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一陣,這柳去病看了看程鋒身後的吳江等人問程鋒道:“程老弟啊,聽說最近你這裡來了一位能人,不知今天來了沒?”
程鋒聽後便是一陣笑,他拉了一下吳江,對衆人說道:“實不相瞞啊!這個年輕人是吳江,年紀輕輕就在王健橋手下擔任參謀長了!”
“哦,真的有這麼神奇?”唐一平聽到這裡故意的拉着長音說到。
“首長們好!在下吳江請將軍們多指教”吳江立馬立正對着眼前這三個總司令行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
“小夥子,很不錯啊!多大了?”柳去病看到吳江相貌堂堂的就是一陣高興,他還有個閨女沒嫁出去哪。他的姑娘也老大不小了,這吳江如果能爲自己所用,想到這裡柳去病就是一陣的欣喜。
“26。”吳江看了一眼柳去病,此人一雙丹鳳眼,濃眉,說話很有底氣,不由得嘆息這樣的人禍害起老百姓來也是眼睛不眨一下。看來人不可貌相啊,這並不是你長的慈祥就不禍害老百姓了。
“嗯,不錯不錯!”柳去病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吳江,心裡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等他見到李治的時候嫁閨女那想法更加的炙熱了。人家的姑娘在家都養了23年了,能不急嗎?再過幾年到了三十就不好辦了,所以柳去病一方面爲了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操心,一方面有爲他那老大不小的姑娘的操心,但是無論他的兒子還是他的女兒都不買的他的帳。他的兒子嫌他多管閒事,他的女兒嫌他瞎操心,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老人爲了孩子們着想,到最後卻得了些埋怨,儘管被埋怨他卻不能不管。
“又在相女婿啊?”程鋒一眼就看透了柳去病的心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說你們這倆人讓人家客人久等,要問能不能進去邊喝邊問?”唐一平也是笑着擺手不已。大夏天的曬了半天他能不能不牢騷嘛。
程鋒跟柳去病聽罷都是一笑,雙方都是一擺手作出了一個“請”字。於是柳去病等人當先而入,那門口的一大幫人全都紛紛讓道避在一旁。柳去病拉着吳江的手顯得非常的親切,他現在突然起了一種惜才之意,他的兒子本來就是個惹事生非的,但是女兒他卻是很疼的。他們家就那麼一個閨女,從他的爺爺那一代起他們家清一色全男孩兒,好歹他纔有了個姑娘,無論是他的父母還是他跟他老伴兒都對他的女兒疼愛有加。
當然他的女兒自然被寵的不得了,看到還珠格格沒?人家跟那小燕子有一拼的。長的也是不錯的,就是脾氣……呵呵,不過這個沒事,給她找個脾氣好的,還不成?這吳江他一看就喜歡,所以暗暗地上了心。等等讓那些才子們刁難一下,嗯,不是,是考考他,看看他的才學如何?所以柳去病打定了這個主意。
那邊唐一平本來對吳江很戒備,現在見了吳江,一看就是很厲害的人物,也是起了愛才之意,這人我拉攏過來不就是我的人?那個羅城成天只知道吹牛皮日大蛋的,幹什麼都二二乎乎的,除了在牀頭上英勇的很。他每次去養心館,搞得那些“神女”們欲死欲仙的,號稱“一晚七次郎”,他孃的就是一個種馬,這種人自己手下一抓一大把,你去掃一趟黃,抓回來的全她孃的是當官的,沒一個老百姓。
上次他的手下全都讓程鋒的掃黃隊遊了街,這程鋒真他孃的狠!末世前抓住的老百姓嫖.娼的才遊街,他倒好,這當官的遊街,真是!沒聽說“刑不加上大夫”嗎?糊弄糊弄那些老百姓就行了,何必來真的?這分明就是針對自己。想到這裡他笑着瞥了一眼程鋒,卻不想程鋒也在看他,於是二人眼神一碰旋即分開,都各自跟各自的人說笑個不停。
他們一會兒就來到了大廳,那裡早就密密麻麻的擺了一大羣桌子,看上去甚是壯觀,有那麼點末世前人大開會的來盤了。當然他們後面的人也是浩浩蕩蕩的,今天基本上所有有點頭臉的人都來了。開玩笑,柳去病跟唐一平兩個總司令想請,誰敢不來?除非是不想混了。
這個酒店內部清一色的歐式風格,紅色的如意形地毯烘托出熱烈的氣氛,儘可能升變的天花起池層次豐富,水晶吊燈襯托出華富的感覺。突出品質的空間,由於天花高度受到限制,所以在立面上做了許多縱向的處理、深色的木飾給人以高貴的感覺。吳江等人看的暗暗稱奇,這樣的酒店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舒適,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啊。
