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早已降臨,遠處幾幢大樓上燃起的熊熊大火燒紅了半邊天空,除了自己熄滅根本不會有人理會。
自己這身肉都不知道幾時會落進變異生物肚子,誰還有心思管燒了哪家的產業?
電力設施昨晚就徹底停止了運轉,有幸存者居住的樓房裡亮起點點明暗不定的幽光,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亮光也會越來越少。
對開啓什麼‘昆吾秘境’徹底失去耐心的刑朗正點着蠟燭收拾變異黃鼠狼屍體,那身看起來勁道十足的鼠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吃的,不過那身堅硬似鐵的皮毛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做成一套防具以後再和變異生物對上時說不定還能保他一條小命。
有了昆吾刀在手剝皮的拆骨的活計也並不輕鬆,此時的刑朗已經化身爲一個屠夫,在付出了滿身臭汗和近五個小時辛勤工作之後把變異黃鼠狼屍體上所有剩餘價值壓榨一空。
一張皮子被分成了幾塊,沒條件硝制只能用刀尖在邊緣紮上幾排小洞,用細尼龍繩穿過做成了一套粗糙的防具,一件遮住前胸後背的皮甲,兩個護腿,兩個護臂,雖說用洗衣粉食鹽把皮子內側的脂肪清理得七七八八,但真穿戴起來卻硬邦邦咯得慌。
貼肉穿戴是不可能的,穿在衣物外面還算不錯,別說這套防具上身讓他頗有幾分古代兵勇的味道,昆吾刀提在手中,活脫脫一馬前卒。
換在以前這套行頭穿出去不用五分鐘就會被送去精神病院,現在穿出去保不齊會讓人羨慕得連眼珠子都掉下來。
單獨殺死一頭變異生物是什麼概念?就連手持全自動步槍的士兵也要付出慘重的傷亡還要運氣極佳才能殺死一隻變異鼠,能用冷兵器單獨殺死一頭比變異鼠還要恐怖的生物的人物只能冠上‘超人’‘強者’‘非人類’‘變態’之類的頭銜。
刑朗可管不了那麼多,現在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帶着老媽一起活下去。外面變異生物橫行,但他有種強烈的預感,老媽一定還活着,正等着他回去。
時間不等人,做完了這一切刑朗決定離開,儘可能把所有用得着的物資收拾妥當裝上皮卡,最後望了一眼陪了他三年的蝸居,想到自己就這樣離開這個瞎混了三年還是處男的城市,不免心頭一嘆,發動了車子。
幾年沒摸過車的刑朗駕車略顯生疏,路上的障礙不多,道路還算通暢,有條件的多半都已經通過各種途徑離開了,但不管到哪裡都難逃被變異生物追逐的命運,人類的路在何方?沒有人能給出答覆……
刑朗開車很小心,儘量避免走大路,路邊到處可以看到冒着濃煙的樓房,廢棄的車輛,人們絕望的嚎哭聲刺激着他的耳膜,也讓繃緊的神經變得麻木。
嗤——
刑朗猛的踩住剎車,輪胎與地面發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車燈照射下,就在前方不足百米的路面上,兩隻渾身黑漆漆的變異鼠正肆無忌憚的追逐着三個人,確切的說是三個衣不遮體的女人。
女人正張開雙臂尖叫着朝皮卡跑來,早已破裂的衣衫根本不能遮擋住白花花的胸部,然而憑她們的雙腿怎麼能快得過兇殘嗜血的變異鼠呢?奇怪的兩隻變異鼠好像並不急於撲殺獵物,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追逐着,就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不過遊戲的主角換成了鼠,而被玩的變成了人類!
(呼叫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