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仍舊躺在那裡,沒有一絲變化。
在平靜的外表下,李牧的心在劇烈地跳動,靈魂都仿若是在顫抖,他不想認命,他想再拼一次,卻無奈他的靈海已經枯竭,連動彈都動不得。
鼠王漸漸走向李牧,李牧卻也只能眼看着鼠王向自己靠近。
此刻,李牧的意識仍然是清醒的,他看着擋在他身前的劉思妍,這一刻,他的眼角再一次溼潤起來。
劉思妍動了,揮舞着她的武器朝巨大的鼠王發起了衝鋒。
劉思妍的武器上流動着水屬性的藍色光暈,這光暈此刻是那麼的執着,堅毅,同時也還包含了可愛和溫柔。
在末世有一個共識,就是在戰鬥中,水屬性的覺醒者通常是不直接參與戰鬥的,因爲他們學一些治療功法後,在水屬性靈力的治癒特性的加成下,就會加倍提升治療效果,那簡直就是一塊香餑餑。
可如今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子每每在李牧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都會挺身而出,站在李牧的身前。
因爲有你在,我願與世界爲敵。這句話想必就是李牧此刻最想表達的吧。
李牧看見了劉思妍在顫抖,他也知道在鼠王面前將會面臨多麼大的壓迫感,可即便如此,這個小丫頭想要保護她的小木頭的心卻從未被撼動過。
劉思妍十分懼怕鼠王,甚至可以用害怕到發抖來形容,可你若是想傷害我的愛人,那我便決允許。
鼠王面對劉思妍的挑釁,感到十分不屑,一個區區二階的人類戰士也敢挑戰四階的變異獸,簡直就是個傻子。
面對這個傻姑娘,鼠王來了興致,想戲弄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
劉思妍的攻擊劈砸在鼠王的下顎上,鼠王表示很癢癢,一個呼氣將劉思妍整個卷飛起來,跌落在李牧的身旁。
李牧心疼道:“不要再站起來了,你快逃吧”
劉思妍教訓道:“傻木頭,說什麼傻話呢,你還在這裡呢,我哪能拋下你不管,……”
一陣大風吹過,劉思妍後邊的話李牧沒有聽見,但卻見到劉思言嘴脣的蠕動,好像是在說,我愛你。
接着劉思妍再次衝向鼠王。
鼠王則表示對於這個人類的實力感覺沒有挑戰性,有點玩膩了。
鼠王一技尾鞭,將劉思妍抽的倒飛出去,這一次鼠王沒有留手。
就見劉思妍的身上滲出一道長長的血印,劉思妍仰頭就是一口鮮血噴灑出來,身體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這份優美的背後透露出一份淒涼,周圍的人紛紛爲劉思妍感到惋惜。
見到這一幕,李牧先是一怔,可漸漸的李牧接受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劉思妍被鼠王重傷,如今生死不明。
李牧頭上的青筋暴起,心也開始劇烈的狂跳,呼吸變得粗重,瞳孔放大,血絲布滿整個眼白,眼眶也被睜到極致好像快要擠出鮮血一般,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致的疼痛之中。
李牧的身體開始痙攣起來,不停地抽搐。
見到李牧的狀況後,驚呆了在場的衆人。
就連那個鼠王也被李牧嚇了一跳,咋回事,這個人類打不過,就躺地上抽風。
正在衆人一頭霧水時,李牧突然恢復了原本的安靜。
接下來就見李牧緩緩站起身來,一擡手,四周的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
鼠王一驚,感覺情況不妙,想要快速斬殺李牧。
鼠王控制周圍的土屬性靈氣,想要壓制住周圍的震動,卻不成想根本不管用,大地依舊在劇烈地晃動着。
李牧面無表情道:“老子是木屬性的,你拿土屬性鎮壓我木屬性,怕不是腦子裝的都是水吧”
也不知道鼠王聽沒聽懂李牧有些蹩腳的異族話。
就見鼠王大怒,朝李牧衝過來。
李牧自然是不會再給鼠王機會了,李牧一揮手就見大地出現一條條裂縫,從裂縫中長出水桶般粗細的枝蔓,枝蔓上長有倒刺。
枝蔓直接將鼠王死死的困住,這還不算完,枝蔓在鼠王的身上蔓延,倒刺摩擦着鼠王的金屬毛髮發出嘶嘶的金屬摩擦聲。
這噪聲極其的刺耳,而且持久,可見這兩者的堅韌程度。
當枝蔓劃過黑絲巨鳥在鼠王造成的傷口時,鼠王的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李牧繼續控制着枝蔓在鼠王身上蔓延,碰到傷口的地方更是直接刺入進去,鼠王的鮮血順着枝蔓倒流出來。
鼠王越是掙扎,枝蔓便捆綁的越緊,這下子,鼠王知道恐懼了。
鼠王就是在和黑色巨鳥戰鬥的時候都未嘗感覺到恐懼。
可此刻鼠王竟然被這個只有三階實力的人類壓着打,鼠王感覺納悶,爲什麼,剛剛還在被自己蹂躪的小蟲子,轉眼間竟然有這逆天實力。
不光是鼠王感到疑惑,就連在場的倖存者們也都感到疑惑。
對於大家的疑惑,李牧自然是不知道。
李牧知道的是,在剛剛的劇烈痛苦過後,他的識海中出現一顆金色的種子,這種子僅是裂開表面的外殼所釋放出的能量便足矣讓他控制自然界中的所有植物。
具體怎麼回事,李牧也不知道,不過李牧猜測,這可能跟自己的二次覺醒有關,自己在剛剛的痛苦中進行了二次覺醒。
至於覺醒的技能,可能和控制植物有關。
鼠王覺得自己的生命本源在一點點流逝,用不了多久,就能耗死自己,鼠王不甘心,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牧等倖存的人類。
鼠王弓起身子,朝李牧等人齊射一輪尖刺,說是尖刺,其實不過就是身上的毛髮。
只不過這毛髮經過鼠王靈力的滋養變得格外尖銳。
李牧護住受傷的劉思妍同時控制枝蔓擋在倖存者們的身前阻擋鼠王最後的瘋狂。
鼠王的尖刺不停地撞擊在李牧的枝蔓壁壘上,叮叮叮的碰撞聲,將壁壘撞擊的坑坑巴巴,凸凹不平,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在鼠王的攻擊中徹底潰散。
李牧現在能控制的枝蔓數量有限,一方面要控制住鼠王,將其纏殺,另一方面要保護倖存下來的人,所以已經沒有多餘的枝蔓來加固已經被攻擊的破破爛爛的壁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