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走廊上,尚九娣與楊天並行,姜宏宇跟在兩人身後,三人向着簡陋的會客大廳走去。
尚九娣的額頭已經密密麻麻溢出了很多汗水,在這寒冷的冬天裡異常詭異,現在的情況用焦頭爛額來形容也不過爲。
楊天躊躇了一會兒,緊接着忽然拉住即將轉彎踏入門內的尚九娣,聲音極小的道:“老大走之前跟我說過一句話。”
尚九娣一驚,心中的焦急平緩了一分,緊接着皺眉問道:“說什麼?”
“問題如果已經夠糟糕,那就讓它更糟糕一點。”楊天說完便是看向尚九娣:“嫂子,這話我一直沒明白啊?”
尚九娣皺眉苦思,緊接着又問:“還說了其他的沒?”
“有,還說——”楊天也不知道這句話適不適合在這時候講,不過還是一咬牙道:“實在糟糕透頂的時候,就用最原始的辦法,暴力碾壓。”
“啊?”尚九娣一愣,完全沒想到。
“嫂子,哦不長官,我是不是把情況搞的更糟糕了?”楊天帥氣的臉浮現了一個與他面容極其不服的表情,愁眉苦臉。
“不!”尚九娣忽然雙眼一亮,一把扯下自己胸口的徽章:“呆會兒進去了別叫我長官,就叫我嫂子,越匪氣越好!”
楊天目瞪口呆的望着擼起袖子似乎要衝進去幹架的尚九娣,腦袋有根弦開始拼命跳,連尚九娣這名華夏出名的女神都被毒害,難道真的是跟楚涵接觸久了,身邊的人都會變成土匪?
會議室內,狂獅一身軍服一絲不苟,軍靴擦得透亮,胸前的少將徽章閃閃發光,此時他正端着一杯茶,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意味。
真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連杯好茶都沒有,並且竟然讓他等了這麼久,這個破基地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狂獅對面同樣坐着一名男人,穿着雖然普通,但渾身上下的一股陰毒氣質卻讓人焦躁不安,鏡片之後的眼神無論看什麼都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不斷的估量着價值和如何將價值體現到最大。
“研究院的人?”反正都是等,狂獅便是率先開口。
榮元嘉看了狂獅一眼,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着榮元嘉不大願意理睬的態度,狂獅冷笑:“你們研究院是誰成立的?得到上京的允許沒有?研究院總部在哪裡?院長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毫不客氣的問出,帶着濃厚的質問。
榮元嘉瞥了他一眼後心中卻是冷哼,一個沒腦子的蠻子也敢在自己面前擺譜?他們研究院可是分分鐘能讓你有一百種生不如死的辦法。
“不說?”狂獅身上的氣勢一攀,三階進化者的生命波動頓時彰顯無遺,被尚九娣涼了這麼久他早就沒了耐心。
而就在此時,一隻腳忽然踏入門內,尚九娣帶着楊天走了進來,姜宏宇則直接守在了門外,與此同時守在門外的人還有狂獅和榮元嘉帶來的幾人。
看到來人,狂獅氣勢一收,雙眼一亮的上下打量着尚九娣,果然是名不虛傳,長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怎麼會窩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尚九娣心中冷笑,直徑走到首位上坐下,楊天安靜的站在旁邊一聲不吭。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尚九娣。”尚九娣臉上露出了一個迷人且溫和的笑容:“請問兩位來這裡是想做什麼呢?”
此話一出,狂獅的雙眼漸漸變得貪婪,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竟然是這個基地的首領?果然楚涵不在就是一團糟啊,連個像樣的領頭都沒有,難怪這個基地跟難民區似得!
榮元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的目的需要跟這個基地的人單獨談,最好是能見到楚涵本人。
見到兩人都有等着自己開口的意思,狂獅也不客氣,語氣輕佻的對尚九娣道:“我就是過來轉轉,順便見見華夏有名的最年輕女少將到底長得如何國色天香。”
“就這?”尚九娣的氣勢忽然一變,雙目寒光凜凜:“如果沒事的話出門左轉慢走不送,下一個!”
“你!”狂獅被尚九娣的態度弄的心中大怒,刷的就起身怒呵道:“尚九娣!你違抗軍令擅自來到安羅市,並且上京倖存者基地多次召喚都不予置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革職了?!”
被革職?當然沒有,這不過是狂獅故意嚇唬的手段,對付一個沒能力的女人,嚇唬一下就足以讓對方害怕。
但是沒想到的是,尚九娣卻是嘴角一勾重新扭頭看向狂獅,緊接着目光詭異的忽然擡起手——
啪!
一個冰涼的東西忽然摔在了狂獅的臉上!
“這是徽章。”尚九娣的聲音從容不迫。
被忽然用東西砸在臉上,狂獅不可置信的看着尚九娣,緊接着目瞪口呆的望着哐當一下掉在桌面上的徽章:“你?你?”
“你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我被革職這件事?”尚九娣的笑容很有深意,讓楊天一陣心裡發寒,這笑容他太熟悉了,每次楚涵老大要坑人的時候都是這種笑容。
“不,不是。”狂獅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反應不過來,有些大腦短路,尚九娣和他軍銜一樣,如果被上京那些大佬知道自己逼·迫尚九娣並且讓對方取下徽章,那可是在找死,他過來可不是要和對方撕破臉皮的!
一股慌張在狂獅心中涌·出,來不及多想便是說道:“我是來告知一聲,楚涵被封爲上將的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並且帶來了一批物資爲楚涵上將打基礎,希望楚涵能夠依照命令——”
狂獅滔滔不絕的將某些不平等條約說出,同時隱晦的表明自己將會呆在這個基地作爲管理的意思,這的確是上京某個人的意圖,既然楚涵想在這裡發展,那就乾脆控制在自己人手中,不管這個基地發展成什麼樣,絕對不能讓楚涵一個人擁有,核心人物必須是自己人。
尚九娣卻是笑容越來越明朗,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一驚:“楚涵和這個基地沒關係,他怎麼樣和我無關,物資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什,什麼?!”狂獅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聽。
“沒聽懂?”尚九娣身軀微微傾斜,壓迫性的盯着狂獅的眼睛:“我被革職,也就是說我不是你們上京倖存者基地的人,而是這個地方的土匪,你能力不足找不到楚涵卻羊入虎口,你帶來的東西被我搶了,就這樣,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