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共三臺車,兩輛捷達一臺森雅,都破破爛爛的,有的車上面還帶着鮮血,倒是十分貼合末日風。
夏白出來的時候,這三輛車上的人基本也都下來了,爲首的一個是一個戴耳環的年輕人,就坐在夏白的商務車戰艦前面略傾斜的車蓋上,手裡玩着把蝴蝶刀,嘴裡奢侈的嚼着一塊口香糖,斜着眼睛看着從裡面出來的夏白。
夏白略微掃了一眼——七個人,角落裡有個有些發胖的年輕人手裡拿着一把九五,夏白一出來,這人便把槍口對準了他。
他吸了口氣,道:“你們這是……”
那戴耳環的年輕人笑道:“兄弟,我看你這兩天在這邊兒挺活躍啊!”
夏白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吧,我看你這車挺猛的,碾喪屍、撞路上的報廢車跟玩兒似的,呵,這麼牛叉的商務車,改裝的吧?”
夏白的眼簾微垂,看似在看眼前這個戴耳環的年輕人,其實是在看那個捏槍的胖子,道:“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夏白話是這麼說,但對方的來意,他基本已清楚了,這估計是看見他的車好用,過來搶車的,這些天來,他在外獵殺喪屍,雖然活動的地點經常改變,卻也難免成爲別的倖存者的目標,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是正常的,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夏白總不能把自己的戰艦藏起來,那樣一來,他還要系統有什麼用?
不過,就一把槍,就有點太小看自己了吧?
末日過了小半個月了,軍方的倖存者基地一直在向外廣播自己的存在,這裡離倖存者算不上多遠,在這一帶活動的,要麼是從基地裡面找物資的,要麼就是根本沒打算受軍方保護的自信者與亡命徒,這些人或有些真本事,但在夏白這裡,也是不夠看的,就算有槍,也是撿來的,子彈都沒有幾發,槍法更無從談及,夏白就碰見一回,那人在他身後先手開槍,開了三槍,愣是一槍沒打中。
因此,這會兒夏白也很淡定,他甚至在打量這夥人的車,心想:搶一臺車過來,這家倉買裡的東西起碼能搬走一小半。
那戴耳環的年輕人卻似乎還覺得情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耍酷般的譏笑道:“哈,你是傻子嗎?我想借你的車耍耍——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老老實實把車鑰匙給我,老子送你一顆珍藏版死亡五點八毫米的子彈;第二,我們砍掉你兩隻手然後自己從你身上把車鑰匙拿過來,你看看,你想怎麼着?”
沒等夏白回答,他的那些同伴倒是一個個鬨笑起來。
夏白呼出一口氣,剛想要開口,便聽見在後面的倉買裡傳來一聲鬼哭狼嚎。
候壯屁股着火一樣從倉買裡面衝出來,見到夏白就喊道:“大佬,狗狗狗!”
那戴耳環男:“嗯?哈,你還有同夥,好,我……”
他很快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伴隨着候壯衝出來,一頭渾身毛髮都被血染紅的喪屍狗從裡面衝了出來,雙眼翻白,瘋狂的撲向衆人。
那戴耳環的年輕人嚇的直接從夏白的戰艦的車蓋上跌了下去。
夏白眼疾手快,擡手就一槍正中這頭喪屍狗的軀幹,它的身軀被子彈掀飛出去,卻沒事兒人一樣直接撲向最近的一個倖存者。
那戴耳環的年輕人和他的手下全都變色,那拎着九五式的胖子瞬間開口,一統亂射,打中了那頭喪屍狗好幾槍,愣是沒打死,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喪屍狗已撲倒了一個倖存者,一口就咬了下去。
這條狗的體型不大,卻兇猛到了極點,想要打中它的頭部相當困難,場面一時之間極端的混亂與血腥起來。
夏白卻在拉着候壯悄悄後退,默默上了自己的車。
而那邊,當那個拎着九五式的胖子被咬死的那一刻,這幫人終於是膽寒了,那戴耳環男扭頭就跑,上了一輛捷達發動了就打算跑。
然而就在這時候,夏白的車從旁側衝來,一口氣把他的車撞飛了出去,緊接着向後倒車,把另一輛被髮動的汽車也逼到了後面的角落裡。
而喪屍狗聞聲來,趴在夏白的車窗上一頓猛啃,但夏白的戰艦材質特殊,這傢伙啃了半天,愣是沒起到任何作用,而那邊那個戴耳環的年輕人卻是捷達上跑了下來,一瘸一拐的打算跑開,然而那頭喪屍狗卻聞聲轉過頭,嚎叫着撲了上去,等那個年輕人也被撲倒,夏白才降下車窗,擡手開了兩槍,把那頭喪屍狗打死了。
那個年輕人的脖子都被咬開了,掙扎着站起身來,指着夏白髮出“呵呵呵”的聲音,夏白道:“兄弟挺識貨的,我這車確實比你的車抗撞。”
那年輕人身軀微微抽動了一下,緊接着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徹底變成了喪屍,直接向這邊衝來。
當然,這種普通喪屍對於夏白來說,無非就是能量點而已。
緊接着,夏白纔是下了車,將變成喪屍的和沒變成喪屍的一一補死。
對這類人,夏白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也沒有這種必要,就像之前他殺黃奕春時候說的,只要結了樑子,別管誰弱勢,他都不會留手,留手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這類人就是禍害,只是看夏白的車好用、過來搶車都抱着殺人的念頭,活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這種人手裡。
看着夏白把這羣人全乾掉了,後面的候壯才道:“這哪兒冒出來的頂雷的好人?”
戴耳環的年輕人確實是好人,他們不但給夏白送了能量點,還送了車,他和候壯才得以把這個倉買洗劫大半,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冰城監獄倖存者基地最近匯聚來的倖存者漸漸變少,喪屍卻漸漸變多,幾日的時間裡,據說喪屍的規模已經達到了兩萬,從外進來的倖存者現在都要在軍方的保護下才能給進入倖存者基地了,而軍方一直在說的應對方案也遲遲沒能拿出來,雖然很多幸存者感到不安,但情況也就只能一直這樣下去。
夏白清楚,軍方的科研中心似乎確實一直在研究抗喪屍藥物,但收效甚微,事實上,按照夏白前一世所聽到的消息,最終這種藥物也沒研製出發,冰城監獄的軍方最後所選擇的應對辦法還是放棄這裡進行大撤退。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白嵐他們這邊今天也讓一羣餓紅了眼的倖存者襲擊了,想要搶奪物資,不過,他們沒能成功,白嵐一個倖存者就夠這些普通人喝一壺的,而且管九棟的連隊連長林永安又因爲煙的關係和夏白他們的關係出奇的好,第一時間就出面了,這下子,就更沒人敢他們的注意了。
夏白當晚,甚至是十分囂張的吃起了“火鍋”來。
他剛洗劫了一個超市,物資多到放不下,便一通的亂燉,再加上戰艦產出的牛肉,也是飄香十里,周圍的倖存者把他們恨的牙癢癢的。
夏白還給了自己同屋的那個哭鼻子男一碗吃剩下的火鍋煮方便麪。
那哭鼻子男激動的一塌糊塗,一邊囫圇地吃一邊哭,哭的莫名其妙,卻極具感染力,聽的連夏白都想要哭了。
而第二天夏白就聽說,有人出兩板巧克力要向那個哭鼻子男買自己的“室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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