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雷厲風行佣兵團,斯卡迪傭兵團,格爾普傭兵團,三大傭兵團開路,後面的勢力緊跟其後,魚貫走進黑漆漆的山洞,讓牧歌奇怪的是,三大傭兵團的團長居然都沒來,有的甚至連副團長都沒出現。
剛進山洞,原本黑漆漆一片,瞬間就明亮起來,猛然一下光亮刺激的眼睛發熱,繼而,發現面前是一層水膜樣的隔層,淡綠色的波紋在流動,整個水膜像活的一樣,柔柔的舒緩。
在未知路途面前,有一種探路小隊就順勢出現了,有的是自願,有的則是迫不得已,五個人面色凝重的緩緩走進水膜,看着他們的身影漸漸穿過那層水膜,直至消失。
半晌,依舊沒有一個人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有人感到不安了,又是五個人組成的探路小隊穿過水膜,和第一小隊一樣,也是毫無反應。
眼見又要派出第三小隊去探路,有人恐懼的嚷嚷,“這不是明擺着讓我們去死嗎?那些人爲什麼進去之後就沒有蹤跡了。”
“大家安靜!”這時一道帶着威壓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只見從東方家走出一位老者,“裡面究竟有什麼危險,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如果有人不願冒險,那麼就在這裡原路返回吧,等進去之後再反悔可就遲了。”
犀利的目光掃視全場,無形的壓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卻也成功讓人安靜下來,片刻,就有人擡腳轉身向外走去,他們不是怕死,而是外面還有家人在等着他們,那是他們的責任,如果死在了這裡,讓親人怎麼活下去。
原本幾千人的隊伍,一下子就少了四分之一,老者看着最後留下來的人,手指着那層水膜再次忠告,“也許我們穿過這道門就會直接滅亡,還有誰沒有下定決心,現在退出還可以。”
看見再沒一個人退出,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視死如歸的表情,老者滿意一笑,“希望留下的人都能活着出去,古墓尋寶開始了。”說完便率先穿過水膜走了進去。
餘下的人,看見老者的身影消失,便緊跟着走進去。“團長,我們進去嗎?”奇格拉看見一半人都已經消失在水膜的另一面,卻無一人返回,不禁有些擔心。
“走吧,記得等下不要抵抗,最好不要動用力量,用最差的狀態進去。”牧歌對着身後的衆人囑咐了一句,聲音不大,可以讓整個傭兵團的人都聽見。
看着旁邊有幾人好奇的望着牧歌,顯然他們也聽見了牧歌的話,也猶豫着要不要跟着試試,帶着忐忑和牧歌一行人一齊穿過水膜。
到接觸到水膜,牧歌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有種被擠壓的感覺襲來,越收越緊,心頓時一緊,但他現在幾乎不能出手,正猶豫要不要回擊時,那股力量卻突然消失了。
等睜開眼,就發現他們被傳送到了一個很大的空地,透過微弱的光線,牧歌發現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痛苦,有的人臉色通紅,有的汗水直流,還有的死咬着嘴脣,滴血都不自知。
牧歌猛的轉頭,就發現隻手遮天傭兵團的衆人也和其他人反應差不過,不斷有人被傳送進來,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轍,進來越久的人表情就越痛苦。
“噗通。”已經有人開始倒下了,赫然就是一開始進來的探路小隊,牧歌猛的反應過來,難道他們和他一樣,從那層水膜穿過時,都會受到那窒息般的擠壓,越反抗就越痛苦,而他是碰巧才逃過一劫。
這時又一隊人羣被傳了進來,牧歌看見了沈柯,只見他的表情也異常痛苦,沒多久就發現他漸漸平靜下來,然後睜開眼,看見牧歌正盯着他,一愣,“你沒事?”問完又似想到了什麼,他怎麼忘了牧歌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那個障眼法對他又怎麼會有效果。
“他們怎麼辦?這樣下去全部都會死掉的。”牧歌看見憶如煙和西迪痛苦的表情有些焦急。
“你就不怕突然叫醒他們,他們反而被反噬怎麼辦。”沈柯看了一眼夏家衆人,不以爲意撇撇嘴,這些人也只是他的擋箭牌罷了,有用的時候提點他們一下,沒用的時候當然不用他去費心。
牧歌走到夏家衆人旁邊,看見沈柯毫不關心的樣子,“那我拿他們做實驗,你不會在乎吧?”
