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藏漢匆忙離去的背影咧嘴一笑,思忖道:一把匕首最多值個五十塊,這傢伙吃了近百塊塊錢燒烤,多半是以爲自己佔了個不小的便宜吧!沒想到今天哥們也率性而爲了一回……
就在刑朗抓起一串羊蛋往嘴裡送時,兜裡的手機一陣猛顫。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前公司同事史東飛的電話,這小子平日和自己也沒啥交情,今天怎麼會閒得蛋痛打電話過來?
刑朗接通了電話,就聽見史東飛熱絡的聲音。
“朗哥,現在在哪呢?”
“嗯,在外面吃點燒烤。”刑朗心裡有些納悶,但還是耐着性子靜聽下文。
“在哪個位置?兄弟馬上過來,就算是爲大哥踐行了……”
刑朗不免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相信在這人情薄如紙的社會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史東飛這小子平素仗着業績不俗在公司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自己離職這傢伙來踐哪門子行?
“有啥事敞開了說,別跟我來虛的。”刑朗最討厭這種別有用心的傢伙,壓根就不準備待見他。
“朗哥……”史東飛明顯頓了一頓:“不瞞你說真有事請你幫忙,說個地兒兄弟立馬過來,見了面再談,成麼?”
“大道北街路口那間兄弟燒烤檔,想來就快些。”刑朗說完也不管那史東飛能不能找到立馬掛機,反正這家檔口離他租房很近,也就十來分鐘路程,他今天倒要看看那史東飛到底玩什麼幺蛾子。
反正也閒得無事,刑朗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桌角的那個木雕身上,抓到手裡反覆把玩,這東西雕工雖然粗糙但細看之下還真有幾分別樣的味道。
一刻鐘後,刑朗已經吃飽喝足,人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買過單抓起桌上的兩件玩意一腳低一腳高的走出了燒烤檔,至於那史東飛來與不來根本沒放在心上,還不如回去睡個大頭覺來得舒坦。
酒醉七分,腳踏浮雲。刑朗就這樣低着頭踩着雲慢吞吞的往租房方向走着,感覺自己就像一片無根的浮萍,不知道何時才能在這都市洪流中尋到一處靜謐的水窪。
“站住!”忽然一聲暴喝嚇了刑朗一跳,擡起頭一看,前面不遠處站着三個男人,其中兩個手裡還拿着條水管,另一個握着把匕首。
這裡已經離夜市很遠了,兩邊都是本地人蓋來出租的跑馬樓,行人不多,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發生什麼。
“小子,識相的把手機錢包交出來,不然老子他媽弄死你。”拿匕首的瘦高個男人上前兩步,一臉怪笑望着刑朗。
“背氣!”刑朗下意識朝身後望了一眼,才發現後面不知何時也站了兩條人影,手裡同樣抓着個長條形物件。
看到這架勢,刑朗後背一陣發寒,醉意頓時醒了幾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緩緩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