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王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盒子裡也是一隻雙頭羽翅蠕蟲,是當初他在村外救陳單殺第一頭變異屍狗收服的蠕蟲。這頭蠕蟲從血霧變異屍狗而來,卻因吸食蒼王指尖鮮血,再次發生變異,成爲一隻雙頭蠶蟲開始沉睡。蒼王取名爲蠶屍蟲。
蒼王將蠶屍蟲取出,放在血魘留下的雙頭蠕蟲上。蠶屍蟲本來在沉睡,猛然驚醒,如同一個貪吃鬼突然被一碗鮮美的食物所誘惑,立即一頭刺進血魘雙頭蠕蟲吸食其精華。
其它被釘住的雙頭蠕蟲似乎遇到了天敵一般,在拼命掙扎的同時,一齊轉頭向蠶屍蟲發出憤怒的嘶鳴。
蠶屍蟲片刻就將一隻血魘雙頭蠕蟲吸成了一張皮,又飛到另一隻雙頭蠕蟲身上大快朵頤。待吸乾樹枝上所有的血魘雙頭蠕蟲後,蠶屍蟲身子肥胖起來,背上漸漸雙長着兩支翅膀,變成了四翅,身上長出了四隻細小的爪子。
蠶屍蟲興奮展翅,百分之一秒,就繞蒼王飛了一圈。蒼王的意念和思維與蠶屍蟲連在一起的。蠶屍蟲進化爲四翅後,速度太快了。在這短短的百分之一秒內,蒼王的思維都跟不上了差點與蠶屍蟲失去聯繫。
與此同時,毒蜂一族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再次羣起鼓躁起來。
蠶屍蟲回到蒼王的手心,將頭上的尖銳口針縮回體內,用頭親呢地蹭了蹭,不願回到盒子中了。蒼王笑笑,將盒子放回懷中,那蠶屍蟲就飛到蒼王肩頭,用細小的爪子牢牢地釘在上面。
蒼王再次眯上眼睛,真正休息起來。而肩頭的蠶屍蟲卻偶爾晃晃腦袋,警惕地嗅着空氣中的味道。
在離蒼王五里外的叢林中,有幾個僞裝成灌木的草綠色的帳蓬,這些帳蓬非常隱匿,即使白天也不容易發現。
其中一個帳蓬,發同螢火蟲般的光芒。幾個人擠坐在一起。即使在帳蓬中,所有人都身着迷彩與防毒面具結合的服裝。
中間一人是曾經幫助過蒼王的老相識,兵站雲豹特種隊隊長吳鵬。他開口問道:“三個小隊情況怎樣。”
身邊一人低聲道:“一小隊進入叢林,就被一株能捉人的怪樹吸乾精血。另有兩人受傷。第二小隊和第三小隊還好,沒出現傷亡。但令人擔憂的是,現在外面的浸染和輻射這麼重,根本不適合我們雲豹特種部隊作戰。”
另一人有些抱怨地接着說:“爲了抓一個人,居然將兵站全部精銳派出。只是他們幾個頭領身着最先進的什麼殖裝不懼這外面輻射。可我們呢,身着防毒服,既不適合久在野外,也不適合戰鬥。可見我們這些精銳在那幾個頭眼裡草都算不上。”
吳鵬自然知道手下兄弟們心中的怨氣,但他沉聲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不過,我們在執行命令的同時要保護好自己。畢竟,我們所抓捕的蒼王與我們雲豹特種隊沒有直接關聯和仇恨。”
吳鵬心中在安慰手下之時,心中卻想起了末日血霧降臨前,蒼王一怒之下宰了仗勢欺人的張富貴,惹得張第一動用全市特警抓捕蒼王。自己卻因大小姐的囑託將蒼王救出張第一之手,末世隨即來臨。再次見到蒼王時,卻是蒼王大發神威,與兵站統領段莫華和雷勇短兵相接讓兵站吃了一個大虧。最後,兵站爲了消滅蒼王居然動用小型核彈,吳鵬以爲蒼王已喪生於核彈中,沒想到他不但還活着,而且兵站動用了更爲強大的力量追擊。蒼王,不簡單,不愧是大小姐所選之人。
正在吳鵬沉想之時,一個特種兵有些慌亂地進入議事帳蓬:“A小隊出現情況,呼叫不應,我們卻查看卻全部遇難!”
吳鵬及手下三個分隊隊長曾大友、劉長軍、宋青全起身,齊聲道:“什麼,全部遇難!”
