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消息可大可小,但卻讓整個東鴻教的教徒都不禁脊背發寒,尤其是方執事等人如遭雷劈。
付博偉竟然被楚涵招進了房間?
看那房間到現在還亮着燈的架勢,這新教主莫不是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愛好吧?
比方說……
吃人?
還是生的?
此時在房間裡,付博偉戰戰兢兢的站在角落,臉上和身上還帶着未癒合的傷口,看起來極慘。
楚涵倒是悠閒自在,坐在椅子上喝茶,旁邊一隻巴掌大小的小白兔在啃肉,對面的黑豹望着旺財手中的肉一個勁的流哈喇子,這都快饞瘋了!
畫面怎麼看怎麼不協調,讓付博偉恨不得轉身撞牆。
他實在是怕了楚涵,往日裡第七皇軍統帥的威風在這一天被完全磨滅,付博偉很清楚別說自己,哪怕整個第七皇軍朝眼前這個年輕人壓來,恐怕也只有全軍覆沒的結果。
楚涵這時候敲了敲木桌:“過來,陪我下棋。”
付博偉呆愕的一隻手指着自己:“我?”
楚涵面色一冷瞄了眼旁邊兩隻,呵斥道:“不然還是它倆?它倆會下嗎?!”
“哦!是!”付博偉立即小步走上前,恭敬的坐在楚涵面前。
此時的棋盤上已經落了一枚黑子,付博偉小心翼翼的將白子落下,他不敢輸,更不敢贏,以楚涵這等人物想找個人下棋必然不想一上來就贏,但也絕對忍受不了被人打壓,於是想太多的付博偉打算摸索着楚涵的路子走。
只是楚涵雖然隨意的下着棋,口中卻不閒着。
“第七皇軍主要負責哪裡?”他問道。
付博偉老實回答:“以前第七皇軍只是七皇子府的親衛軍,後來隨着七皇子的勢力越發龐大,眼下已經覆蓋了小半個京城。西城門和北城門這兩處,都屬於第七皇軍的管轄範圍。”
“哦?”楚涵驚訝了一下,又問:“那將軍府的那位呢?你們第七皇軍這麼壯大,鎮國公不管?”
付博偉嚇了一跳,連忙道:“鎮國公那是**,我們只是皇軍,不一樣的!況且鎮國公的軍隊不在京城,京城內還是屬於皇軍在統治,當然鎮國公要是有心想插手皇子之爭,我們也沒辦法。”
楚涵大致瞭解後,又問:“七皇子秉性如何?較太子如何?”
付博偉心頭一跳,有關皇子的秉性他還真不敢亂說,只是此時棋盤上勝負已分,楚涵已經輸了,卻依舊在落子,這一幕又讓付博偉滿臉的迷茫,一來是楚涵的棋技出乎意料的差,二是他竟然輸了還沒發現?
不過很快,付博偉開口道:“教主您明日親自見了便知。”
這個回答模棱兩可,楚涵非常不滿意。
於是屋內忽然響起大片棋子落地的聲音,而後付博偉便在一陣慘叫聲中,又一次被黑豹叼在嘴裡,站在了門口的寒風夜色中。
東鴻教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看着付博偉洗乾淨進去又原路返回,繼續慘兮兮的被黑豹叼着看門,一羣東鴻教教徒都不禁嚇的不敢看。
這新教主,還真是喜怒無常啊!
這時候的付博偉則是欲哭無淚,卻又不敢亂喊亂叫,生怕惹的楚涵一個不高興直接讓黑豹被他吃了!
房間裡的楚涵卻繼續優哉遊哉的喝茶,剛纔開開心心捧着骨頭啃的旺財,則是一臉幽怨的在收拾棋子。
“不會下棋爲啥還非要下?”旺財滿臉的怨氣:“輸了就掀桌子,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不講。”楚涵道。
旺財一噎,當即無語,隨後又氣憤道:“我覺得那付博偉挺可憐的,既然早晚還是要被叼着,幹嘛還讓他沐浴焚香搞的這麼隆重,你這不是耍人家嗎?”
楚涵吃了點水果,面無表情:“黑豹有口臭。”
旺財無語了,門外的黑豹滿臉委屈,下意識‘嗷嗚’了一聲。
付博偉一下子渾身汗毛炸開,怎麼了?要幹什麼?到底是吃還是不吃能不能給個痛快?!
於是就在付博偉提心吊膽一夜,東鴻教的衆人揣測楚涵喜好一夜,外面的人死活想打探信息的一夜風雨後,東鴻教迎來了第二天的即位大典!
不管外面是如何不安,楚涵本人就倒是一點事都沒有的一覺睡到中午,他在屋裡呼呼大睡,門外則是站了好幾個急的滿頭大汗的長老,然而再怎麼着急也不敢敲門,生怕楚涵有個什麼起牀氣。
於是在一羣人大眼瞪小眼中,衆長老看向了付博偉。
此時的付博偉依舊被負責的黑豹叼着,這黑豹也不嫌累,睡覺也能叼着不放,讓付博偉整個晚上都這麼一直懸着,差點沒凍死。
“你,去敲門。”一名長老對付博偉道。
付博偉面色一白,若是平時,這些長老哪敢這麼跟他說話?
可如今……
想到這裡付博偉一嘆氣,只能乖乖的在半空中微微扭動,擡起手敲了敲門。
黑豹沒有阻止付博偉的行爲,它也肚子餓了,希望楚涵能早點起來給它餵食……
敲門聲響起沒多久,楚涵就換亂一身乾淨衣服走出,他穿着昨日教徒專門送來的教主衣衫,一襲紫色的長袍落在身上,將他存託的神采奕奕。
見到這番打扮的教主,門外的幾名長老都愣住,果然人靠衣裝……
“嘉賓都到場沒?”楚涵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甚至還不等幾人回答就又加了一句:“禮品清單給我看看。”
幾名長老都一噎,沒有在意楚涵古怪的用詞,只是在內心感嘆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教主!
“這是已經到場之人的禮品清單。”一名長老上前,恭敬遞出。
楚涵接過來看了眼,喜笑顏開:“帶我去看看,都送了啥?”
聽到這話,幾名長老全部驚呆,這教主竟然一起牀就要去清點財務,人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