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寶這種打小就有夢想要成爲一名路上跑的,對於這路上發生的一些比較出名的事件自然也是爛熟於心。
就好比喜愛看NBA的小年輕一樣,不說對場場比賽都清清楚楚,但是這種特別吸引人眼球的事兒,大多都有些瞭解。
那這一年裡在城北最爲耀眼的葉記,自然吸引了他大量的目光。
此刻大寶說的也基本上全是實話,倒沒有太多恭維的意思。
大寶這瘋瘋癲癲的舉動徹底給身手敏捷的坎巴幹不會了,他撓着頭問着小虎道:“我滴小虎哥,你這兄弟到底唱哪出啊?”
小虎翻了翻白眼回道:“你問問他身上那股味,這傻x八成是喝了工業酒精了,不用搭理他就好了。”
坎巴這麼一個擂臺上的常勝將軍,看着後排坐的這個瘋子大寶都有些哆嗦...
誰知道大寶並沒有因爲無人搭理就老實下來,相反他雙腳踩在後排的座椅上,雙手搖晃着駕駛座。
嘴裡還哼唱着某不知名的勁爆舞曲:“啦啦啦~啦拉!”
原本就不太牢靠隨時有着解體風險的“桑塔納”經過大寶的搖晃,明顯到處都咯吱咯吱響...
坎巴越來越不託底了,他忍不住扭過頭問了一句:“小虎,你這車會不會散架啊?”
“艹,我是個開車的也不是修車的,這車早都報廢了,會不會散不散架,我說了也不算啊!”小虎撇嘴回道。
“那你倒是修修啊!”坎巴脫口而出道,他能接受馬革裹屍還都絕對不想跟着個酒魔子一起葬身於一臺報廢桑塔納上...
“行吧!”
小虎將離合器踩死,慢慢的掛擋剎車,就車子停穩了在了馬路邊上。
衝着坎巴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修車這本事我確實沒有,我給你修修人吧...”
隨即反頭看向並沒有隨着停車而停止搖擺的大寶,擡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抽在了大寶的臉上。
“啪!”
捱了一大耳刮子的大寶,只感覺耳朵旁邊震得嗡嗡直響。
他剛準備出言反擊小虎,就看到小虎再次擡起了右手,整個人忍不住的向後一撤。
“再嗶嗶抽你,明不明白?”小虎擰着個眉頭故作兇相威脅道。
“明白明白!”這會兒大寶也不裝酒魔子了,點頭如搗蒜般,老老實實的回道。
“很好!現在打個電話給王瓜瓜,告訴他我們約他出來吃夜宵,有沒有問題?”
小虎點點頭接着問道。
而大寶用他的實際行動回答了小虎,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王瓜瓜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大寶噴着酒氣喊道:“擱哪呢,我滴瓜?”
“我在家直播呢!”那頭的王瓜瓜回道。
“你別播了,下樓咱整口吃的!”
“吃啥呀?我這晚上還有點事兒呢!”
王瓜瓜明顯不太想出門,畢竟前幾天給小虎喝成那比樣,結果自己事兒也沒辦成,實在是不太好意思。
“你今晚上有啥事都得跟我吃夜宵知道不知道?給你五分鐘跟你的粉絲們說聲拜拜,麻溜下來。”
大寶完全無視了王瓜瓜不樂意出門的意思,扯着個嗓子對着話筒直噴。
“不是,有啥事你就說唄!”
電話那頭的王瓜瓜還在掙扎。
“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就五分鐘你要不下來,我就上你家上吊去!”大寶乾脆把話給說死。
“行吧...我馬上就下樓。”
王瓜瓜拗不過大寶只得一口答應。
小虎車雖然爛,但車速倒是不慢,尤其是在大寶掛了電話後,一路猛踩油門花了大概十分鐘就停在了王瓜瓜房子樓下。
“啪嗒!”
大寶一眼就看到了正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菸的王瓜瓜,跳下車拽着王瓜瓜就往車上拖,不知道的還以爲大晚上搞劫持呢...
一臉懵逼的王瓜瓜還沒搞清楚咋回事,就被大寶拖上了車。
“到底啥事啊?晚上我姐還得來找我呢?”
王瓜瓜隨口問了一句,就衝着小虎打了個招呼:“誒,小虎哥。”
“事倒是沒啥事兒,就想着剛好到這邊一塊吃點東西!”小虎扭頭回道。
接着王瓜瓜又望着坎巴的側面,皺着眉頭問道:“小虎哥,你身邊這兄弟怎麼稱呼?我瞅着這側臉有點面熟啊!”
一聽王瓜瓜的話,坎巴側過身子面朝王瓜瓜主動伸出手招呼道:“你好兄弟!我叫坎巴,小虎哥的馬仔!”
坎巴自然也知道王瓜瓜就是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任務之一,所以態度上也是相當客氣的。
誰知王瓜瓜特激動的雙手一把攥住了坎巴的手,有些語無倫次的喊道:“坎巴!城北拳王!拳臺不敗就是你!我就說我沒看錯!”
坎巴摸了摸鼻子,姿態看似放得很低的回道:“哪裡哪裡,我師傅一日不金盆洗手我永遠算不上城北拳王。”
要仔細琢磨琢磨坎巴這話,就能看到裡頭的傲氣了!
人家雖然嘴上說着自己算不上,但話裡也挑的很明白,整個城北能站在他上頭的,就只有他師傅張鵬一個人了!
“你師傅那都是封神的人物了,哪還能親自登臺啊!這一代的城北拳王你是當之無愧啊!”
王瓜瓜一見到自己偶像,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是多麼不情願,主動替坎巴吹着牛逼。
隨即王瓜瓜又笑嘻嘻的朝小虎半開玩笑道:“小虎哥,你們葉記缺不缺那種底層交保護費的小馬仔啊!我雖然沒啥大本事,但也想離偶像近點...”
王瓜瓜原本有些牴觸的情緒在見到自己偶像的那一刻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拉倒吧你!就你家這條件要跑到我們葉記來,你爹能給我活颳了!”
小虎笑着回道,一腳油門就衝着附近的夜宵店開了過去。
對於城郊這邊的路況啥的,小虎也算是相當熟悉,之前也沒少轉悠,啥地方的夜宵好吃自然門清。
小虎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乾淨,之前吃過味道也還算不錯的小店子。
由於纔剛過飯點,夜宵店裡人還不算擁擠,一行四人乾脆大馬金刀的坐在店門口那四方桌,正對着呼呼吹風的空調櫃機。
大約過了六七分鐘,原本在燒烤架前忙碌的店老闆騰出手腳,拿着菜單走了過來,給四人發了一輪七城本地產的箭牌香菸,熱情的招呼道:“幾位老闆看下有啥想點的,打勾就行。要是覺得這樣點不方便,直接到冰櫃裡拿也行。”
說完,又隨手指了指擺放在衆人對面的冰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