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手的領頭黑衣人刀鋒所向的位置正是林方的心窩,這一刀若是紮實了,十有八九也算是終結了林方的餘生了。
林方眼睛珠子瞪得老大,兩人距離太近,再加上之前他動作本就是一往無前,導致眼下壓根就沒能給自己留出任何躲避的空間。
“嘶!”
刀尖很快劃破了林方的襯衫,他直愣愣地看着領頭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戳進了他的肌膚。
“嘭!”
就在此時,距離林方最近的小青龍已經趕了過來,他高高躍起飛身一腳踹在領頭黑衣人的胸口,直接將對方踹飛了足有兩米遠。
“艹NM!動我大哥,你也算是個角色嗎!”手裡拎着把啄木鳥的小青龍異常神勇,再次朝領頭黑衣人快速出手。
見組長吃虧,隱藏在暗處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們終於都坐不住了,只見頂樓上一處處黑影閃動,不時傳出林方一夥人的慘叫。
就像陳帆之前想的那樣,“不要拿你的愛好去挑戰人家的飯碗”,現在路上跑的大多是用腦子掙錢,已經儘量不靠刀子說話了。
而特種兵、訓練營出身經過系統化訓練更類似於殺戮機器一般的黑衣人,收拾起這羣或許街頭鬥毆經驗不少,但格殺經驗寥寥的混子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過去還不到十秒鐘,除了給組長解圍外的兩名黑衣人被生猛非凡的小青龍和林方刺中了幾處外,其他人基本上一邊倒的碾壓。
在實力過於懸殊的情況下,壓根不是戰術和魄力能夠扭轉局面的。
對於這一情況早有預料的零與同伴對視一眼後,迅速出手。
來之前,羅摯旗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對面會在明知光年背後還站在騰泰等城北巨型勢力的情況下,公然要把水攪渾,並試圖至光年於死地,肯定不是幾個混子就能夠做得到的。
“來,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一向沉默寡言的零在狗場負責日常訓練,除了與小曹偶爾打打“友誼賽”外還能夠感受到切磋的滋味外,就連阿寒都不是他的對手。
眼下好不容易遇到一羣看上去水平還算過得去的對夥,他也難得的見獵心起了,眼中燃燒的熊熊戰意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本站在隊伍最後的零,掃了一眼正攥着短刀將林方弟兄幹倒的一名黑衣人,腳步小幅度偏移,兩個閃身就貼了上去。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早在零動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只有在“同類”面前,才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零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那股子氣勢足夠讓他鄭重對待了。
在零貼身的那一瞬間,黑衣人轉身抽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將刀尖朝外直挺挺地對着零刺的過去。
黑衣人的反應速度夠快,即便在他之前所在的特種兵裡也算是佼佼者,只可惜他快,零的速度更快。
轉瞬間黑衣人胸口就出現了三個血洞,他瞪大了雙眼都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一頭栽倒在了地毯上,死不瞑目。
原來就在黑衣人出刀的同時,零貼身攜帶的狹長匕-首就已經在手上舞了一個漂亮的刀花,並倒握匕-首以一個尋常人想象不到的弧度划向了他的心窩,一秒三刀,瞬間斃命。
“不過如此…”零手裡拎着仍在地毯上滴着鮮血的匕首,有些掃興的說道。
黑衣人在城西可謂是“皇家僱傭軍”一般的存在,背靠李梟大樹再配合他們遠超常人的身手,每次行動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夜鶯頂樓,算得上是他們在城北的“首秀”。從城西調至城北的這兩個月裡,他們還沒有遇到過任何像樣的挑戰。就在他們已經認定,城北路上跑的實力起碼要落後城西十年光景時,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耳光。
“小宇!”
“宇子!”
倒地身死的黑衣人,也是他們朝夕相處多年的戰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隨着兄弟的死去,也最大程度的激發了他們內心中的那一抹躁動。已經解決或者即將解決面前對手的他們,近乎同時朝零圍了過去。
被過半數黑衣人包圍的零,沒有任何緊張激動,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感,就好像是叢林中最爲老道的獵人遇到了自己心愛的獵物一般,嘴角微微揚起了少許弧度。
而原本即將喪命的幾名林方弟兄望向零的眼神,就頗爲複雜了。既有救自己於生死之際的感動,也有如釋重負的解脫,但更多的是擔憂。
只有真正交過手,纔會知道面前的對手是什麼水平。他們自詡在城北年輕一代,也算是街頭打架鬥毆的好手,可面對這羣看似貌不驚人的黑衣人,卻驚奇的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而就這麼猛如虎的對手,讓原本己方的“監工”同時對上五六個,林方的弟兄也爲他捏了一把,同時也很擔心,若是他落敗了,那自己的下場恐怕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畢竟就從這羣黑衣人出手上都能看出,他們對於生命的敬畏之心已經達到了漠視的程度,將自己殺死也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嘭!”
被一衆黑衣人圍攻的零沒有絲毫的猶豫,搶在對方指定戰術好之前率先出手了。
能作爲狗場“總教頭”的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像這一類特種兵退役的選手,都會有類似於多人絞殺的陣勢呢?真要等他們決定好作戰計劃,那即便是對自己極度信任的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一定能戰勝對手。
俗話說的,雙拳難得四手,更何況對面的都是個頂個的行家裡手。
零先向前跨出了半步,並屈膝狠狠地砸向了一名黑衣人的前胸。那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爲了陣勢不亂,隨手將短刀往地上一插,雙手呈十字擋在胸前,試圖硬接下零的這一擊殺招。
不過顯然,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看低了零的實力,巨大的衝撞之力,除了讓他感覺自己左手骨已經斷裂外,還逼得他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而零更是接着這股勢頭衝出了包圍圈,伸手拿起了走廊陳列櫃上用來裝飾的小花瓶,使勁甩在他的腦袋上。
“嘭呲!”
零的全力一擊,又豈是那麼容易抵擋的,花瓶瞬間裂開,那黑衣人也是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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