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曦悅緊繃神經轉過頭去,目光冷到極點,死死盯着面前揮砍大刀的少女。
居然是林依依?
“是你!”蘇曦悅緊緊抱住雙肩包,拳頭不自覺握起。
“別白費心機了林依依。就算你砍掉外面一圈藤蔓,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進行補充!”
“你想砍到什麼時候?”
“我告訴你,你把我抓來這裡, 我姐姐很快就會知道。”
“如果你敢傷我一根毫髮,我姐姐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切,少拿謝凝來唬我,你以爲她是神仙?她上哪找你?等找到你之前,我早就可以破開這一根又一根的麻花球烏龜殼,把你從裡面拖出來, 鞭屍!”
“我告訴你蘇曦悅, 別抱有什麼僥倖心理了,謝凝她沒這麼神通廣大, 根本不可能找到這。”
她說到這裡,又橫眉豎目死瞪蘇曦悅,“你說,你什麼時候覺醒的木系異能?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蘇曦悅沒想到吧,你也有這麼一天!竟然落在我手裡哈哈。”
林依依隔着一道道木藤藤蔓,不依不饒繼續砍。
“我是什麼人?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我一樣。”
林依依氣急敗壞道,“像我這種有特殊異能的女孩,年紀還這麼小,稍微培養一番,我以後肯定前途無量!她憑什麼不要我?她憑什麼看不起我?”
蘇曦悅簡直是個腦殘,她這樣做不過就是垂死掙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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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越講越覺得自己說的在理,惡狠狠瞪着蘇曦悅,“你們全家就沒一個好人,每個人都這麼自私自利臭不要臉。”
她形同瘋狀,把手臂從木藤球縫隙當中卡進去,擡手便拼命去奪蘇曦悅懷裡的雙肩包。
“林依依你讓這些野貓野狗把我拖到這來, 到底想幹什麼?”
於是她放下手裡的刀, 指揮身邊變異貓變異狗衝上去撕咬藤條。
而且林依依覺得,她越是這樣不想死,垂死掙扎的樣子,就越能讓她感覺到興奮。
每當蘇曦悅喝一口手裡的礦泉水,她的狀態似乎就會變得好一些。
蘇曦悅緊緊把包抱在懷裡,一雙手死死握住一隻裝滿補能井水的礦泉水瓶子。
然而,林依依砍到兩條胳膊都有點痠痛,那木藤藤蔓蔓延的籠子, 依然紋絲不動。
“說白了,她就是嫉賢妒能!”
“之前你利用於小飛來接近我們,就是想一門心思加入我們星火小隊,像你這種心思狡詐充滿壞心眼的人,我姐姐怎麼可能會要你。”
她只要這樣一直不停不停砍下去,總有一天能把她從那個木窟窿裡給摳出來。
“怎麼不裝了嗎?”
還好, 之前她感覺有東西把她拖進地洞前, 第一反應就是用一根根木藤圈住自己當防護。
所以這一路上就算被拖拖扯扯, 除了手腳上有一些剮蹭外,她也沒受太大傷害。
便因她是有着特殊異能的異能者,而蘇曦悅啥也不是。
“你姐姐更是不要臉中的極品不要臉!連一個小姑娘的變異精神系鸚鵡她都要搶!”
隔着木藤球看向林依依,蘇曦悅眼神裡充滿鄙夷與不屑。
等到那時,就是這小賤人的死期。
“你閉嘴,你說什麼?那是你姐姐狗眼看人低,沒有一雙識人慧眼!”
不過好歹沒受什麼大傷,蘇曦悅就一直沒有開啓治癒異能。
察覺到不對勁的林依依便站在一側觀察她,很快便發覺異樣。
只是在地洞裡被拽着滾來滾去的,莫名有點頭暈眼花。
“蘇曦悅你可真夠噁心的,在謝凝她們面前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其實你是什麼人, 我們同桌那麼多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蘇曦悅不是一直都是普通人嘛?末世後她每次站在蘇曦悅面前,都會暗暗生出一絲優越感。
“她就是害怕把資源砸在我身上之後,我奮起直追超越了她,取代她這個全球第一異能者的封號。”
難道蘇曦悅身上的異能能量消耗不光?
總有完全消耗光的時候吧!
林依依滿腔憤怒望着藤蔓纏繞的籠子,恨蘇曦悅,也恨自己砍不斷這一根又一根,交錯成團的藤蔓。
不是麼?看着綿軟的小羊羔,在自己面前一點點一點點被折磨死去,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從剛纔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快一個多小時了,蘇曦悅這小身板裡還能剩下多少異能能量?
她設置的藤蔓裡裡外外大概有三四層, 外面的一層剛被貓貓狗狗啃掉,下一秒立馬就補充了上去,簡直氣死個人。
只是說來也怪, 蘇曦悅身上的異能能量好像當真用不完一樣。
蘇曦悅一臉冷淡看着她,“你算什麼人,我憑什麼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那不是什麼普通的礦泉水瓶子,肯定是非常珍惜的補能藥液!
“可惡,蘇曦悅你搞什麼鬼?把揹包給我,快給我!”
“她搶我一樣東西,我就砍你們一家一顆腦袋!我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家人的腦袋,能夠讓我砍!”
林依依睜大眼,窮兇極惡瞪着被木藤球包裹的蘇曦悅,口中發出厲聲大吼。
“癡心妄想!”
四個字乍然貫穿林依依耳膜,氣的她暴躁發狂。
她就不信了。
“咬快點咬,你們都在幹什麼?趕緊給我咬!咬破它咬穿它。”林依依揮着手裡的大砍刀,跟在那些變異貓變異狗身邊,一同攻擊包裹住蘇曦悅的木藤球。
“她不是喜歡搶我東西麼?那我就砍了你的腦袋送給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我繼續搶。”
“貪得無厭的小人,我看你算計一場,無非就是想搶我包裡的物資。你瞄上我的包恨久了吧!”
“你到底還偷偷隱瞞了多少事情。”
眼看林依依的手再次從縫隙中卡進來,蘇曦悅果斷從揹包裡掏出一把鋒利匕首,毫不猶豫衝着對方刺了過去。
林依依猝不及防,一下就被匕首紮了個正着。
鮮血當即順着手心淌了下來,疼得她又驚又怒嘶聲大叫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