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南面天空紅光沖天,炮彈與子彈劃出一道道炫麗的軌跡傾泄向牆外的變異人洪流,紛飛的炮彈在變異人羣中炸開,在原本已被血肉染紅的土地上又添上一灘灘溼潤滑膩的新血肉,鮮血灌溉着南門前每一寸土地,濃重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慾嘔。
不規整的屍塊粘膩的疊在一起,肚腸臟器隨着綻放的火光四散飛濺,南門外儼然成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經過數小時的集結,城牆外的變異人密集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數量,把整個外牆圍得水泄不通,憑藉着他們強悍無比的彈跳力一次次踩着同類的屍體頭顱躍上了外牆,但又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篩子。
變異人的弱點是頭部,就算你把他們身體打穿幾百個透明窟窿照樣還是能跑能跳,唯有一槍爆頭才能讓他們徹底失去行動能力,變成一堆只等腐爛的蛋白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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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炮彈直接把他們炸成肉塊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變異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也開始有越來越多的變異人靠近了外牆,炮彈漸漸失去了作用。
一桶桶刺鼻的混合油倒滿了內外牆之間的壕溝,凌晨五點左右,外牆徹底失守,當無數動作敏捷的變異人嘶嚎着跳下牆頭時,一團火焰拋入了燃油中,轟!一條火龍順着壕溝往前延伸,霎時間便繞着壕溝遊走了一圈。
熊熊大火騰起數米高,一股子烤肉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幾分鐘後轉變成焦臭的味道,甚至一度蓋過了牆外飄來的濃重血腥味。
火焰不斷吞噬着跳入壕溝中的變異人身體,但後面的變異人仍然不停歇的往下跳,不斷用血肉之軀填充着壕溝,然而變異人身體水分極少,乾涸的肌肉纖維成了最好的引火材料,大火愈燒愈旺,終於暫時截停了變異人前進的腳步。
外牆的變異人開始擴散,延伸,將整個末世堡壘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現在堡壘中人要想出來就算不被燒死,也要被無盡的變異人潮淹沒。
暫時停止了進攻的變異人彷彿在等待,兩小時後,東方的天空中泛起了一層慘淡的魚肚白,但太陽並沒有出來,而是下起了一陣陣淅瀝瀝的小雨。
秋風秋雨愁煞人,守衛內牆的戰士們滿臉愁容,眼睜睜的望着壕溝內的火勢越來越小,勉強燒了半小時之後,終於冒起了漆黑的濃煙。
天亮了,高牆外的變異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他們悍不畏死的跳上外牆,躍下壕溝,還未完全熄滅的火焰一段段熄滅。
內牆上出現了許多手提大桶的戰士,隨着一聲‘倒’字喊出,一齊將桶裡的液體盡數傾倒了下去。
蓬——
原本已經開始熄滅的火焰頓時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壕溝內成千上萬的變異人被燒焦,極少數躍上內牆的也被全部清理乾淨。
源源不斷的戰士涌上牆頭,用自己的手中的鋼槍和衝上來的變異人展開殊死戰鬥,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捍衛着家園……
刑朗和蕭天野父子昨晚喝光了兩瓶飛天茅臺,還抽空踏踏實實睡了一覺,就連羣狼會的弟兄們也在營盤入口處搭起了帳篷休息。
用刑朗的話說,任它炮火連天,我自喝酒抽菸。還沒輪到他們拼命的時候,該幹什麼幹什麼,養足了精神纔有力氣迎接後面的殊死搏殺。
清早起牀,刑朗叫上蕭老爺子三代人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頓大米飯,菜餚多以肉食爲主,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肚皮萬事不慌。
“小兄弟,要是我算得不錯,再過一小時公會就要開始從各營盤徵集人手補充內牆的防守了。”蕭天野掏出一根雪茄,用小刀熟練的切去嘴子,遞給刑朗,隨後自己也弄了一根叼在嘴上。
“呵呵!這東西味道不錯,煙味也不覺苦,反倒純得很……”刑朗抽着雪茄,滿臉享受之色。
“這可是正宗的古巴雪茄,若放在末世前,沒有兩百美金一根絕對買不到這種極品貨色。”蕭天野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道。
“呼!”刑朗張口吐出一股濃煙說道:“吃飽了撐的,一根菸頂我求爺爺告奶奶的拼一個月,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現在最重要的是待會公會的人來徵集人手怎麼應對,這羣弟兄都是咱們的本錢,我可不願意被拿去做炮灰。”
“哈哈!這個放心,有老頭子在這事還輪不到你這羣狼崽子頭上。”蕭天野說的倒是大實話,不過也有私心,現在自己三代人的性命都擱這裡擺着,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力量。
哪怕是普通進化人又如何,在同樣的時間裡至少也能多射出一顆子彈。
蕭老爺子的估算果然不錯,不過徵集人手的命令似乎來得更快一些,一根雪茄還沒抽完,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擴音器的叫喊聲。
“北二十號營盤,徵集戰士一百名,或進化武士一名,任選其一……”
蕭公允皺了皺眉說道:“這次公會派來的是孔凡這小子,我這就出去打發了他。”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慢着,孔家這貨無非是看上了朗小子擺在外面的那點家底,想欺生多徵用一些,你出去就說這裡的人手已經被蕭家徵用了。”蕭天野一擺手,招呼小孫兒峻峰過來,蕭公允則帶着牛家兄弟直奔營盤門口而去。
現在蕭家和羣狼會同氣連枝,斷然不會允許旁人削弱羣狼會的實力,蕭公允這一出去,定然不會給來人好臉色看。
刑朗不動聲色,抽出一縷念絲附在了蕭公允腳踝上,只見他領着牛家兄弟大步流星走到營盤門前,瞟一眼前來徵集戰士的孔凡,冷聲道:“孔執事,這裡是我蕭家徵用的營盤,請回。”
站在敞篷車上的孔凡是一個精瘦的男人,四十歲上下,生得尖嘴猴腮,透出一股精明之氣,見了蕭公允神色微微一滯,隨即換上了一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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