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溪路86號大街上,停着四輛裝甲坦克和兩輛封閉式運兵車,兩輛運兵車居中,前後分別爲兩輛裝甲坦克。而裝甲坦克正向四面八方撲來的喪屍掃射,甚至開如用 榴 彈 轟 擊, 炮 彈 落處,樓塌喪翻。如果樓裡面有人,恐怕也無倖存的機會了。
在居中的一輛坦克上,坐着四個人,兩個士兵,一個少尉一箇中尉。這四個人雖然在封閉的裝甲坦克裡,卻全身穿厚重的全封閉防毒服。
一個士兵見越來越多的喪屍向坦克羣撲來,雖然在坦克裡,他還有嚇得直流汗,因身上的全封閉的防毒服卻無法擦,他顫抖着向兩位軍官報告:“李排長、高連長,跑來的喪 屍 越來越多了,是否可以大量使用 榴 彈 炮了?”
少尉排長李步行雖是一個小官,可是在太平盛世時 樂已久從沒經歷過戰爭,血霧暴發時又進了全封閉安全的地下兵站。現在接受軍令不得不來到血霧暴發後的喪屍世界。
李步行的腿肚子也在發顫,他大聲道:“高連長,我認爲,地面上基本沒有存活的正常人類了,我們還是撤離吧,要不然被喪屍包圍了就麻煩了!”
中尉高嚕心裡對李步行有些不屑,他一直瞧不起這個靠一個當團政委的姐夫爬上來的傢伙,李步行吃喝嫖賭還行,領兵打仗就根本不行了。他這個坦克連缺個政委,本來再過兩個月李步行就要提拔爲連政委了,只是這次末世血霧的突變,影響了軍隊的正常運轉。不過這次派他和自己組隊,可能這個廢物依然會提拔。這次出來,還是自己的上司爲自己爭取來的機會,這次任務全師只有五個裝甲連奪得了機會,這是除兵站外建立自己勢力的好機會,順利完成了必能升職。
高嚕道:“還有五分鐘,我們在堅持五分鐘,到時就撤,五分鐘後除用機槍外,火炮開路,神擋殺神,屍擋殺屍。”
坦克裡的高音喇叭又響起來了;“還存活的正常人類請注意,接應你們的軍隊在玉溪路86號地段,你們還有五分鐘,五分鐘後軍隊將離開這裡。爲避免誤傷,請跑出來的人手拿布條或衣服揮動,否則一律按喪屍擊畢。請超過時間不能趕到玉溪路86號地段的人,用盡快的時間找一個地下室或地下停車場躲好,否則後果自負!”
就在坦克連準備回撤之時,圍繞玉溪路的各條道路開始衝出幾路來人,每路人後面都跟着大量的喪屍。這些人手裡都揮着東西,有衣服,有手絹、有刀子等等。
李步行見四面八方急奔來來人喪屍,內心極爲恐懼,忘了救人的初衷,大叫到:“開炮!對準他們開炮!別讓他們過來!”
好在下面的士兵素質高過於他,幾發炮彈對準了跑來人的後的喪屍轟去,而不是對準人直接開炮。頓時地動樓搖,屍骨橫飛。前面跑着的一些人也被震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兩分鐘都沒反應過來,至於坦克裡的高音喇叭再次催促才連忙爬起繼續向不遠處停放的軍車跑去。
一顆流彈無差別地落向了蒼王及身後的喪屍羣,蒼王連忙使出最大的力氣,拉着藍小菊和莫秋秋向前面一躍,在落下時將她倆人撲在身下,哄一聲巨響,將三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直響,橫飛的彈片將蒼王后背都劃了一條口子,鮮血直流。蒼王心中罵了一句:“媽的,把我們當喪屍了來轟了!”
蒼王低頭一看,由於在派出所莫秋秋胸前的扣子被張邦打掉了一顆,後經過一番激烈打鬥,莫秋秋的胸罩已鬆落,剛纔一塊彈片,剛好劃斷了莫秋秋胸罩在後背的帶子,莫秋秋的胸罩已滑落在外。
蒼王在莫秋秋耳邊大叫一聲:“借你一件東西。”莫秋秋還沒在炮響中反應過來,大聲道:“什麼?”只覺後背和前胸一涼,胸罩已在蒼王手裡。
莫秋秋反應過來,蒼王已站在街上,對着坦克不斷的揮着一個東西,莫秋秋仔細一看,蒼王手裡揮着的東西正是自己的胸罩。
莫秋秋火從心起,大叫道:“蒼王!姑奶奶要殺了你!”
蒼王早有準備,拉起藍小菊就向坦克中間的軍車跑去。而莫秋秋則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緊跟在蒼王后面,還一邊大吼道:“別跑!”三人的速度快得連坐在坦克車裡的李步行一干人大驚失色,這是什麼喪屍居然跑得過炮彈?
李步行雙腿發顫:“再、再開炮!”
