
看着身邊的百十個鬥鎧者,兩人臉上的表情彷彿蒼老了十年,雖然他們此時的戰鬥勝利了,但是他們五大家族,之後因爲此時實力的不足,之後絕對將會有影響。
就在剩下的人,腦子有些暈乎,都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該去幹什麼的時候,鬥鎧者一聲不吭的衝到了他們當中,狂砍周圍的低端鬥鎧者,一時間鬥鎧兵之下的鬥鎧者,當場倒下一片,而剩下的人也是手忙腳亂。
但是很快,他仍舊倒下,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或許只有他自己和老闆娘才知道,他,因爲之前的戰鬥從自己昔日的兄弟們面前,提前離去,所以重新回來爲已經死去的人報仇。
看着這個鬥鎧者的倒下,孤獨鳳和孤獨臨兩人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他們或許聽說過許多克魯斯爾德商會的事情,但是此時見到了估計是聽說自己的商會完蛋,還是要上去飛蛾撲火一樣,即便是死,都要爲了曾經的感情送死,如果讓他們在同樣的位置上,他們做不到。
“我想我已經知道,爲什麼多富會上去擂臺了,還記得周圍一個很早就在那裡看着的觀衆嗎,他說過,他們克魯斯爾德商會的人因爲實力低微,所以被虐殺,所以多富便站在了擂臺上,當一個擂主。”
身邊自己這個比較聰明的弟弟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任多富就是爲了自己那些人能夠多活一會,所以纔會上去,孤獨鳳不傻,她能夠聽出來,而知道了克魯斯爾德商會這些人的情誼之後,兩人的心中更加的難受。
“爲什麼,有情有義的人就要死去,而這些人,會依舊站在這裡?”彷彿是在喃喃自語,又或許是已經知道了結果,卻想尋求其他人的意見,孤獨鳳的眼神有些迷離。
但是兩人的身邊,一個人站了出來,身上的光芒閃爍,之前從黑市當中衝出的克魯斯爾德商會的那人,轉過身將身邊的人交給了孤獨鳳和孤獨臨:“你們是她的朋友吧,能拜託你們照顧她嗎?趕緊離開,之後等商會的人到來,再將她帶出來,我們商會的人,不會忘記你們的。”
語畢,人衝出。
或許是飛蛾撲火,但是那一瞬間的閃耀不是爲了讓別人評價,而是爲了曾經的承諾。
克魯斯爾德商會的人或許不一定是最強大,但是他們的情誼,卻是鬥鎧之王,都無法斬斷的,至此,克魯斯爾德商會在高山市鬥鎧兵以上實力的人,全滅……
黑市,死鬥場。
被任多富多次挑釁之後,加上任多富的身上,因爲剛纔斬了一人之後,留下的重傷,方形一的外甥終於忍不住了。
鬥鎧者雖然人在鬥鎧當中,但是你身上中了幾劍,加上沒有人給你做醫療,像是任多富這種傷,也就是再拼幾場就要因爲身體不行先完蛋,所以見到任多富即便是用衣服撕開纏在傷口上,但是依舊會滲出來大量的鮮血,而任多富也是臉色有些白,方形一的外甥,想出名。
沒錯,就像是之前的時候,爲什麼方形一的這個外甥,會在更多的人趕到之後,才動手準備提着任多富,然後扔出去他,就是因爲更多的人趕到之後,自己就可以被更多的人見到。
但是因爲任多富毫不猶豫的喊人之後,方形一外甥發現,衆人的目光直接從自己的身上,移到了任多富身上,因爲任多富是克魯斯爾德商會的核心成員,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並且更多人還在背後議論自己,說自己受賄被發現之後沒法做人。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上面有人,早就知道了要對克魯斯爾德商會下手,所以強硬的喊人,根本不虛他們,所以自己被方形一還表揚了一番。
而任多富越來越厲害,讓方形一的外甥心中越來越不安,因爲任多富能夠通過生死之間的戰鬥變得更強,周圍的人們將會將更多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但是自己卻越來越被輕視,並且之前的時候,自己還說要最後一個殺了任多富。
於是周圍人只不過是在方形一外甥的身上,掃過的這些目光,就變成了對他的嘲諷,剛纔任多富實力低你能夠殺了他,但是現在任多富的實力這麼厲害,之後將會更厲害,你還能夠殺了任多富嗎?
