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的戰艦,正攔截在阜新倖存者基地的圍牆缺口位置。
原本頂在這裡的人員早已後撤,夏白的戰艦直接壓了上來,懸飛在超低空的高度之上,戰艦火力全開,直接壓制住了整個方向之中的喪屍。
不過,夏白的戰艦火力雖然猛,但也有弊端,他在肆意開火的同時,在兩側的還算完好的圍牆也在遭受打擊與破壞,因此,讓夏白的戰艦頂上來,也只能是起到一時的作用而已。
而夏白所爭取的這段時間,對於此時此刻在阜新倖存者基地之中的倖存者來說,卻已經是足夠了。
末世生存到這一天,能活下來的人,也早不是那種末世剛開始的時候慢吞吞的逃亡的人了,阜新倖存者基地是個什麼狀況,大家都清楚,現在看見了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當然是一個比一個的積極。
沒過多長時間,一支浩大的車隊便直接被拉了起來,滿載着阜新倖存者基地的倖存者,像是逃難一樣匯聚起來,絕大多數的倖存者的臉上卻都帶着惶惶不安的神色,哪怕他們知道他們要跟着夏白的戰艦向外突圍,但面對着烏泱泱的屍潮與隔着老遠都能夠聽聞到的刺鼻血腥味兒,多少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夏白莫名地想起自己前一世無數次混雜在這樣的大隊伍之中的情景,那會兒他的想法與這些人也差不多。
但夏白也沒多停留,在後面的車隊匯攏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便直接操縱着戰艦向前推進。
這大股的屍潮,在夏白的戰艦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戰艦的艦炮開火,便能在前方清出一大片的空地來,甚至於,哪怕夏白不開火,直接碾過去,以戰艦的動力與護盾,那些喪屍也根本不可能把戰艦給攔截下來分毫。
而夏白到底還是照顧了照顧後面的倖存者的,戰艦的速度微微減緩,也是在四處開火,清理兩翼與最前方的喪屍,反正對於夏白來說,這也是積攢能量點的過程。
而後面的阜新的車隊便一路穩穩地跟在夏白的戰艦後面,阜新的倖存者數量龐大,因此車隊也顯得冗長,在前面的位置,緊跟在夏白的戰艦後面的還算好,受到的來自於喪屍的壓力並不大,但在整個車隊的中段和後半段的倖存者所受到的壓力就大了。
喪屍從幾個方向對他們發起衝擊,有的甚至瘋狂地攀附到了前面的車的頂上,和人類血腥地“肉搏”,而這些倖存者們,不光要保證自己要穩定的跟上前面的車隊,更要對付這些不畏死亡無懼疼痛的恐怖生物。
不過,夏白之前所說的話似乎發揮了作用,在後半段的倖存者之中,大都是在互相幫助,一起對抗喪屍——對於後面的人來說,如果前面的車隊因爲喪屍的衝擊而被沖垮導致最停下來,那麼後面的人也會被迫停下來,徹底的喪失衝出屍潮的機會。
呂依白也在車隊之中,她知道後面的壓力可能更大一些,便帶着自己的人,守在整個車隊的最後方,八個人構成八個最簡單的火力點,配合着後面的倖存者,穩定的絞殺衝上來的喪屍,相對於普通的倖存者而言,呂依白這些黎明小隊的軍方特種兵顯得專業而老練,哪怕是在行進的車輛之中開槍,仍然極爲的穩定,像是在平地之上開火一樣,每一槍必定擊倒一頭喪屍。
在這種人心惶惶的局面之中,這樣的人無疑最能穩定局面,甚至比什麼人說些鼓舞振奮的話更有用,因此,那些倖存者們,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配合呂依白他們進行戰鬥,抵禦着來自於後方的喪屍們。
此時此刻,他們不是在爲別人而戰鬥,而是在爲自己的生存而戰鬥,因此每個人都顯得盡心竭力,因爲誰都清楚,如果自己這邊出了問題,最終爲此付出代價與性命的,也只能是自己。
夏白則一如他所說的,一旦開始突圍,他絕不會掉頭增援後面車隊之中的任何一個位置,只作爲尖刀的“刀頭”,只負責衝出屍潮的“陣線”。
突圍的過程沒有多長時間,對於夏白和他的戰艦來說,這一過程簡直毫無壓力,一路穩定地便衝了出來,後面的葉涵玉的老爹葉桐木一臉的豔羨驚詫,顯然是在爲這個戰艦的強大而激動。
至於夏白的戰艦強悍他激動個什麼,那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倒是葉涵玉一臉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的尷尬神情。
而伴隨着夏白一路衝出屍潮,後面的車隊也像是抽絲剝繭一樣,從浩大的屍潮之中一路地呼嘯衝刺出來,凌厲地擊穿整個屍潮,雖然也有大量的損失,不少人死於喪屍之口,徹底的被留在了阜新之中,但車隊的陣型卻一直沒有垮掉,大部分的倖存者還是緊跟着車隊衝了出來的。
浩大的車隊,就像是一條長龍一樣,在夏白的戰艦的帶領下,越過火車站外圍的小片城區,衝向阜新城之外,向安陽山的方向而去,而在這支浩大的逃亡車隊的後面,那些圍攏在阜新倖存者基地之外的喪屍們則是紛紛嚎叫着,拼命地在後面追趕。
在後面的倖存者車隊裡,不少人攀出車窗,眺望後面密密麻麻黑壓壓的屍潮,又扭頭看了看前面凌厲地超低空穿行在街道之上的那艘冰冷戰艦,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剛剛還是被困死在阜新倖存者基地的絕境,然而這纔多長時間,他們便在夏白的帶領下,一騎絕塵般的衝了出來,徹底的逃出了昇天。
很多人臉上都帶着劫後餘生的狂喜,這會兒對夏白生出由衷的感激之情來,似乎渾然忘了之前夏白囂張的在阜新倖存者基地砸場子的景象。
而那輛阜新倖存者基地的唯一的坦克,也混在在一片的車隊之中,裡面的駕駛員想着夏白的戰艦,頓覺自己這個高大威猛的坦克有些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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