“隨意。”沈柯聳肩,站到一旁。
牧歌抓住一個人的手,左右拉扯着他的肩膀,“快點醒來,那是幻覺,不要反抗!”見那人依舊沒有反應,拿出漸離,直接一刀刺向那人的胳膊。
那人表情頓時痛苦起來,牧歌心下一喜,有用!感覺提醒,“別反抗,那是幻覺。”接着就看見那人面帶疑惑的漸漸平靜下來,然後睜開眼睛。
看見牧歌時,一愣,接着便感到胳膊劇痛,低頭就發現牧歌手中正拿着一把通體白色的短劍,上面正在滴血,而他的胳膊也在滴血,頓時大叫着就要攻擊牧歌。
牧歌瞳孔瞬間瞪大,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時一旁看戲的沈柯一個閃身,就替牧歌擋住了那一記攻擊,“你要恩將仇報嗎?人家隻手遮天的團長好心把你救醒,你就要殺了人家。”沈柯抓住那人的手臂戲謔道。
那人愣愣的看着沈柯,然後響起剛纔是有一個童稚的聲音在提醒他,頓時尷尬的放下武器,“對不起,謝謝!那個,剛纔…”
伸手打斷他的語無倫次,牧歌明白他是剛從恐懼中醒來的正常反應,轉頭看見又十幾個人倒了下去,有些焦急,但他總不能給每個人都來一刀吧。
“如煙,西迪,醒醒!快醒醒!”拉着憶如煙和西迪的手,牧歌不斷大聲喊着,企圖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把他們叫醒。
“沒用的,現在的他們估計聽不見任何聲音。”沈柯走到牧歌身邊,看見牧歌一臉焦急,眼中一絲一樣閃過,涼涼開口。
在進來之前,牧歌把時雨和小魔,包括歐普尼亞全部收進了契約空間,想到這裡,牧歌趕緊把歐普尼亞放出來,“用靈魂傳音,把他們叫醒,快點,歐普尼亞。”
“別擔心,他們沒事。”歐普尼亞安慰着牧歌,然後把神識探進憶如煙和西迪的身體中,大喊着,“那是幻覺,別在反抗了,你們忘記牧歌開始的交代了嗎,快點醒來!”
正在全力反抗那股窒息般擠壓的痛苦時,突然聽見一道聲音,是歐普尼亞,憶如煙欣喜,趕緊放鬆,任由那股壓力衝向他,片刻那股壓力卻突然消失了,緩緩睜開眼,就看見牧歌欣喜的眼睛,有些窘迫的想牧歌道歉,“剛纔忘記了您的囑咐。”
“別,萬一那是真的,你們不反抗,難道要白白犧牲。”牧歌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這時西迪也慢慢睜開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圍,“剛纔是怎麼了?”待他看見牧歌和憶如煙時,頓時開心的蹦起來,“牧歌,小煙你們沒事吧?”說着就要去掀牧歌的衣服給他做檢查。
“我沒事,歐普尼亞,有沒有辦法,把他們都叫醒。”眼見着又倒下了幾十個人,那些一開始進來的人都開始搖搖欲墜了。
“我也要幫忙!”西迪跳着走到一邊。
憶如煙沒有說話,也自覺走到一邊。
“這麼好玩的事情,我自然也要插一腳了。”沈柯晃着身走,慢慢走到一邊。
四個人,站在四個角落,集中精神齊聲大吼,“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別抵抗!”帶着威壓的聲音穿透耳膜,震擊到衆人神識中。
幾次齊聲大喊,終於有人漸漸平靜,然後睜開眼,醒來的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差一點就死在了幻覺中,那個窒息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想想都後怕。
“謝謝幾位出手相救,若不是你們,我們估計就要全部死在這裡了。”東方家那位老者也彎下了腰,赤誠道謝。
沈柯可不想被那麼多人關注,手一指牧歌,“你們要謝就謝他,如果不是他先叫醒我們,我們也救不了你們。”說着對着牧歌眨眨眼,看的牧歌嘴角直抽,你一個年齡不知道多大的人,就不要做這麼幼稚的舉動了好麼。
不說不要緊,一羣人又是衝着牧歌拜謝,這時,夏家那個被牧歌救醒的人發現了關鍵,“不知,牧歌團長爲什麼知道那是幻覺。”主要他還是記得牧歌那一刀之仇,別人都可以無傷的醒來,只有他平白無故被砍了一刀,他當然鬱悶,一句話,瞬間讓人目光異樣的看着牧歌。
牧歌瞪着沈柯,換來對方又幾個眨眼,頓時怒火中燒,牧歌咬着牙,一字一頓說道,“這個問題,想必夏無恥家主知道,因爲是現在可是個廢人,遇到這種情況,當然只有等死了,沒想到卻醒了過來。”
夏家主對此,只能呵呵呵點頭,然後用眼刀把那個開口的夏家子弟千刀萬剮,要不是他,牧歌怎麼也不會找他的麻煩,他恨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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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噓,我是來打醋的,送的5朵鮮花,今天是端午,又是娃娃節,寶貝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