實際上壓根就沒人在乎方形一的外甥,但是因爲人們的想法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方形一的外甥就是覺得自己和任多富相比,被輕視了,所以看到了任多富重傷之後,心中打不過任多富的不安,都因爲任多富的身體,被那種強烈想要被周圍人重視的想法壓了下來。
“我要挑戰,是時候履行我剛纔的諾言了,我,將會親手殺了你!”
根本沒人在乎剛纔方形一外甥說的什麼諾言,他們只知道任多富因爲剛纔的勝利之後,終於又要面對一個比自己厲害一段的對手,這,已經是任多富第三次面對比自己高一段的對手,這一次,任多富還會再繼續自己越級挑戰的神話嗎。
“殺!幹翻他!”
“我們看好你!”
不同的人喊着不同的口號,因爲看到了低等級的面對高等級的人之後,只要不是對低等級的人有什麼成見的,都會不知不覺的支持低等級的,而周圍的人們聽到了剛纔任多富幾次的戰績之後,自然是更願意支持任多富。
手中攥着在周圍賭上了任多富勝利的賭票,人們瘋狂的大喊,而方形一外甥聽到了之後,還以爲是高呼自己,所以臉上非常的得意:“看到了嗎,你,沒有一個人看好啊,哈哈哈!”
就像是看一個小丑一樣,任多富什麼都沒說,此時已經因爲有人剛纔勸不住方形一的外甥,所以去通知方形一,同時方形一也馬上幹了過來,但是就在裁判確定了一邊之後,戰鬥,還是開始。
於是從看清楚了臺上的人,就是自己的外甥之後,到準備看看自己外甥是不是真的不行,十多秒之後,場邊的觀衆們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因爲,任多富已經贏了。
看到了任多富將自己外甥的頭割了下來,然後像是踢球一樣朝着自己踢過來,方形一整個人一怒便朝着任多富衝了過去,隨手將剛纔通知自己的鬥鎧者,朝着任多富砸了過去。
“去死吧!”
“喔!”
衆人們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見到場外的一個守衛居然主動攻擊任多富,於是這些人紛紛大罵了起來,黑市的規矩每個地方的都一樣,如果你們主辦者真的不顧及什麼公平,將這裡變成你的王國,那麼爲了追求公平的更多人,將會去公平的地方,並且帝國的法律也會制裁你。
而此時方形一,就是在破壞這個公平。
“冷靜!”
老裁判就算是再怎麼看不順眼任多富,都是因爲公平二字,他們隨時都能夠將任多富殺了,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裡看着,他們如果動手了,那麼以後他們方家就不用在黑市當中了,所以制止了方形一之後,在衆人的叫罵當中,老裁判不顧被砸的渾身鬥鎧塌陷,口吐鮮血的任多富,大手一揮。
“此事就此作罷,因爲我們黑市的絕對公平,所以戰鬥繼續進行,放心,我們黑市不會進行任何的報復行爲……”
“去你們的公平,把選手打成這樣,這就是你們的公平!”
“我們這些人就是這麼好騙的嗎,他就快死了,這就是你們的不會進行任何的報復行爲?”
“對一個死囚都會有這種行爲,如果我們殺了你們的搖錢樹,我們是不是不可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了!”
……
人們就是這麼奇怪,如果任多富只是一個普通的死囚,人們只會在心中惋惜一下,但是當任多富幫你贏錢之後,或者是任多富爲你帶來了歡樂、帶來了視覺上的享受之後,你就會換另一種心情。
“嘭!”一腳將地面踩得塌陷,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地面的顫抖,而方形一去掉了自己的頭盔之後,冷着臉看向了周圍的人,說道:“既然說過就不會有以後,都給我閉上嘴,老老實實的看你們的比賽,否則我不介意用破壞黑市秩序的藉口,把你們毒打一頓扔出去!”
沒錯,方形一就是在威脅,但是這裡的自由鬥鎧者,卻因爲沒有強大的,只能夠閉嘴,這就是無奈,雖然你想要抵抗,但是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你卻只能夠沉默。
從地上爬起來,任多富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重新走到了擂臺旁邊,選起了下一場戰鬥的鬥鎧。
此時,任多富的實力,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