而這時程鋒三人拉着略微有些發呆的吳江直奔上面的主席臺,人家早就準備好話筒什麼的了,這不是他們剛一坐下,就有人過來調試了一下話筒。吳江有些不太適應的看着臺下站立的精英們。看着他們向他投來那種炙熱跟羨慕的眼神,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感,但隨即他內心嘆道這就是權利。
這個臺子就是權利的代表,那些人佩服的只是權利而已。末世前全國上下男男女女都陷入了瘋狂的拜金主義,基本上都是全民經商了。所以人都繃緊了神經的掙錢,所以出現了“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就是犯罪”等等的口號,中國在末世前達到了快生活的頂峰,人人都想一隻忙個不停地工蜂,就連打遊戲刷副本都是要求速度。
人生的真諦難道就是爲了錢嗎?很明顯不是的。人離不開錢,但是人在一個勁工作下,其負面效應就會顯現,他們忽略了生活,生活也將捨棄他們。他們很多人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歡樂,曾經一些快樂的孩子成了忙碌不停地工蜂。他們很可悲,但是是什麼促使他們如此可悲哪?值得深思。這不是一個個體現象而是整個社會都變的急功近利,甚至開始製假販假。
他們互相欺騙,互相指責,變得誰都不信任誰。一個樓上的人們都不認識,對門也叫不出名字來,他們防備別人就像防備壞人一樣,因爲他們對別人失去了信任。是的,他們不但不信任陌生人,親戚朋友同學周圍的人他們都抱着懷疑的態度去看。
在他們眼裡別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最終他們也變的對自己不再信任了。他們變得脾氣火爆,變得抑鬱消沉,變得斤斤計較。曾經歡樂他們失去了歡樂的曾經,他們只剩下處理不完的公務跟苦惱,他們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開朗的他們變得如此哪?他們壓力山大,他們生活拮据,他們危機重重。
整個社會都是如此,當他們靜下來想休息的時候總有幹不完的工作在等着他們,最終他們瘋狂了,是的,整個社會瘋狂了。就算沒有這場生化危機他們也會徹底瘋掉的。吳江看着下面都在認真聽講的“孩子們”就是一陣的可憐,他想笑,但是他卻笑不出,爲什麼哪?因爲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們就是他的翻版。人嘲笑別人很簡單,但是嘲笑過之後發現自己跟那個自己嘲笑地人一樣,你會怎麼想?
剛纔柳去病講了一頓革命鬥爭形式,全據點形式一片“大好”,當然下面掌聲陣陣,不時有人奉迎喊好。現在卻是換成了唐一平講今後面臨的外部形式跟制定的發展目標,當然不會少於十條,儘管講完就可以扔進廁所擦屁股了,但是面子上的東西還是要講嘛。不然下面的人怎麼知道他們這些“大人們”忙什麼了?總不能跟他們講真話吧?嚇死他們啊!不死也要瘋掉的。
程鋒看着唐一平講的口沫橫飛的,就是一陣好笑,他們這些人講的稿子,早就是有人寫好的,千篇一律。想起上個月他的演講稿被柳去病拿來略微改了改,就上去講他不禁的一個莞爾。這也就算了,柳去病講稿子,講一句就是一個大喘氣,讓人聽着心驚,總怕他一個大喘氣喘不上直接嗝屁了,聽得那個彆扭就別提了。那裡像人家唐一平,你看看人家唐一平,直接拿着稿子念個不停的,嘟嘟囔囔的,儘管有些口齒不清,但是人家懂講話藝術,這一停頓,下面的人就是掌聲雷動啊!這叫一個高手啊!這不像別人歡迎的時候就是自己嘟囔個不停,也不管你是否聽明白了。
想着想着,唐一平已經嘟囔完了,下面那些人又開始拼命的鼓掌了,掄到自己,程鋒心中一嘆。於是人家接過話筒,把稿子放在臺子上,講一句看一句的,順便在看看下面有什麼不老實的,或者是什麼不服的,抑或是偷着笑得。要知道下面這些人是最不老實的,上次自己講話時有個睡着的還在打呼嚕,他孃的老子講的東西就那麼催眠嗎?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擡頭一看,果然下面一大羣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吳江聽着他們在講那些沒用的東西,不由的把目光移到窗外,李治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們現在還在W市嗎?還是進入了日照。他判斷不出,但是他知道李治很快就會出現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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