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省新國縣,這個原本被荒廢的小縣城,在成爲天啓組織和虎城屍羣實際控制線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虎城屍羣方面在得到韓風的會議邀請後,直接調集了大量的喪屍,朝着新國縣的方向前進。
鋪天蓋地的喪屍,把虎城通往新國縣的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無數搖搖晃晃地喪屍,讓所有見到屍羣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頭皮發麻。
而天啓組織這一邊,自然也不會被虎城屍羣的氣勢壓倒,天啓組織直屬軍團和第一軍團傾巢而出,韓風、蘇晨曦和大橘三個天啓組織的頂尖戰力,也悉數從府城安全區離開,前往新國縣城。
現在從府城安全區,通往新國縣的這一面,則是另一番景象,滾滾地鋼鐵洪流,佔據了通往新國縣的主要道路。
大量荷槍實彈的士兵,坐在坦克和裝甲車上,神情嚴肅的朝着新國縣城的方向前進。
而在新國縣城內,縣城中心的嵐川河上,一處橫跨嵐川河兩岸的巨大平臺,正在緊鑼密鼓地搭建中。
這個橫跨嵐川河兩岸的巨大平臺,就是這次雙方談判的平臺。
烏尼莫克房車中,王穎雨一邊駕駛着房車,一邊低聲朝身邊的韓風問道:
“我們這次真的要這麼做嗎?萬一虎城的屍羣反應十分激烈,甚至直接同天啓組織撕破臉,雙方爆發戰鬥怎麼辦?”
韓風聽到王穎雨的聲音後,放下了手中的記錄本,沉聲說道: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多說了。”
當韓風得知蘇晨曦的晉級黃金,以及實地測試過蘇晨曦目前的實力後,韓風一改原本的初衷,放棄了讓虎城屍羣配合天啓組織,一同進攻玩偶女王的計劃。
轉而決定趁着天啓組織,如今兵強馬壯的時刻,直接吞併虎城屍羣,讓虎城屍羣成爲天啓組織的一部分。
這場會議對於虎城屍羣的王逆以及康德薩克來說,完全就是一場鴻門宴。
“那麼你打算如何對虎城屍羣進行控制呢?如果把王逆和康德薩克兩隻黃金級的喪屍放在府城安全區內,那就跟在府城安全區內,放了兩枚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一樣,這兩枚炸彈,隨時會把府城安全區給炸飛。”
王穎雨顯然對於強行吞併虎城屍羣,有着不同的看法,由於目前並沒有直接控制喪屍的辦法,一旦王逆假意歸順,然後在天啓組織的背後捅上一刀,那麼天啓組織的損失就太大了。
“我也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
“這次一旦吞併了虎城屍羣,我並不會讓虎城屍羣前往府城安全區,我會直接讓虎城屍羣的那些喪屍直接北上,前往江南省,作爲對抗玩偶女王的第一波力量。”
“你這是想借刀殺人?”王穎雨一下子就聽出了韓風的計劃,不過她有些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王逆能同意你這個計劃嗎?它怎麼樣都算是一隻擁有智慧的黃金級喪屍,應該也能一眼看出這個計劃中的問題吧。”
“如果單純的讓虎城屍羣去送死,那麼王逆當然不會答應,但如果到時真的能解決玩偶女王,我會選擇把江南省的大部分區域,交給虎城屍羣,讓虎城屍羣把江右省的虎城區域,重新交出來。”
韓風這次的計劃,就是赤裸裸的陽謀。
一方面用強大的軍事力量,對王逆和康德薩克進行威懾,讓它們不得不接受天啓組織提出的要求。
而另一方面,也在它們的面前放上一塊大蛋糕,防止虎城屍羣狗急跳牆,只要虎城屍羣接受了韓風的意見,那麼無論計劃成功與否,虎城屍羣對天啓組織的威脅性,都將會大大降低。
在天啓組織向新國縣縣城前進的時候,王逆和康德薩克已經來到了新國縣城。
由於康德薩克是從虎城市區一路飛到新國縣城的,所以在速度方面,有着絕對的優勢,而它飛行的時候,自然從空中見到遠處騰起的那一大片黑色的煙柱。
“看起來天啓組織方面,可能會有其他的想法。”
被康德薩克從空中帶過來的王逆,自然也發現了遠處騰起的黑色煙柱,他的心頭頓時一緊。
康德薩克自然知道王逆擔憂的原因,它背後的那雙蝠翼一收,指了指正在進入新國縣城的喪屍們說道:
“不過我們所帶來的喪屍數目,也不在少數。”
“嗯。”王逆看着那些正涌進新國縣城的喪屍,也點了點腦袋。
如果天啓組織真的想要耍什麼花樣,那麼此刻聚集在新國縣城裡的喪屍,就能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在曠野中的喪屍其實並不算太可怕,但喪屍一旦進入城市,那麼它們的威脅性將會成倍的提升。
“韓風,前面就要進入新國縣城了,根據偵察部隊傳來的信息,大量的喪屍從新國縣南部涌入了新國縣城,現在嵐川河以南的區域,基本上被喪屍所佔領了。”
王穎雨駕駛着烏尼莫克房車,即將進入新國縣城前,把現在新國縣城內的情況,向韓風通報了一遍。
“我知道了。”韓風先是點了點腦袋,隨後看着新國縣那略顯破舊的建築,慢慢解釋道:
“我初步判定王逆是一隻黃金級的指揮型喪屍,所以它絕對會把自己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上,這次雙方舉行會議的時間和地點,都是我們提供的,王逆帶着大量喪屍進入新國縣,保證它們的安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在韓風開口解釋的時候,烏尼莫克房車那巨大的車身,已經駛入了新國縣縣城。
不過雖然房車的體型非常巨大,但是在王穎雨熟練的駕駛下,並沒有碰撞周圍的建築。
反到是一隻緊緊跟着烏尼莫克房車前進的大橘,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以現在大橘的體型來說,新國縣城內部的道路,對它還是太窄了,它那龐大的身體,一個不留神,就能把道路周邊的建築撞塌一截。
站在嵐川河南邊的王逆,看着河對岸不斷騰起的煙霧,輕聲說道: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