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警報聲的響起,一輛白色塗裝的裝甲車,從街道盡頭的樓房死角處拐了過來。
裝甲車上架着一挺通體黑色的機槍,機槍的槍口,明晃晃地指着前方的車隊。
當裝甲車來到最前方那輛汽車跟前時,兩名抱着半自動步槍的士兵,從裝甲車上走了下來。
而那支向着府城安全區前進的車隊,見到已經來到他們跟前的裝甲車後,行駛在最前方的那輛小汽車的車門突然打開了。
一名穿着短袖包臀連衣裙,腳下踩着一雙細高跟鞋的女人,從車上衝了下來,快步走到那兩名拿着半自動步槍的士兵身前,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一個士兵的手臂,在他懷中扭動了幾下,輕聲抱怨道:“各位來自府城的兵哥哥們,後面那輛車一直跟着我們,讓我們車隊一直擔驚受怕,那輛車肯定意圖不軌,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原本坐在後方烏尼莫克房車中的韓風,看着屬於天啓組織的裝甲車靠上來的時候,還算神色如常,但是他看到接下來的一幕後,眼睛便漸漸地眯了起來。
他看見走下裝甲車的那兩名士兵,非但沒有躲避那個女人的擁抱,反而在那個女人身上抓了幾把。
同時他還發現那個女人,把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上,而那個士兵也沒有拒絕,順理成章的把東西直接塞進了懷中。
塗着白色塗裝的裝甲車上,一名握着半自動步槍的士兵,看着正翹起雙腿,躺在座位上的車長,低聲說道:“這兩個新兵蛋子第一次下車檢查,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萬一被查到……。”
裝甲車的車長,聽到身邊響起的聲音後,微微擡起腦袋,朝車窗外瞟了一眼,發現那兩個士兵,竟然還站在原地,對着那個穿着包臀連衣裙的女人上下其手,頓時喊了起來:“佔點便宜就可以了,別忘記幹正事!”
那兩個士兵在原地磨嘰了一會兒,聽到車長的聲音後,才放開那個女人,慢慢朝着烏尼莫克房車的方向走來,其中一個士兵舉起了手中的半自動步槍,瞄準了房車,而另一個士兵則出聲喊道:“後面那輛車上的人,快點給老子滾下來,誰給你的膽子,在天啓組織的控制範圍內,隨意追擊其他倖存者,馬上下車接受檢查!”
韓風望着站在車前,耀武揚威的兩名士兵,不由得笑了,他身爲天啓組織的首領,府城安全區的統治者,竟然被自家的士兵,在家門口用槍指着,真是太諷刺了。
而那兩個士兵,見到韓風竟然沒有下車,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扣動了手中半自動步槍的扳機,一連串子彈瞬間從槍管中射出。
“噠噠噠!”
隨着一陣槍響,幾顆子彈打得烏尼莫克房車的擋風玻璃‘砰砰’作響。
雖然子彈沒有對房車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韓風的臉,完全黑了下來。
原本半躺在裝甲車中,閉目休息的裝甲車車長,聽到槍響後,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喊道:“是誰活膩了,現在還有人敢進行抵抗,把並列機槍給我轉過去,我要把他打成馬蜂窩。”
不過當裝甲車上的並列機槍,瞄準了烏尼莫克房車,正準備射擊的時候,負責射擊的車組成員卻發出了一聲輕咦,立馬朝身邊的車長喊道:“車長!前面那輛車看上去很眼熟,你過來看看吧。”
“有什麼好看的,除了內衛部的那幾輛車,我們無論打誰都沒有問題,府城可是我們的天下,而且那些新兵蛋子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主動攻擊內衛部的車輛。”
那名車長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着,一邊把視線轉向了前方。
不過當他看清那兩名新兵蛋子攻擊的目標後,一股冰涼的感覺,瞬間從他的尾椎骨瞬間升起。
雖然烏尼莫克房車完成進化後,外觀上有了一點改變,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這輛車,同時也看見了坐在駕駛座上,滿臉怒容的韓風。
當他看清楚車內坐着的,正是天啓組織的統治者韓風后,雙腿一軟,徑直倒了下來。
這輛裝甲車的車長,也是參加過第一次屍潮戰役的老兵了,他自然見到過韓風駕駛着烏尼莫克房車,在屍羣中來回縱橫,如若無人之境的英姿,所以他明白,這次他完了。
“該死的,那輛車是防彈的,怪不到車上的人,有膽子不聽我們的命令,快點呼叫增援。”
那兩名拿着半自動步槍,朝着烏尼莫克房車掃射的士兵,見到子彈無法穿透房車的前擋風玻璃後,也明白了車上的人爲什麼有恃無恐,他們中的一名士兵,迅速轉過身,向裝甲車的位置招手,打算讓裝甲車上的並列機槍開火,幹掉眼前的這輛房車。
不過他們預想中的增援並沒有來到,反而烏尼莫克房車的車門‘咔嚓’一聲,被直接推開了,臉色已經變成黑炭模樣的韓風,提着暗月長刀走出了房車。
隨後在場的人,只見一道殘影從他們的眼前掠過,那兩名握着半自動步槍的士兵,身體一僵,瞬間便不再動彈。
兩具無頭的屍體,就這麼直直地倒了下去。
“啊——!”
原本還站在原地,打算看戲的那個穿着包臀連衣裙的女人,發現兩具無頭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下後,頓時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喊聲。
同時她還用顫抖地手指指着韓風,驚恐萬分地說道:“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竟然敢在這裡擊殺天啓組織的士兵,你不要以爲你身爲進化者就能爲所欲爲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天啓組織的部隊,絕對會把你打成篩子的。”
不過韓風並沒有理睬那個女人,而是把視線轉到了前方停着的那輛裝甲車上,舉起了暗月長刀,大聲喝道:“車上的全都給我滾下來!”
隨後他才轉過了腦袋,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看着站在前方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在這裡,我說的話就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