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遠處高樓上升起的火光和濃煙更讓人心煩意亂。看着女人楚楚可憐的模樣,刑朗心頭莫名一軟。
“不怕死就上車吧,活一天算一天……”說完抹了一把臉上黏稠的血污,把長刀炕上肩徑直向皮卡走去。
女人緊咬着下脣的貝齒一鬆,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緊跟着刑朗上了車,這個行爲看似有些怪異的男人就像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抓住了她就絕不會放手,至於後果容不得她多想,至少他有自保的力量。
皮卡緩緩啓動,滿身刺鼻血腥味的刑朗沒時間去清理,這股子味道反而讓他感覺內心深處有股淡淡的興奮。
不知是那位哥們曾經說過,男人,是骨子裡帶着狼性的動物,暴力和血腥味能讓他們內心的野性得以釋放。
開了車窗,清涼的夜風夾雜着陣陣焦臭味鑽入鼻孔,敏銳的刑朗聽到身邊沉默的女人喉頭髮出幾聲乾嚥,繃緊的面頰不由得微微一抽。
“後面有水,有食物,順便潤溼條毛巾給我搽把臉。”刑朗儘量保持淡漠,這簡單的一句話聽在女人耳中有如天籟,緊接着後座便傳來一陣塑料袋的撕裂聲,牙齒與食物激烈的摩擦聲。
“唔!毛巾。”身後的女人好像有些忙亂,好不容易找到了毛巾卻不知道用什麼潤溼,她手裡的礦泉水是怎麼也不捨得倒出來的。
“用……什麼……潤?”女人弱弱的問道,塞滿了食物的嘴巴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礦泉水。”刑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女人還真不多見,胸大無腦的女人他倒是遇到了一個。
提起女人他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小同事馮靈韻,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過得怎樣了?刑朗嘆了口氣,心頭不免多了一絲難言的惆悵。
“給你毛巾!”女人輕輕捅了捅刑朗的後背,遞上一團溼漉漉的毛巾:“謝謝你的食物,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多東西了。”
反光境內可以看到女人興奮的臉,刑朗靠邊停了車搽淨臉上的血污,順手把長刀也細心擦拭了一遍,將染血的毛巾隨手甩出窗外。
印象中過了前面的路口應該就能上高速公路了,刑朗下了車,點一根菸默默的抽着,天空中繁星點點,耳邊的槍聲和變異生物的尖銳嘶吼聲此起彼伏,世界亂了,夜,註定再也不會寧靜……
女人也輕輕走下了車子,把手中的垃圾丟到了路邊,兩片衣襟在胸前打了個蝴蝶結,勉強遮住了豐滿的胸部,邊緣露出的白肉她沒辦法遮掩,補充了足夠的水分和食物她蒼白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開始用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靜靜打量着靠在車頭吸菸的陌生男人。
“活着的感覺,真好!”女人由衷的發出一聲感慨,從面對變異鼠血口的絕望,到現在吃飽喝足的愜意,無異於在地獄到天堂間的繞了一圈,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感悟到生命的價值吧!
活着,真好……刑朗吐出口中的煙霧,認真的點了點頭,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靜靜打量自己的女人,眼神中多了一絲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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