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門的高層做出了決定,自然是動作極快。截殺者一波更比一波強如同浪頭般前仆後繼的涌了上來,雖然已經足夠高的估計了葉楚和蘇開陽的組合,但是一個實力超羣的金丹,同一個化神聯手,變成了絞肉機,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來!
一路上,冰山蘇開陽戰血沸騰的一面,叫葉楚着實的見識了一把什麼叫做“碎屍狂魔”!逢戰必出,殺人如同收割草芥,關鍵是手段極爲殘暴血腥,絞碎,絞碎,再絞碎!劍鋒所指之處,不但身體碎,元嬰碎,便是連神魂也被絞成了粉碎!
剛開始,葉楚還在一旁悠閒的啃着果子,在換果子的間隙嘟囔兩句,假模假式的勸上一勸,諸如要注意環保啊之類的。之後,在冰山蘇開陽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反覆不斷的轟炸洗腦當中,葉楚終於體會到了碎屍不但具有強大的震懾力,還可以磨練一個劍修對自身的力量進行細緻入微控制,這一重要的意義。
將每一劍一式上的力量分解成絲毫,對出手的每一分力能夠達到什麼效果俱是瞭然於心,不窘迫也不浪費每一分力都用的恰到好處,所以,出劍纔可以更快更致命。打從葉楚接受了這一理論之後,再看到烏央烏央的截殺者們也不覺得是惱人的蒼蠅了,也不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而興致勃勃的欣賞着蘇開陽的每一次殺戮藝術,時不時的還發表一些極爲有創意的意見。最後。發展到了親身上陣,親手實踐,自此“碎屍狂魔”二人組正式組合出道!
扒拉着數了數,歸元谷化神大修的行蹤都是有跡可查,其中嫌疑最重的秦天青時不時帶着他的執法隊高調的掃掉了幾個在歸元谷周圍窺伺的勢力,出手一如既然的狠辣乾脆,不像是替身。出於謹慎的考慮,天一門一狠心,送上了一名元嬰修者試探,雖然一去不回。但也確定了這個不知道抽什麼風的秦天青卻是本人無疑。
一一的排除了嫌疑。天一門得出了結論,葉楚身邊的那貨最多也就是個元嬰大圓滿,應該不可能是化神大修。於是,天一門便是召集了一個元嬰大圓滿帶着兩個元嬰後。十數個金丹後修者。組成了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殺向了葉楚同蘇開陽,勢必要一舉斬殺葉、蘇二人。
一塊接一塊的命牌碎成了渣,小半天兒的時間。除了一塊元嬰修者的命牌,這一隻小分隊死了個乾淨。負責截殺行動的長老也是個暴脾氣,說什麼也不能慫了,人死了,那就再派了一波,反正咱們人多,而且死掉的不過是投靠過來抱着天一門大腿的貨色,他不心疼。且看看這兩個區區的不知名的貨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來!等天一門的高層們回過味兒來,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十數個元嬰,近百個金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沒了。
金丹也就算了,一抓一大把的貨!那可是元嬰啊!十幾個元嬰啊!不是十幾顆大白菜,說沒有就算了的。而且,這些個人都是依附在天一門門下小勢力的頂樑柱,爲天一門辦了點事就沒了,怎麼着也不能不給出個說法。
天一門的自己的人手不能動,那就是同歸元谷赤裸裸的扯破臉皮,他們雖然是不怕的,但是,無端端的截殺歸元谷的一個金丹弟子,傳了出去,好說不好聽啊,會叫人覺得天一門太過於霸道,引起旁人的恐慌,不利於天一門的形象。但是,依附過來的人手也死的差不多了,像樣兒的人也找不出來了,找的出來那也是送菜的。不過是截殺兩個人,卻是發展成了亂糟糟的一團!天一門截殺的力度弱了下來,漸漸的也就悄無聲息的沒有下文了。
且不說天一門這一邊的焦頭爛額,這截殺的一路,葉楚歡快的跟在了蘇開陽的身後,安安分分的搭着他的順風車,藏在了他的風頭下,人沒少殺,東西也沒少往自己的懷裡扒拉,不但劍式劍術,連財物上的收穫都是極大的。
等到喜滋滋的盤點着收穫的葉楚發現截殺者沒有了蹤跡之時,卻是與蘇開陽進了錦江城,站在一個建築極其浩蕩磅礴的府邸之前!
高山流水,地廣人稀的縹緲仙境,猛的來到了繁華世界,壯觀磅礴的豪華府邸,還未待葉楚抒發一下回到花花人間的感慨,她便是看到府邸前面那一排守門的衛士齊刷刷的將警惕的戒備目光投向了她。雖然刀劍未曾出鞘,但一股肅殺的氣勢彌撒了開來。
嘖嘖,氣勢很足啊!葉楚挑眉,簡單的青色勁裝,簡潔大方,清爽利落,或是領口或是衣襬繡着統一的銀白色牡荊紋案,又不顯得太過單調,最重要的是,其上淡淡的靈光縈繞,顯然是價值不菲的法衣。
葉楚的眼睛掃過了這一水兒的築基修者,生氣勃勃,血氣旺盛,顯然年歲並不大,她點了點頭,微垂的眼眸之中精光閃過,心中笑開了花,土豪,有錢,發財了!葉楚理了一理身上那普普通通的大紅色衣袍,甩了甩袖子,數步踏步上前,保持了一個剛剛好的距離,停步微微頷首一笑,“我找楚安然。”
護衛們手不離刀劍,目光直勾勾的盯在葉楚的身上不移,其中一名護衛越衆而出,端詳着葉楚,一身大紅衣袍的清秀姑娘,修爲頗高,他看不透,只能隱隱的感覺到她身上透出的威壓,他的神色微微一凜,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嘴角的笑容恰到好處,“您是,歸元谷的葉楚葉姑娘?!”
“我是。”葉楚頗爲矜持的點了點頭,心頭卻是滿意極了,楚安然這貨雖說看似是不靠譜了些,但到底還是有心的,竟是一早吩咐了護衛隊,想必是極爲期盼她的到來的。這樣想着,葉楚的心情大好,嘴角微微勾起,客氣的道,“還勞煩你通報一聲。”
這護衛臉上泛起了真誠的笑,抱拳拱手,還未說話,便是一個尖銳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