吳鵬皺眉:“我們宿營後,沒有一絲打鬥聲音,也加強了警備,怎麼回事?”
四人起身立即出帳向A小隊宿營之處走去。
A小隊宿營處五個營帳相隔兩三米卻相互呼應裝扮爲五灌木叢,即使白天不細看也看不出。
在強光照射燈下,五個營帳外沒有絲毫打鬥痕跡,掀開帳蓬,解下戰士所穿的防毒服。曾大友、劉長軍、宋青全見識多廣,此刻卻吸了一口長氣面面相覷,眼前死去的每個戰士全身沒了血肉,只剩下一張皮裹着骨頭,令人心寒的是每個戰士臉上似乎還露出甜美的笑容,像是在做一個末醒的美夢。
吳鵬再次皺眉:難道是蒼王的毒蟲來襲?因爲蒼王在與兵站南營統領段莫華最初衝突中,憑藉一種吸人精血的蟲子讓段莫華不少手下措手不及,變成了狂性大發不分敵手的怪物。這次出來追捕蒼王,他們特種隊爲防止相同情況發生,穿的是最先進最嚴實最有韌性的防毒防輻射服。在防毒服上更是塗抹了一層防蟲藥劑,且嚴防皮膚與外界接觸。一般蟲子是根本鑽不進服裝裡面的。
吳鵬再仔細地看了看,死去士兵和額頭、面上、身體沒有查出蟲子鑽過的洞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士兵是在睡夢中被襲的。
吳鵬厲聲道:“全體隊員取消休息匯合進入戰備狀態。”
聽得吳鵬的命令,營地立即行動起來。警備人員四處巡查督促。
就在吳鵬發出命令的同時,離他們不遠處B小隊的帳蓬中,B小隊的全體隊員還處於睡夢中,嘴角正露出美美的笑容,分明是在做美夢。而他們的頭上卻罩着一團血色肉膜。肉膜正伸出觸角,解開了他們的防毒服,觸角這成尖針刺入了他們頭頂的百匯穴中。
這時,警備督促人員已上前低聲命令:“B小隊,聽令,立即到中帳匯聚!”
帳中血色肉膜縮回觸角隱入了血霧中。帳中士兵似乎從夢中驚醒,聽得命令,只感覺頭腦有些昏沉,強打精神向他們隊長宿營處集中。但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頭腦中已留下一隻小小的雙頭蠕蟲。
離他們不遠處的密林血霧中,一張稀薄的血膜慢慢縮變成一個不規則的血瘤,正是偷襲蒼王被擊敗的喪屍血魘。血魘發出不滿的聲音:“可惡!我才吃幾個人,還沒恢復多少血氣,就被打斷了,還浪費了我幾隻奴蟲!”
血瘤變出一隻長長的舌頭,舔了舔不存在的嘴脣:“不過,這些人類食物還真是美味!這些美味精血全是我血魘的,希望他們恐懼吧,他們越恐懼味道就越鮮美!”
雲豹特種隊部隊除了A小隊人員外,全部集中在了指揮營的周圍,掩映在天然或人造的灌木叢中,不知情的見了也只是感覺這裡的灌木突然之間密集起來,但卻不知灌木叢下全是荷槍實彈。
指揮帳中的吳鵬突然聽到一聲陰沉的聲音:“吳鵬,出來見我。”
營帳外特種士兵立即槍口對着不遠處聲音喝道:“誰在裝神弄鬼,快出來!”
“呱燥!”特種部隊僞裝的灌木叢上方是一些高大的樹木,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樹下撲下,將兩個低喝的士兵按在地下。
其餘士兵大驚之下,正待開槍。
“慢。”吳鵬大喝一聲,止住了其它士兵。
吳鵬起出營帳道:“不知張所長來此,是什麼意思?”
在衆士兵阻擊槍的紫外線鏡頭上,一個獅子般大小的鱗甲豺狗,還按在兩名特種士兵的身上,而兩名特種士兵用力掙扎卻沒能掙脫鱗甲豺狗巨大的爪子。此狗正是被殖入中都末世高科技產品殖裝的張第一,張第一在末世血霧來臨時憑藉他的財力和運作能力成爲兵站物資所的副所長。只是沒想到豺狗都能上樹了。
曾大友掏出槍對着張第一怒道:“張第一,快快放下你的臭爪子,你難道認爲我們雲豹無人麼!?”一時,所有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張第一,氛圍緊張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