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位苦大仇深的哥們計算過:“女人洗澡所花費的時間相當於屠夫把一頭活豬洗撥乾淨,再剔去骨頭所用時間的總和。”當然屠夫必須是個老練的熟手。刑朗在杵着長刀在門口充當守衛,淅瀝瀝的水聲也不時撩撥着他那條麻酥的神經。
一絲香皂的氣息從窗戶裡飄出來,鑽入刑朗鼻孔,他的心情有點像一首曾經的神曲,忐忑啊!
“喂!洗完了沒有?”刑朗忍不住叫喚了一聲,裡面的水流聲戛然而止。
呼——
一縷腥風帶着淡淡的酸腐氣味飄進了刑朗鼻孔,心頭莫名一緊,迅速轉頭環視四周,只見加油站南面一羣灰濛濛的巨大身影正疾蘇向這邊靠近,領頭是一隻紅毛變異鼠,那體型比一輛重卡略小,一看就知道是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不想變耗子屎就快出來。”刑朗猛的一敲緊閉的側間門,雙眼飛快的掃視四周。
那羣變異鼠不下二十隻,還加上一隻兇悍絕倫的紅毛鼠,就是刑朗的刀再快也不可能逃得過鼠羣齊攻,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條,唯一的辦法就是開車逃跑。
嘎吱——
秦冰推開門衝了出來,還未等她看清楚危險來自何方,胳膊已經被一股大力抓住拽着往前跑。
“你開車。”刑朗幾乎是用塞的把秦冰推進了駕駛室,趁着秦冰發動車子的功夫,飛快的舉起長刀在身邊的兩個金屬油桶上猛捅了幾下,緊接着飛腳踹倒,一股濃重的汽油味道瞬間瀰漫開來。
就在這檔口秦冰已經發動了車子,剛一轉頭刑朗已經一個縱身跳上了皮卡後面的車斗裡,大聲吼道:“墨跡個屁啊!開車。”
吼完一貓腰抓起一個酒瓶子,車子呼的衝出加油站,狂奔而至的變異鼠羣后腳從另一側衝了進來。
“麻痹的,哥今天讓你們嚐嚐燒烤耗子肉的滋味。”刑朗冷笑着摸出打火機,點燃了酒瓶口上的布條,甩手朝加油站狠狠丟了過去。
蓬——
一條火舌瞬間綻開,瞬間瀰漫開來,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加油站頓時成了一片火海,已經在白米開外的刑朗早在甩出燃燒瓶的後一刻就因爲汽車的慣性四仰八叉倒在車斗裡,腦袋正好撞到鐵板,痛得他呲牙咧嘴。
腦袋上撞了大包,刑朗不覺得多痛,反倒有種劫後餘生的快感,剛想轉過身和驅車飛馳的秦冰搭訕,讓她開慢些,突然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掙扎着趴在鬥沿上一望,渾身汗毛呼的倒豎,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隻紅毛變異鼠渾身上下冒着焦臭的濃煙,重卡般的身軀上不少地方還吐出細細的火苗,一雙赤紅的燈籠眼像要滴出血來,顧不得腚後着火也要把傷害它的人形黃鼠狼碾成肉糜。
秦冰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巨鼠,腳下油門踩到底,皮卡開足了馬力往前衝,可惜紅毛鼠王速度比皮卡略勝一籌,眼看大腦袋就要撞上了車斗。
“麻痹的,你自己找死。”刑朗罵了一聲,一手扣住車斗邊沿,一手抓起長刀對準紅毛鼠王欺近的腦門就捅。
昆吾刀帶着一溜烏光猛刺在鼠王腦門上,噗噗噗——刀影疊疊,碎骨吃肉,吃痛的鼠王頓了頓,左右晃動着大腦袋又衝了上來。
不愧是進化出一定智慧的生物,居然知道避開要害,昆吾刀再利刺穿皮肉也不能傷其根本,只要追上了皮卡,一個衝撞就夠刑朗喝一壺的。
(第四更,今晚還有,票還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