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德勝像打了雞血一樣霍然站起,怒視刑朗道:“你要對說出來的話負責,小心我告你誹謗。”
這廝雖然好色但也極懼內,他之所以能做到部門經理的位子全應爲他岳丈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平日裡在公司佔一下那些膽小怕事女下屬便宜多數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這也是使得他愈發變本加厲,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孬貨。
“誹謗?”刑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也不理會對面暴怒的‘肉山’,自顧自從兜裡摸出手機隨手摁了兩下,慢條斯理的舉到周德勝眼前晃了晃。
說來也怪,盛怒之下的周德勝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來,臉龐漲得通紅,肥厚的雙脣顫巍巍動了伸手就要去抓那手機,刑朗哪裡會讓他如願,把手往後一撤施施然坐了下來,周德勝雙手虛抓了兩下終於有氣無力的癱坐在了老闆椅上。
“你說要是把這玩意丟到公司網站上會不會還有人告我侵犯肖像權啥的?”抓住了周德勝痛腳的刑朗嘴角帶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不急不慢的把手機揣進兜裡,還不忘低聲補上一句:“玩車震的這一對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哇!”
手機上正是周德勝和他那‘小三’在海濱公園綠化帶避人處玩車震時的畫面,雖然拍得模糊,但那體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更何況脖子上那條手指粗的赤金項鍊也是他周某人獨特的標誌。
“你到底想怎麼樣?”臉色鐵青的周德勝恨不得一拳打爛刑朗的鼻子,強耐住性子低聲道。
其實刑朗並不是有意拍下這一幕‘人與獸’的限級片,說來事情純屬巧合,那晚他心情煩悶,有心去海濱公園散散心,不想看到樹叢遮映下停着周德勝那輛大切諾基,車窗搖下來一條窄縫,隱約可見裡面白花花人影晃動。
且不說刑朗惡搞心理作祟,也只怪這廝辦事太過投入,居然連被偷拍了全套限級也渾然不覺,難怪會有人說,熱戀中的男女智商會退化到石器時代,活塞運動會使人感官變得遲鈍。
“我想怎樣?”刑朗壓根沒想過要用手上的東西換取什麼,聽得周德勝這樣一說心思不由得一陣急轉。
直接要錢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到時候這傢伙反咬一口說我敲詐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楚,這間公司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倒不如幫馮靈韻一把……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了計較。
刑朗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說道:“簡單,留下馮靈韻,補給我三個月工資走人,這些東西自然會消失。”
“呼!”周德勝聞言長舒了一口大氣,這兩個要求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小兒科,心裡暗暗慶幸刑朗沒有獅子大開口,定了定神之後當即故作爽快的應下了,並承諾以後絕不會打馮靈韻的主意。
刑朗也懶得和他多說,去財務部領了三個月工資,撿了個紙箱去收拾自己辦公桌裡的東西,對於失業這種事情他經歷得太多了,換一份工作其實就像換去一雙舊皮鞋一樣簡單,或者新的會更合腳吧!
只有馮靈韻咬着嘴脣俏生生的在一旁幫刑朗收拾,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周扒皮’會突然改變主意,還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加了兩百塊工資。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和刑朗有關,但讓她不解的是刑朗卻真的被炒了,他還笑眯眯的說是他炒了周扒皮,馮靈韻選擇了相信,因爲她親眼看到這個男人從財務部領了三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