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刑朗攙扶着滿臉酡紅的秦冰從帳篷裡走了出來,那模樣怎麼看着有點像那啥扶着慈禧老佛爺,就差頭上沒戴頂紅纓鍋蓋帽了。
“我記得昨晚是狼哥腳受了傷吧,怎麼今天變了秦小姐一瘸一拐了?”獨眼坤一臉不解的低聲唸叨着。
“你知道個啥,這腳痛的小傷男女睡一起了就能傳染……”一位獵人幫的進化武士自作聰明的解釋道。
“屁話,你們難道看不出來秦小姐是內傷麼?多半是被狼哥中間那條腿整的。”那個爆破專家經驗豐富,一眼就瞧出昨晚這對小情人狠爆了一把,不過這也忒狠了點,都到了走路扶牆的地步了。
“喂!你們幾個閒舌頭長對吧?待會讓我兒子幫你們喀嚓掉一截。”蘇秀英不滿這幫傢伙背後議論自己兒子媳婦,隨口撂出一句狠話。
果然那幫八卦男頓時噤若寒蟬,他們可不願意和彪悍絕倫的刑朗作對,連變異鱷魚龜背甲都能踩碎的強人,就憑他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夠人家一巴掌扇的。
刑朗一臉陽光明媚,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反倒是身邊的秦冰就顯得有些憔悴了,時不時還會皺一皺眉頭,似乎在忍受着什麼隱痛一般。
其實這一晚折騰的確苦了秦冰,剛吃了兩顆金家的丹藥下面的疼痛減緩了些,這廝又搖旗吶喊一通征伐,而且每一次時間至少要延長半小時,一晚下來他倒是爽快了,秦冰險些被弄得起不來牀,不得已只能客串一把‘老佛爺’,走起路來一搖三晃悠。
“來,今早請大傢伙吃頓大補的,烏龜燉王八,紅燒東北虎……”刑朗笑眯眯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編織袋,倒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大塊虎肉,還有的自然就是昨晚宰掉的鱷魚龜肉,後宰的那隻刑朗忙着‘耕田澆水’沒顧得上收拾,就這樣丟在了地上。
趁着獨眼坤和蘇秀英置辦早餐的工夫,刑朗舉刀把那隻鱷魚龜屍體迅速分割成了幾大塊,叫上幾個進化武士一起擡到池子裡洗去血水,就這樣分別塞進了幾架直升機內。
五架直升機,除了裝人之外,裝下這幾噸龜肉還是綽綽有餘的。做完了這一切,早餐已經準備妥當,這一頓衆人都吃得滿嘴流油,大呼過癮,不可否認蘇秀英烹煮食物的功夫絕對一流,尤其是那鱷魚龜肉,煮出來嫩得跟那小牛犢子肉似的。
吃飽喝足了,大家駕駛着直升機一直往南,半路上刑朗特意讓獨眼坤教自己如何駕駛直升機飛行,學會了這個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在氣功沒達到結丹的境地還是需要依賴飛行工具的。
至於迄今爲止爲什麼還沒有見到過天空中飛行的變異鳥類一直是個迷,刑朗怎麼也不會相信所有鳥類會全部滅絕,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到底它們藏在何處,也只有等時間來證明了。
飛行了近八小時之後,終於在日頭落山之前到達了末世堡壘上空,遠遠就能看到堡壘的內外牆已經修復完整,牆頭的碉樓上也和以往一樣有了守衛,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流放者營盤不復存在了,靠近內牆的一大片空曠顯得格外蕭條。
刑朗披上了那件證明他身份的狼皮披風,揮手讓獨眼坤降落,而降落的地點就選在了南門前。
精神抖擻的刑朗走出了機艙,擡頭望了一眼那扇熟悉的大門,不久前他獨自一人進入末世堡壘尋找親人消息的情形彷彿歷歷在目,現如今已經達成所願,他又回來了。
守碉樓的都是些生面孔,別說是刑朗,就是當初爲堡壘公會效力的獨眼坤也一個都不認識,不過這些關係不大,因爲刑朗身上還帶着那塊營盤牌。
“幹什麼的?”碉樓上一個斜叼着香菸的男人扯着公鴨嗓子喊了一聲。
還沒等刑朗搭話,身旁的獨眼坤已經瞪着眼吼開了:“羣狼會老大回營盤,你們這幫孫子還不趕緊下來開門。”
回到自家地盤了獨眼坤自然膽氣十足,想當初走的時候羣狼會就站在了末世堡壘金字塔頂峰,現在看情況堡壘中已經完全安定下來了,羣狼會的聲名應該更大才對。
“操,狼王……那個披白色狼皮的就是羣狼會老大……”叼煙的守衛倏然一驚,嘴角的半截香菸啪嗒掉了下來,一轉頭對着身旁的手下吼開了:“快下去開門,等等……叫裡面的兄弟也把門打開了……快。”
見到牆頭忙得雞飛狗跳的模樣,獨眼坤心裡那個得意,臉上的橫肉笑開了花,頗有幾分狐假虎威的味道。
少頃,內外牆大門同時敞開,從裡面跑出來一羣荷槍實彈的守衛,爲頭的卻換了個滿臉笑容的矮胖子,笑起來臉頰上的肥肉就會抖上一抖,模樣倒是挺滑稽的。
“魯胖子,你這小子還沒死啊!”獨眼坤與這魯胖子倒是舊相識,大步走上前拍着那貨的肩膀哈哈大笑。
魯胖子初一見獨眼坤還愣了一愣,但隨後臉上便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反問道:“你這獨眼鬼還沒死,老子又怎麼會死在你前頭?”
“驢日的,改明兒去羣狼會找我,哥們有好東西照顧你。”獨眼坤悄悄把嘴伸到魯胖子耳邊說了一句,然後很自覺的退到了一旁。
“獨眼坤,你帶着直升機先進去,我自個走路進去,坐了一天,腿腳都麻了。”刑朗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進了大門。
五架直升機再次騰空,在獨眼坤的引領下向羣狼會營盤飛去。而刑朗獨自一人不緊不慢的在曾經灑滿鮮血的道路上走着,時不時還會駐足左右觀看,彷彿在懷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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