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揮手:“出發!”
立刻,大家迅速躍上飛船,離開了女王都。
這次帶的依然是胖次和小夜他們,因爲大家已經有了豐富的戰鬥經驗,也是我的老部隊。
我和赫雷,阿鬼與阿蠱在會議室裡集合,面前的桌面上顯出了敵軍的縮影,竟是一艘飛艦。
“這飛艦不像是瑪格麗的老部下。”赫雷深沉地看那艘巨大的戰艦,“瑪格麗的老部下應該沒有這樣規模的戰艦。”他一如往常,放下了那份讓他糾結的感情讓他恢復了他的沉穩果決,在面對我時,也沒有半分尷尬,反而比之前更加坦然。
“難道……是鬼王?”阿蠱瞥眸看向我,我的雙眉立時擰起,對方是鬼王的話,就不好對付了。
我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看向大家:“如果是鬼王,我們要把他們攔在五百里之外,不能靠近女王都,這樣我如果施展能力對女王都也不會造成破壞性影響。”
“噓~~~你這是要開殺戒了~~”阿鬼單手叉腰,咧着嘴看我。
“我覺得可行。”赫雷深沉注視地圖,“他們會經過四級輻射區,那片區域沒有人。”
我指向飛艦:“我可以直接上飛艦,確定是鬼王,我直接將他們在空中擊落,這樣對下面的輻射破壞會更小。”
“就這麼辦。”赫雷看大家,“我帶小夜和冰去,然後我和小夜撤離。”
“恩,可以~~”阿蠱表示贊同,“小夜的能力限於他去過的地方,所以你需要先帶他去對方的位置,然後他可以帶你回來。”
“你們看,對方停了。”阿鬼指向忽然停止前進的飛艦,神情憂慮,“難道是察覺我們了?”
“那我們就速戰速決!”赫雷看向大家。
大家目光交錯了一會兒,同時點頭:“同意!”面對一飛艦的超能力者,有半分猶豫也會延誤戰機。
而且這次戰鬥的地點很適合使用我的能力,對方如果是鬼王,那絕對是來一個滅一個,不用猶豫!
我和赫雷,小夜坐飛車離開冰龍號,阿蠱和阿鬼其他人在原地待命。
飛車離開冰龍號在雲海中迅速前進,上下起伏,在雲海中推開層層雲浪。
我的身邊是赫雷,他坐在副駕駛上,小夜坐在他的身後。
整個駕駛室因爲我們專注駕駛而安靜,我恨高興能與赫雷一如往常,通常在那樣的表白後,兩個人會在一起會比較尷尬。但現在看來赫雷並沒有,正因爲他不尷尬,所以讓我也沒有尷尬。
“我聽哈瑞說過,你們開飛車很有默契。”赫雷忽的微微側眸看我,嘴角帶着溫柔的微笑,“他時常和你比賽。”
“是的。”我微微而笑,那段日子想起時總讓我情不自禁揚起脣角,“以前我們經常賽車。”
“那不如現在我們也來賽一場?”他忽然說,黑眸中劃過鷹一般地神采,燃起一絲火焰。
“誒?”我看向他時,他已經揚起了微笑,右手按落飛車分離的按鈕:“分離。”
小夜登時緊張起來,伸手牢牢抓緊自己座艙的扶手。
立時,我們的飛車開始分離,當中連接的機械紛紛收回,座艙也開始封閉,我們已經在空中飛開。
我笑了:“好!”我轉回目光,盯視前方,在赫雷加速時我也衝了出去。
我們在雲海中上下翻飛,交錯迴旋,互相閃避,又並駕齊驅,我們如同兩隻飛鷹在雲海上滑翔追逐。
“您已被對方瞄準。”面前的屏幕裡發出警告,這是在比賽飛車時一個特有的訓練系統,可以進入模擬對戰模式。
我立時關閉動力,瞬間,我的飛車直接墜入雲海,瞬間離開了赫雷的瞄準,沉入了白色的雲海中。
厚厚的雲海裡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這片白色中,和哈瑞的諸多回憶在這一次賽車中如潮涌般浮現腦海,他的臉,他的眸,他的笑,還有他心口的紋身。
萊修斯他們說寄生花是一種特殊的精神物種,紮根的地方不同,他們推測寄生花以人的情感爲食。
哈瑞的寄生花紮根在了他的心口,是因爲那裡有我,那裡有我的紋身。
我在白色的世界裡開啓動力,飛車不再墜落,我掉轉方向,飛車在白雲中往後一個靈活的翻滾再次急速上升。
當我破出雲海時,前方已是赫雷的飛車,瞄準,開火,屏幕上是我勝利的標誌。
赫雷在空中懸停,我飛落他的身旁,我們的飛車再次連接。
“居然輸了。”赫雷笑看我,黑眸裡是一分熱意。
我伸手按向我們直接的連接器,加固:“我聽你的口氣像是不服?”
忽的,他的手毫無徵兆地放落在我加固連接的手上,熱熱的手沒有半分猶豫地握緊了我的手,手指如同戀人般自然地直接插入我的指間。
我有些吃驚,心跳因爲他這突然的親暱的舉動難免加速,我看向他,他卻是坦然地目視前方,絲毫不在意我們車上還有個小夜。
小夜立時有些尷尬地轉開臉,看向一側雲海,宛如裝作看不見。可他那緊繃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下回去阿蠱一定會知道!
“你昨天說今天我能看到真相,是什麼?”他握着我的手依然駕駛飛車。
我想抽回手,他卻是握緊不放。
“赫雷,我們現在是要準備應戰。”我再次抽了抽手。
他卻笑看我,握了握我的手:“這不影響我們應戰,而且……”他向我微微靠近,深深注視我,“我帶你瞬移時也要這樣握着你的手。”
我的臉立時發熱,總覺得車內的氣溫變得悶熱起來。
赫雷笑了笑,收回身形,依然目視前方駕駛飛車。
而小夜的身體更加繃緊了。
我感覺我可能錯了。
我以爲赫雷放下了對我的感情會一如往常,但我錯了,他現在反而更像是……處於戀愛中的男孩兒,而且,還是有點……
我看落他牢牢抓着我單手,還是有點霸道的男孩兒。
“冰,你想告訴我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他整個人像是變了樣,連語氣也變得格外溫柔。
剛纔在會議室中,他還依然成熟穩重,殺伐果決,看不出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