高嚕定睛一看,見領頭的人手裡揮着一個東西,道:“別管他們了,分別對準西面、北面的大樓轟擊,將大樓連同下面跑出的喪屍轟倒!順便阻擋這些噁心的喪屍跑來,等這些人上車後,我們從東面的大街回撤。”
他心想:這三人不錯,剛纔能從一大羣喪屍中殺出來,而且能躲過炮彈攻擊。特別是領頭的人,反應和速度快,如果能順服自己惟命是從,倒還可以作爲據點頭人培養。出隊前,團長一再交待,一定要把1號據點牢牢掌握在手中,其中重要一點就是在外面找一個自己的人作據點的首領。
在蒼王三人衝向坦克中間的運兵車時,另一條街道也衝出了一夥人和一羣嗷嗷叫着的喪屍,領頭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額頭上有塊刀疤,這夥人約有五六個,全剃着光頭。領導的刀疤大漢見後面的喪屍追得太緊,怕被坦克裡的機槍手誤傷。在奔跑中,他伸手一斧頭向快步跑在他前面的一人的後背砍去,那人立即大叫一聲跌倒在地。那疤面大漢砍了人後,還兇狠地用他那三角眼快速地掃了其它幾人一眼,其它人立即靠向他身後,不敢有人跑在他前面了。
倒在地上的人,忍住痛,剛要從地上站起,卻被後面趕上的喪屍團團圍住,在慘烈的叫聲中,一兩分鐘就被撕成了肉塊送進了喪屍裂開的大嘴裡。
疤面大漢和其它四個人趁機和後面的喪屍拉開了距離。坦克裡的炮手立即對着圍着吞吃血肉的喪屍羣發了一炮。“轟”一聲巨響,一炮解決了好幾十頭喪屍。橫飛地污血都 倒了光頭大漢們身上。
這羣人衝到坦克中間的邊輸車前。這運輸車似專爲末世量身打造。僅一個車輪的直徑就達兩米。車廂是全封閉的鋼皮。高高的駕駛室裡也是改裝了的,兩排,前面一排是司機和護衛,後面一排坐着四名士兵,全部穿着全封閉的防毒隔離服,應該是防外面血霧的專用兵服。駕駛室安放着四挺機槍。三挺機槍對着外面,另一挺機槍的槍口卻安放在後面車廂裡,射擊角度可達車廂裡任何方位。
裡面的士兵打開了運輸車電動後門,車尾伸出一張兩米寬的鋼板斜搭在地上。疤面大漢率先衝進了車廂。車廂裡什麼也沒有,他站在那裡喘氣,手中的斧頭還淌着兄弟夥的鮮血。後面進來的光頭大漢氣還沒喘一口,連忙脫下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在車廂裡。疤面大漢纔對着那人 好的位置坐下。
高嚕通過望遠鏡和安裝在運輸車裡的視頻監視器觀察着這一切,他心道:“一看這羣人十有八九是從牢裡跑出來的,領頭的那疤面大漢,心狠手辣。要是平時,他早就一人一槍子兒送上西天。不過現在處於末世,建據點需要這樣的人才能成勢,這夥人有潛力做一條兇狠的狗,等一下就看聽不聽話了,如果又聽話,倒值得培養。”
也差不多同時,蒼王三人也衝進了運輸車裡。離軍方限定的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了,車裡的人看着外面,再也沒有衝出什麼人了。
就在運輸車的電動後門就要關上之時,從一條小巷裡衝出了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子,那女子手裡還抱着一個嬰兒。可能是衝出來的途中太累沒力氣了,腳下一軟,撲倒在地上。
那女子後面緊追上了七八個喪屍。那女子突然暴發出全身的力氣,爬了起來。懷中的嬰兒卻放在了地上。她面朝軍車大喊了一聲:“救我孩子!”說罷轉身義無反顧地向後面追來的喪屍撲去。
車裡的人都呆了。蒼王愣了一秒,立即跳下車飛身向地上的嬰兒奔去。車裡坐定的疤面光頭大充,臉上橫肉一扯,罵了一句:“白癡!”他心道:這世道,人不黑心不狠活不長久,何況現在倒處都是喪屍呢,自保還不容易,去當什麼英雄救什麼人!真是找死!這末世不對別人狠點,活得下去嗎?剛纔他就這樣狠心了,伸手將他昔日獄中的一名小弟砍了一斧頭送進了喪屍嘴裡,才得以逃出來。而其它活下來的小弟非但不敢怨恨他,相反還感激他呢,這說是強人之路。
等蒼王奔去之時,運輸車的後門暫沒關上。車裡的士兵緊張地盯着蒼王,槍口和炮口對準了他,如果蒼王沒成功,就將和一羣喪屍倒在槍炮之下。因爲他們離運輸車的距離很近了。
沒等飛奔的蒼王搶上,那羣喪屍已將那女子撕咬掉,還有一兩頭沒撕咬着,轉頭向地上的嬰兒撲去。蒼王以最快速度揮刀、起腳、彎腰,刀光一閃,首先撲上的喪屍頭顱掉在了地上,身子被蒼王踹飛迎上後面一頭撲上的喪屍,地上的嬰兒已在手中。
蒼王撈起地上的嬰兒後,使出全身的力氣,快速回跑。他心中最大危機不是喪屍,而感覺到了炮口對準了他。果然,在他躍開喪屍羣的瞬間,又一顆炮彈落在了他身後。他再次暴發出全身的力氣,全力一躍,終於跳進了緩緩關上的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