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四處靜悄悄的,琳琅心想,難道那個老東西終於死了?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像。
“聖女真是好看!可惜了!”
“就是說啊!”
“要是狐帝在的話,哪能任他們這麼折騰!可惜狐帝已經閉關多年,不知道何時才能出關,唉~”
“是啊是啊!”
狐羣裡竊竊私語的,但不妨礙琳琅聽清一些隻言片語,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羣狗東西打的什麼騷主意!
呵!色誘不成就強制婚配是吧?!你TM以爲我不經常回來就好欺負?!
琳琅當場就炸毛了,擡手就想搞事。奈何周圍都是武力高強的守衛,什麼都還沒幹就被鎮壓了,氣得琳琅當場就要破口大罵。
“聖女得罪了。”右側的守衛直接封了琳琅的穴道,一把匕首暗暗抵在她腰間,“還請聖女不要讓我等爲難。”
琳琅氣竭!爲難NM啊!是你爲難我好嗎?!心梗!
突然,琳琅感覺腰側被摸了一下,頓時真個人都不好了,頭皮一炸,條件反射就想給這登徒子兩下子。守衛手裡的刀暗暗往前動了一下,傳來幾乎辨不真切的聲音,“解藥。”
琳琅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藉着他的身形遮掩,悄無聲息的將藥摸到手裡。
解藥就解藥,你TM敢不敢把匕首拿開!
藉着昏黃的火把和月光,琳琅不着痕跡地打量了旁邊這隻高大的男狐狸 精,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這是誰。
旁邊的守衛手裡的匕首頓時一緊,後背微不可查的挺了挺,暗暗嚥了口唾沫。餘光瞄了琳琅一眼,見她思索半晌都沒想起他是誰,一時有些黯然。又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想不起自己是誰,守衛藉着行走的動作,暗戳戳漏出手腕手腕上的印記。
見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守衛微微蹙了蹙眉,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輕舉妄動,差點沒給自己憋死。
琳琅當然是看見了,悄悄的彎了彎眼睛,默默唸了個名字,青魚!但她也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以免暴露後得不償失,但餘光見他恨不得抓耳撓腮的模樣,琳琅暗暗翻了個白眼。不禁有些感慨,這麼多年過去,小魚仔變成了大魚仔,都從一個小小的毛孩子長成了魁梧的大男人了,怎麼還是那副憨傻的模樣。
呵呵,憨傻?要是讓別的狐狸知道你對他的評價是憨傻,怕不是要罵你有毛病,指着你的鼻子質問:你TM對憨傻是不是有什麼致命的誤解!地府排隊的妖怪都要表示棺材板也壓不住我的怨氣!
族羣朝着後山而去,一路上越走越安靜。琳琅藉着咳嗽悄悄吞了藥,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逃跑,只得按耐住心慌。直到進了禁地,琳琅的心臟狠狠地跳了跳,不安地皺起了眉,越往裡走氣氛越是壓抑,越靠近祭壇琳琅感覺身體裡有什麼越是躁動不安,當她被推上祭臺的時候,那股躁動不安更是到達了頂點!
血脈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快跑!快跑!快跑!
“過去!”琳琅被推上祭臺,踉蹌了幾步摔倒在臺上,忍住翻涌而來的顫慄感,氣得她想罵娘。
哼!粗魯!
祭臺上不知下了什麼禁制,讓琳琅幾乎不能大幅度動作,被壓抑的很厲害。
琳琅乾脆盤腿坐在地上,好整以暇的觀察四周,伺機尋找機會逃跑。祭臺下幾個長老穿着白色燙金的祭祀雲紋祥服,後面圍着一羣族羣裡地位頗高的狐狸,別問她爲什麼常年不在族裡,還知道人家地位高不高。畢竟是妖嘛,地位一般都是修爲和血統決定的,這種上祭壇的大事,等級還是很嚴明的。並且祭壇外圍全是各種顏色的狐狸,簡直五顏六色五彩繽紛!別說人形了,一些修爲好點的還能化成個半人半妖,多條尾巴或者多點鬍鬚,滿身絨毛的也有,甚至更多狐狸連化形都做不到,是最低等的狐狸。
看着祭臺下的族人,琳琅差點氣笑了,這是對血脈傳承有多狂熱的執念才能這麼瘋狂?!
“時辰已到!”那個叫人綁了自己的瘋老頭掐了掐時間說。
“是!大長老!”
圍在祭臺邊的八個青壯示意明白,紛紛抽出匕首劃開手掌按在祭臺邊沿,單膝跪地緊緊盯着祭臺上的琳琅。
琳琅嚇了一跳。
艹!要死了!搞着麼大?!不是要我給生崽延續九尾天狐的血脈嗎?怎麼跟要獻祭我似的?現在仔細一想,婚配?呵!果然還是自己太年輕!這NM分明就是想找只 狐狸 引誘我將我留在青丘,然後好獻祭我!想問候他二大爺!
