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姐你和小虎哥還有一段故事吶?”王瓜瓜眨着他迷茫小眼睛問了一句。
倒是小虎主動朝凱姐伸出手道:“醫生,不管咋說,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誰知道高冷範的凱姐撇了他一眼,衝王瓜瓜說了一句:“記得我的事兒!”
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內個...小虎哥,我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就這脾氣,你別搭理就好了啊!”
覺得挺失禮的王瓜瓜還主動給小虎找了個臺階下。
有酒有菜,衆人很快忘記了這中間發生的不愉快,再次喝了起來。
兩箱啤酒很快喝完,意猶未盡的王瓜瓜招呼老闆再來兩箱,還是在小虎和坎巴的聯合建議下,才制止了他的自殺行爲...
至於大寶本就喝多了酒,再經過這一驚一嚇現在趴在桌上,鼾聲比打雷都不差啥了。
還保持清醒的三個人分別點了根菸夾在手上,打算散散氣就撤了。
王瓜瓜將煙夾在菸灰缸旁邊,朝裡頭彈了彈菸灰朝小虎問道:“小虎哥,上次的事兒確實是我辦不了,要是其他有啥事,你們儘管跟我開口,能辦我絕對不含糊!”
王瓜瓜的潛臺詞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酒喝到這個份上了,小虎你有啥事兒都能開口了。
小虎扒了口煙,淡淡回道:“事確實一點,但並不是我的事兒,是你爹的。”
“我爹的?”
“對!有人要殺了你爹。”小虎一口應道,且沒有任何婉轉。
“啥?有人要殺我爹?因爲啥呀?”王瓜瓜摳着腦袋越發的不能理解。
接着小虎就將自己從鵬哥那得來的消息大致上給王瓜瓜說了一遍。
聽完小虎消息的王瓜瓜一連抽了好幾根菸,過了老半天才表情糾結不已地問了一句:“小虎哥,你說這事兒我跟我爹說,他能信嗎?”
“瓜瓜,咱倆的關係,話我帶到了就夠意思了,信不信也跟我沒關係了對不對?”
小虎將煙摁滅在菸灰缸裡,笑着回道。
“對。”王瓜瓜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小虎將單買了,衆人站在門口。
“小虎哥,坎哥我先回去了昂!”王瓜瓜衝着一左一右攙扶着大寶的三人打了聲招呼後,離去。
小虎則乾脆就在附近開了兩間房,他和滿身酒氣喝的爛醉的大寶一間,坎巴一個人一間。
將大寶扶上牀安頓下來,原本就跟小虎關係要好的坎巴靠在門邊說道:“你這壓根就沒打算走了吧?”
“嗯!”小虎在洗漱臺擦了把手回道:“王緬不可能相信王瓜瓜的話,他要是不重視,我就準備留下來給他當保鏢了。”
“我發現我們虎哥這個路子確實夠野,上趕着給人家做義務勞動,還得自己承擔生命危險。”
“人在低潮,除了得能忍,還得能幹。”
誰知道小虎說出了這麼一句與他年紀完全不相符的話。
......
另外一頭,擔心自己父親的王瓜瓜直接打了個車回別墅,並直奔父親的房間而去。
“啪嗒!”
隨着王瓜瓜推開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正坐在辦公桌前的王緬望着王瓜瓜不由得眉頭緊皺。
“你這又是喝了多少?”
王緬的話中帶着一絲慍怒,本就心情不暢的他再碰上這麼一個成天把自己喝的五迷三道的兒子不亞於火上澆油。
“爸,有人要殺你!”
一路上就把這句話憋在嘴裡的王瓜瓜,一見到自己的父親了自然是不吐不快。
“我現在想殺了你!”王緬咬牙切齒的說道,並左右搖頭,似乎是在尋找能夠收拾王瓜瓜的傢伙。
“爸!你先聽我說!”
本來就喝得有點迷糊的王瓜瓜也不在乎父親要收拾自己,而是走上前去用自己的小手按在了王緬的肩頭,想讓他父親那顆躁動的心有處安放。
“爸,事情是這樣的,騰華的二黑...”
接着王瓜瓜頗爲認真的近乎一字不差的將從小虎口中的內容轉達給了自己的父親。
等王瓜瓜說完,王緬呵呵一笑道:“王瓜瓜,你說故事之前,爲什麼不分析分析二黑來動我的手,讓趙老上位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趙家商會是趙家的商會,我這裡是個意外,即便我是當個上門女婿從你外公手裡接過來的,但最終家主的位置在很大的可能性還是會回到姓趙的人手裡。那趙老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胳膊肘往外拐,來動我的手呢?”
王瓜瓜聞言一愣,他不得不承認父親的話更有道理,也更能夠解釋得通。
“一嚇二詐三忽悠,這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慣用手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馬上我就會碰到一夥實力相當一般的人劫持威脅,按照他們的計劃,有驚無險的我則會對騰華充滿敵意,相反對你那個朋友格外青睞。保不齊你的朋友還會給我上演一出苦肉計博得好感呢!”
能夠坐在今天這個位置的王緬,自是心思縝密之人。他只需要從王瓜瓜的幾句話裡就能琢磨出小虎的大概意圖,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唯一漏算的就是那夥來用他性命的匪徒,並不是幾十百來塊錢的羣衆演員,而是實打實要他命的人!
“王少爺,我覺得對方如果用王老闆的安全作爲賭注的話,我完全有信心讓他們血本無歸。”
這時一名站在王緬房間角落穿着一身黑西裝模樣普通的中年人不鹹不淡地回道。
以他的資歷,他其實確實有這個信心和底氣。
他是華夏一檔知名武術類節目年度冠軍,能拿狀元的人花架子肯定有一點,但實力同樣也是必備的。
用他的話來講,在不動響的情況下,大家赤手空拳,即便來三五個練家子也近不了他的身。
所以對於保護王緬,他是有着絕對的信心的!
王緬隨意的問道:“有星龍在,你覺得我的安全是幾個小地賴子能夠威脅到的嗎?”
“另外王瓜瓜,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交朋友可以,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整明白你應該交什麼樣的朋友,別怎麼被人家帶到溝裡去的都不知道!”
王緬豎着右手食指,目光嚴厲的看着王瓜瓜說道。
“呼!”
此刻的王瓜瓜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卻只能收到莫須有的責備。
已經將一切說清楚的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王瓜瓜,當晚並沒有在別墅睡,而是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回到了那棟小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