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迎接新倖存者是喬德銘帶的隊伍,但真正進行解說的還是徐巧巧,這妹子清純可人,說話也好聽,倒是能平復剛剛來到這裡的倖存者的心緒。
這些天下來,安陽山之中也早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外圍的圍牆建立了小大半,預計在五月之前就能基本完工,而安陽山頂的重新規劃也進行的十分順利,根據原有的建築,層疊劃分出了幾個新的區域,倖存者的住宅區便佔據了原本安陽山度假山莊的一大片的地方。
而夏白甚至在這裡開闢了一個食堂,在某些特定的節日,打算弄些大型的聯歡晚會來——這當然還是夏白的老觀念,末世是末世了,但生活也要生活,沒有條件的時候無所謂,但活着不是枷鎖,生活也不僅僅只有活着。
而防空洞的方向則被劃歸爲安陽山的軍事區,普通的倖存者不得踏入,是夏白戰艦的船塢,而同時,他將全倖存者基地三分之一的糧食都儲存在這裡,並不使用,只在緊急時刻纔會動用。
而在安陽山後面的氣象觀測臺及相關設施也被利用了起來,它原本的功能雖然已經報廢,但夏白找了一批人,打算把這裡改造成未來安陽山的陸地指揮中心,但這一項目的進展要遠比夏白想象中的緩慢,相關的技術人員找不齊、改造也難以規劃的起來。
在安陽山的另一側,林成華倒是乾的熱火朝天,大棚與溫室都蓋了起來,還有很多夏白根本不懂的東西,卻也是井井有條,林成華倒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不出三個月,他們的地裡就能種出東西來。
總而言之,眼下的整個安陽山倖存者基地,完全是處在一種欣欣向榮的狀態之中。
徐巧巧只爲景向陽他們做了最簡單的介紹,他們便彷彿一羣從鄉下來的土包子一樣,有些激動與驚喜。
這一的設施與狀況,在末世前或許算不了什麼,但對於景向陽他們這些在末世裡不知道顛沛流離了多長時間的人來說,這種倖存者基地,簡直就是末世裡的天堂啊!
在夏白他們救到人的時候,便通知了安陽山這邊,因此,景向陽他們的房間也早早的被分配了出來,喬德銘帶着他們登了個記,引領着他們來到了這裡,便算是完成任務,可以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候,景向陽卻是悄摸摸地湊了上來,來到喬德銘的身邊,鬼祟地遞上來一包中華來。
喬德銘瞄了這傢伙一眼,道:“看你這個樣子,還沒有成年吧,就會這套了?”
話是這麼說,喬德銘卻是不動聲色地伸出手來,把對方的那包中華揣進了自己的兜裡,眼下安陽山上不缺物資,他也不缺煙抽,但誰會閒自己的東西少?
邊兒上的徐巧巧將這一幕看在眼底,撇了撇嘴,伸出手來,悄悄掐了喬德銘一下。
喬德銘全當沒感覺到,笑呵呵的和景向陽攀談起來。
景向陽初來乍到,這麼幹主要求的還是照拂了。
喬德銘也喜歡這種“懂事兒”的,兩個人你來我往,倒也是說的熱火朝天,景向陽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十分的會說話,末世裡又生存了這麼長時間,也聰明的很,也很機靈,和喬德銘嘮了半天,喬德銘倒是真的開始喜歡起這傢伙來。
末了,喬德銘道:“這樣吧,等我的安防隊伍也建立起來,你就來我這兒幹活,你小子一個高中生,什麼也不會,就跟着我混吧。”
景向陽連連點頭,道:“那個,喬哥,我還有一個事兒想要和你打聽,就是,之前我來的時候,在那個飛船上,看見一個特別特別好看的美女,是……”
“你說的是白嵐吧?”喬德銘一瞬間就定位到了景象說的是,他砸吧了砸吧嘴,道,“她你就別想了,那妹子盯着夏白呢,雖然她和夏白都不承認,但鬼都能看出來。”
景向陽張了張嘴,之前通過徐巧巧的介紹,他也知道了夏白就是這個安陽山倖存者基地的建立者,之前和白嵐說話的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那個人,就是夏白。
他不由得想:那樣一個普通的傢伙,憑什麼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鮮花讓豬拱了?
然而這種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當下,他又和喬德銘客套了兩句,便直接回去了。
等景向陽走遠了,徐巧巧才瞄了一眼身邊的喬德銘,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喲呵,恭喜啊,喬哥,收了盒煙還收了個小弟,人生巔峰啊!”
“什麼巔峰不巔峰的,你怎麼陰陽怪氣的?”喬德銘乜斜了身邊這傢伙一眼,自己掏出煙來,點上一根、美美地抽了一口,“走吧,喊老楊他們一起吃飯去。”
徐巧巧道:“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喬德銘撓了撓頭,不知道徐巧巧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他想了想,但他個四十多歲的人總不可能跟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頭計較,一邊往前走一邊岔開話題道:“不過,那傢伙,好像看上白嵐那丫頭了啊,哈哈,這還真的是……不過,白嵐那丫頭確實好看,不上妝也好看,還是大學生,最好的年紀,要是我年輕個二十多歲,我也肯定追她。”
徐巧巧道:“那我就不好看了?二十五就不是好年紀了?”
喬德銘被嗆的夠嗆,他想不明白徐巧巧到底哪裡不高興了,想了想,道:“年輕年輕,你也年輕、你也好看……走吧走吧,趕緊吃飯去啊,這都快過飯點兒了,對了,中華——你來一根不?”
“我纔不抽菸。”徐巧巧微微偏過頭去,卻也是緊跟在喬德銘的身後。
喬德銘走在前面,片刻之後,道:“話說回來,你這樣年紀的丫頭,也沒必要成天跟在我這樣一個大叔的後面,現在安陽山也安全,你也和別人多接觸接觸。”
後面的徐巧巧亦步亦趨的跟在喬德銘的後面,或許是因爲地面上冰雪漸漸開化,道路有些不大好走,她似乎沒聽見喬德銘在說什麼,也無從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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