琳琅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站起來盯着大長老質問道:“純狐長老!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青丘四大姓氏,塗山,白,有蘇,純狐。琳琅是正統九尾天狐血脈,姓塗山,真名:塗山琳琅,喬是塗山琳琅她爹爹那支的姓氏,所以她凡塵化名喬琳琅。據說她爹小門小戶,青丘衆狐都瞧不上他,反正老一輩的狗血歷史,理不清楚。
大長老姓純狐,是大姓,在青丘一衆狐狸中 不說德高望重,但很是有幾分重量,一直想把白家取而代之,是個十足的野心家。自狐帝白涇淵閉關之後,純狐一族就一直小動作不斷,接二連三搞事情。
純狐長老他沒說話,將手裡的法杖跺在地上,雙手飛快的掐訣,嘴裡同時唸唸有詞,其餘長老們也開始吟唱起古老的咒語,片刻功夫,祭臺上出現繁雜的圖案,連寂靜的曠野都響起陣陣嗡鳴聲。
“動手!”青魚突然暴起,一掌向拍旁邊的狐狸拍去,抽出祭月刀向祭臺衝過去。
暗中潛伏的暗衛們紛紛拔出武器,攻向最近的守衛和長老團。
純狐長老沒有防備,猝不及防的被青魚一掌拍開,差點沒摔個四仰八叉!
暗衛:牛還是老的牛!大長老都敢說打就打!
狐羣頓時驚慌失措,四散而逃!驚恐的尖叫劃破長空,雙方一觸即發!
“青魚?!”純狐長老驚怒交加,難以置信的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青魚一刀掃倒倆,連個眼神都沒分給純狐長老,運氣十成功力就往祭臺砍。
嘭!
還沒碰到祭臺,青魚就被防禦陣法彈出幾丈遠,胸口頓時氣血翻涌,忍了忍,默默嚥下一口鮮血。
“青魚!”琳琅焦急的跑了兩步,直接被陣法壓在地上,越是反抗,越是壓制的厲害。
“我沒事!”青魚鎮定的站好,對琳琅安撫的點頭。
“咳咳咳咳!沒用的!陣法已經啓動了!就憑你的功力是不可能將她就出來的!死心吧!”純狐長老咳出一口血,滿眼的瘋狂。
“殺!”青魚狠狠地盯着瘋魔的純狐長老,手裡的祭月刀劃出凌厲的刀鋒,狠厲的向他攻去!
“是!”一羣暗衛齊齊應聲而動,招招致命。
“攔住他們!!”
“是!大長老!”
雙方戰成一團,猩紅的鮮血四濺,祭壇瀰漫着血腥味,琳琅被薰的直皺眉,心口的氣血更加翻騰!眼裡閃過紅光。
雖然青魚武力高強,但雙方人數實在是懸殊太大,人海戰術太費人,暗衛們漸漸落了下風。琳琅卻只能趴在在祭臺上眼睜睜看着。她甚至有些不能明白,明明她跟青魚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爲什麼他卻可以以命相護,而她的族人卻爲了所謂的血脈傳承想要她的命!這一刻她很茫然。
“青魚!你真的要爲了她捨棄一切?甚至不惜搭上你這些兄弟的性命?!”純狐長老被護在後方,不斷威逼利誘,“難道你不想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無人能擋的實力嗎?!你不爲自己想想,那你的族人呢?你的兄弟呢?!”
純狐長老明白,雖然陣法已經啓動,但儀式一刻沒有完成,就一刻也不能算真正的成功,不能有一星半點的閃失和威脅!繼續道:“你不想要的,難道他們也不想要嗎?!”
暗衛聞言打架都頓了頓,純狐長老暗喜,又道:“你看!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天賦,既然沒有,爲什麼不能自己創造?啊?你看啊!我馬上就要成功了呢!”
“你不想沒關係!只要有人想,我都歡迎的!”
暗衛們又是一頓,忍了又忍,退後一步,“老大!”
純狐長老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一個暗衛實在是沒憋住,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惡狠狠地道:“老大,我去把他毒啞了算了,那老頭兒話忒多!跟個老禿驢似的,煩死人了!”
“就是,打架就打架!逼逼賴賴的幹啥!又不是嘮嗑!”
“我去!我撒毒藥最在行了!”
“毒啞拉倒!忒煩人!”
“我去我去!”
一羣暗衛七嘴八舌吵起來了。
青魚:。。。。。
純狐長老笑容疆在了臉上,胸口頓時一陣悶痛。
對家:。。。就很無語
“殺!一個不留!”純狐長老撫着心口陰狠道,“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哼!就憑你?”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耳邊炸響,頓時驚的純狐長老尾巴都差點露出來!
“來者何人!!!”
“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