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從她能夠放慢轉變過程的這個事實來看,”胡清兒說道,“她肯定不普通。你最好還是有去調查一下。” “好吧。”奏凱說。其實他也很好奇,斯凱一個弱女子在同化蛋白的摧殘下怎麼能夠堅持這麼久。 “那就這樣吧。”胡清兒看着奏凱說,“我去睡會,昨晚累了一晚上。” 奏凱離了胡清兒,打車去往學校。在校門口,剛下車,就見到了杜剛。 “剛子,”奏凱打了個招呼,“這兩天有沒有出什麼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杜剛一本正經地說,“就是發現了你跟韓東的姦情……哎呀哎呀凱哥別打臉別打臉……” “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你吧?”奏凱停下鐵拳,問道。 “最奇怪的就是你倆了。”杜剛揉着臉說,“其餘的一切正常。” “那就好。”奏凱說,“對了,我給你的那幾張紙,現在在哪裡?” “剛剛韓東讓我給他了。”杜剛說,“那些是啥啊,鬼畫符似得,你不是電影裡抓殭屍的吧?像林正英那樣?” “跟你也說不清楚。”奏凱說,“就這樣吧,回頭見。” “哎哎哎!別走啊……” 奏凱也確實不知道怎麼和杜剛解釋。他確實是打殭屍的,還打吸血鬼,但是這個殭屍和電影裡那種只能雙手前平舉一蹦一跳別說高智商了說話都說不利索的傻殭屍,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而這些事情,杜剛不知道,也好。 奏凱直接去了宿舍。韓東正在電腦上整理胡清兒給他的研究資料,奏凱看不懂也就沒過問。韓東看見他來,問道:“一切都好嗎?” “嗯。”奏凱說,“對了,胡清兒帶出來的其他東西呢?我想看看。” 韓東馬上打開抽屜,把那個盒子取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打開。奏凱也走過來看。 “最可疑的就是這幾封信。”韓東拿着一疊紙說,“我不能看出是什麼紙,也不能知道是誰寫的,但是我分的清
楚,這些信不是用墨水寫的,是用血寫的。” “是嗎?”奏凱說,“只有吸血鬼才會這麼做吧?” “我也不好說。”韓東說,“或者是黑道的恐嚇信,也是會用血血,這樣可以嚇唬他。當然吸血鬼也很有可能。” 奏凱翻開信,看了看內容。 “都是一些請求合作的信。”韓東說,“對方似乎很急切地要完成什麼事,並且都不記後果,我記得有封信裡面提到“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對方似乎不是簡單人物。” “這樣麼?”奏凱說道,把信粗略地瀏覽一遍,並沒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那另外的呢?”奏凱說。 “還有就是這些吃得只剩下一點的藥,清兒說她是在垃圾桶和角落裡找到的,似乎李銘並不看重這些東西。”韓東拿着幾個白色的藥瓶說,“我們化驗過,就是普通的藥品。” “那有什麼奇怪的?”奏凱隨便拿了一個過來,“止疼片……李銘是個獵人,動不動就打架受傷,家裡沒有止疼片那才叫奇怪呢!” “但是,”韓東又說,“你看看生產日期。” “就兩週前啊,”奏凱說,“怎麼了?” “這些藥,不管是止疼片還是安眠藥還是其他的保健藥品,都很新,而且他家裡到處都是,”韓東說,“足夠吃一年的,但是很多都被吃掉了七八成,而且有的就扔在角落裡不管了,蓋子都沒關,牀底下,衣櫃下面,甚至沙發夾縫裡。” “這樣啊,是很奇怪……”奏凱想了想說,“假如我得了嚴重的病,隨時需要吃藥,而且吃完就得休息……不,簡單點說,吸毒的人和精神方面的病人就是這樣,一吃藥吃一大堆,吃完就扔掉然後不管不顧。而且這些藥都是新的,可以看出,他吃藥的量非常大,說不定就是一口半瓶。” “清兒當時沒想那麼多,她認爲是什麼特殊的東西裝在普通的瓶子裡,所以就帶了一些回來。但是,真的只是普通藥品。”韓東說,
“這就說明,李銘有某種特殊的原因,需要時常吃藥,而且是一吃一大堆像吃飯一樣的。” “然後吃完了隨手一扔,就不管了,”奏凱看着地板說,“所以家裡纔有這麼多散落的藥瓶,都在角落裡。” “他或許懶得清理吧,”韓東說,“他這個人精神狀態怎麼樣?” “總助我感覺他的精神面貌根本沒得挑,”奏凱笑了笑,“情緒平穩,帶待人和善,思維清晰,還能管着十幾個獵人,非常棒的一個領導者,真想不到在家裡是個落魄的病人。對了,他是單身。” “或許在你們面前是強打精神吧,”韓東說,“連藥品都不願意收拾一下……這樣的精神狀態……要出現在胡清兒他們面前,充當一個可靠的領導者,估計是吃了這個。” 說着,奏凱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奏凱。 “這是?”奏凱問。 “一種興奮劑。”韓東說,“清兒說,李銘家有個小櫃子,裡面裝的全部都是這種東西。而且李銘睡覺時放在一邊的衣服裡也有。” “嗯……”奏凱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然後就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韓東說,“對了,還有這個,一顆信標石。” “這就……”奏凱說,“太離奇了。” “是啊,胡清兒不知道這東西,只是覺得奇怪就一起帶了出來。”韓東說,“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他和那幫殭屍有關聯的直接證明。” “也就是說,他不止和吸血鬼有關聯,還和殭屍有關聯?”奏凱咬着嘴脣說,“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嗎這個人。” “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韓東說,“幸好我們進他家找了,不然還真的不會發現。胡清兒他們有時候去李銘家也只是在客廳坐一坐喝喝茶就走了,根本不會看到這些東西。” “不管怎麼樣,我們是有突破口了。”奏凱說,“今晚讓清兒進去,把所有東西都放回原處,我們好好監視李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