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
小虎手中那把沒帶任何消音裝置的仿六四,一聲怒吼,宛若悶雷。
“噗!”
“哐當!”
大腿中彈的劉平,應聲栽倒,手中的西瓜刀也隨之跌落在地。
“你MB……”趴在地上的劉平,緊咬着牙關強忍劇痛,試圖以手撐地從地上再次爬起。
“嘭!”
小虎橫跨一步,擡腿就是一腳,踹的原本就沒站穩的劉平更是重心不穩,身子往後一仰。
小虎欺身而上,將仿六四直截了當的頂在了劉平的額頭上,大吼道:“艹你M!我們光年的槍,從不是擺設,有能耐你吱聲,看我能不能把你腦.筋幹出來!”
劉平鼓着一對牛眼似乎是要奪眶而出,死死地盯着小虎,倒也沒再吭聲。
而外圍早已經打做一團,在人數佔據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曾銳這羣“網友”表現的也是一個個異常生猛,儘管馬騰飛帶的這些混子,體格都還算結實,也不缺乏實戰經驗,但在缺乏熱.武器的情況下,光靠着幾把西瓜刀確實也難以招架。
不到十五秒的時間,馬騰飛團隊就已經被放倒了七八人,腦門子身上胳膊上被砸的滿是血點子。
其中以孔立手下的弟兄們表現的最爲搶眼,清一色的高舉鎬把子,揮舞起來就跟那刨地大賽似的,一下接一下的往對夥身上招呼。
見劉平不再言語,曾銳蹬腿就是一腳,將劉平踹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而小虎大小發也是完全沒顧忌的衝上去就是一頓猛掏。
解決了劉平,曾銳從小虎手中接過仿六四,“嘩啦”一聲,擼動槍栓,對準了馬騰飛。
“我現在不想再聽你說多餘的一句廢話,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服了嗎?”
也算是戎馬半生的老馬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黝黑的槍口,吞嚥口水沒敢吱聲。
見事情越鬧越大,都快整出了人命,心裡害怕的孫堯達壯着膽子站了出來:“伍葉,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是在城北……”
“他打了你嗎?”
孫堯達的話還沒說完,曾銳就轉頭望向小虎。
小虎也是半點沒猶豫地張口應道:“就是他和邊上那個姓周的帶的頭!今晚要不是他兩非要整事兒,根本都走不到這一步!”
話語被忽然打斷,孫堯達先是一怔,很快又再次調整好狀態,接着說道:“伍總,我父親是孫……”
“啪!”
曾銳對着孫堯達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巴子招呼過去:“動了我弟弟,你爸爸是孫權都踏馬不好使,知道嗎!”
孫堯達被這一巴掌扇的側身翻倒,癱坐在地上捂着臉蛋子老半天也沒敢再吱聲。
以曾銳護犢子的性格,事情都已經整到現在這個份上了,兩幫人幾乎不存在什麼可以調合的空間了。
與其讓對方自報家門,倒不如干脆堵住嘴,讓他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我爹是周永華!你知道動了我們,你會惹上多大的麻煩嗎!”
身爲事主的周少,見自己這個圈子裡的老大孫堯達都倒下了,總算咬牙站了出來。
曾銳偏頭將目光鎖定在了周少的身上,而後者就彷彿被叢林中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猛獸盯住一般,不寒而慄。
戰戰兢兢地周少,站在曾銳的面前,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不發抖。
“周永華?”曾銳重複了一遍周少念出來的名字,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聽到曾銳念出自己父親的名字,彷彿給了周少莫大的勇氣,他硬着頭皮回道:“對啊!怎麼啦,你考慮過動我們的後果嗎?”
“唰!”
曾銳忽然一動,左腳蹬地身子前傾,左手扣着周少的肩膀,右手則是提着對方的腰上,手臂發力,直接將他整個人高高舉起,對着老馬的S300車底上砸了過去。
“嘭!”
巨力襲來,S300的車頂瞬間凹陷,而背部劇痛的周少則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曾銳砸爛了,不由自主地扭動着身子,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減少疼痛感。
“嘩啦!”
曾銳上前一步,揪着周少的脖領子直接把他從車上拖了下來。
“啪啪!”
並用左手輕輕地拍打着他的臉蛋子,挑眉問道:“我十分好奇,你爹和我說話的時候都客客氣氣的,按輩分你都得叫我一聲叔叔,是誰給你的勇氣,站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還叫人圍我兄弟的。”
周少看了一眼面目猙獰的曾銳,在他眼中面前的男人就跟殺神差不多了,已經感受過被支配恐懼的他,完全沒有再流露出半點之前的桀驁不馴。
“嘭!”
解決完孫堯達周少一干二代,曾銳再次將目光鎖定到了半倚在車邊的馬騰飛身上。
“殺人還不過頭點地,我和劉宏發也認識,咱倆之間就不存在一絲可以調解的可能嗎?”
已經在心裡接受自己挫敗事實的馬騰飛,沉默了老半天后,才張嘴說了這麼一句話。
能讓老馬這麼一名半輩子看臉吃飯的老混子,承認自己的失敗,其實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兒。
真要他給曾銳大喊一聲“服”,那他就如同在八角籠裡被對手打得徹底擡不起頭來,接受了滿堂噓聲,最後因爲這場被一邊倒的KO而徹底終結自己職業生涯一般,老馬寧願被崩上兩槍也不願意接受。
“你要還覺得不服,我今天非讓你跪下磕兩個,明白明白現在城北到底是啥生存土壤你信嗎?”曾銳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對方。
“你踏馬吹牛逼!”
見自家大哥已經被曾銳逼上絕路的劉平,忽然也不知從哪爆發出了一股遠超平常的力量,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發小虎同時掙脫開來,從地上撿起一把尖刀,對着曾銳的背後揮了過去。
曾銳與劉平相距本來也不過三步遠,由於曾銳背對着劉平,所以這會兒對方突然暴起,他壓根就沒有時間反應過來。
等曾銳轉頭時,劉平手中的尖刀距離曾銳相距已經不過兩個拳頭的距離了,他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