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明白了,王令閉上眼睛,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突然,整艘船都晃動了起來。幾十顆威力巨大炮 彈撞在了妮妮所架設的防禦結界上,一時間無數光芒暴射,轟隆的聲音震耳欲聾。
連續的晃動使船差點翻倒。不過在最後關頭,妮妮還是用她的魔法使船穩定了下來。
“殿下,炮彈是每隔兩分鐘發射一次,那位精靈是在用她的生命力爲我們架起了防禦魔法,如果再耗下去她會死的。”
王令自然知道這件事,他剛擡頭想叫妮妮下來,可是他卻叫不出口了,因此此刻妮妮,她那頭原本紫色的頭髮變成雪白,完美無暇的臉上舉人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
“妮妮!”王令大喊一聲,妮妮身體突然一震,接着便從空中落了下來。
王令緊緊地抱着白髮蒼蒼的妮妮,此刻妮妮再無往日的青春氣息,她已然成了一個病態怏怏的老太太。
王令知道,妮妮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的族人,但是王令卻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妮妮這樣做是因爲她不想讓王令受到任何傷害,她要王令活着。
“對不起,我已經耗盡了自己的生命力,我再也無法幫你了。”
“沒事的,我自有自己的辦法,妮妮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來咱們就到女國了。”
妮妮搖了搖頭,虛弱無力的看着王令:“我知道,我快死了,在我死以前,我希望你不要違揹你的諾言。”
“妮妮,你不會死的,我王令發誓要治好你!”
“我是精靈,生死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精靈終究是要回歸大自然的,母親一生的願望就是帶着族人越過大洋,回到我們的故鄉,那一個百花盛開,林木參天的天堂。我快死了,求你答應我好嗎,一定要平定內亂,帶我們回到故鄉。”
“我答應你,我一定答應你!”王令緊緊地握着妮妮的手,不知道爲什麼,王令的心突然靜了下來,異樣地沉靜,就好像突然從幾千米的高空落下來一樣,他眼看着妮妮的身體發出淡淡柔和的光芒,然後身體一點一點化成一粒粒光的粒子,漸漸地飄散,任那光輝飄散。
白雲和火舞這時候跑上了甲板,兩人見狀立即趕了過來。
王令茫然地將妮妮交給火舞,而白雲此刻卻出人意料地將雙手放在妮妮的心口,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接着奇特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飄散的光粒又重新匯聚到妮妮的身上,然後光芒逐漸縮小,凝聚成一顆直徑有碗口的光球。
此刻,妮妮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白雲手裡的光球。
而王令在火舞和白雲跑來的那一刻已經站起,轉身面對身後的大羣敵人。
這一刻世界彷彿都靜了下來,只有風,王令站在風中,他緩緩地擡起頭。
波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波突然向四周蔓延開來,接着衆人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氣息瀰漫在王令周圍,而王令巋然不動,就好像他從始至終都是站在那裡。
震動,大海突然發生了強烈的震動。
顫動,戰艦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王令對天狂吼一聲,他的雙腳突然陷入了甲板之中,接着他身上涌出兩股明顯不同的氣息,一股是青色的,另一股是金黃色的,兩股氣息相互纏繞,猶如兩頭巨龍。
王令雙手之間凝聚着一個很大的能量球,能量球之中那兩股氣息依舊翻騰着,甚是耀眼,而他的後背翅膀也有了變化,在原本的位置下又長出了一對翅膀,此刻的王令突破到了十階。
“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瞬間,強大的能從能量球中發出,能量球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撞向了三王子身邊的幾艘戰艦。
這一刻,彷彿大災難來臨一般,能量球就像一隻巨大的神手,將十幾艘超大戰艦整個掀了起來,然後在半空將其粉碎。
而原本正趕回陸地的黃金軍團的數十艘運輸船正好處在能量球的中心地帶,就這樣,號稱日國第一軍團的黃金軍團被他的創始者親手粉碎了。
巨大的衝擊波掀起了萬丈狂瀾,將三王子和原本趕去刺殺王令的三千騎兵都打散了。
三王子憑着超絕的身手屹立在船頭,他在無限悲憤之中看到王令的戰艦藉着強大的反衝力就像風一般地飛走了。
而王令也因爲使用了自己還不穩定的十階的力量,導致自己失去了所有意識,轟然倒地。
王令倒下的瞬間,白雲正捧着手中的能量球,因爲此刻船正在疾速行駛,所以白雲慣性地將手中的能量球推到了王令身上。
昏厥中的王令只覺地一股清涼的氣流從後背傳入,然後妮妮出現了,她對王令微微一笑,伸開雙手抱住了王令……
許久,許久,當王令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內,房間中四處漫溢着令人心神舒爽的氣息。
王令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的頭極爲疼痛,同時他發現自己連移動自己四肢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四肢疼痛異常,就好似有幾百根針紮了一樣。
“哎,你終於醒了。”
王令聽到妮妮的聲音,他的心突然一陣顫抖,喜悅之情立即奔涌而出。
“妮妮,你在哪?”
“我在你心裡,我和你融合了。”
“你可以出來嗎?”
“現在不行,但是如果你找到合適的身體,可以將我的靈魂轉入那人的體內,不過那人必須剛死不久,體溫仍在。”
“你是說你可以復活?”
“嗯。”
“真的,太好了!”
高興之餘王令又一次嚐到那種萬針齊刺的痛楚。
“你現在很虛弱,我就不和你說了。”
“嗯,我也去睡了,你現在力量不夠,以後我會找你的。”說完,王令眼前一黑,又暈過去了。
王令又一次醒來已是深夜,卻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個身着華貴衣裳的女子,她此刻半抱着王令,依偎在王令懷裡。
王令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的鼻息可以聽出,她也是一個身心疲憊的人,只是王令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裡,而且這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