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有一隻特遣小隊正朝着這個方向而來。”正在樓頂之上放哨的戰士通過望遠鏡發現在綿綿雨幕之中前進的黑色利劍,立即衝着下面的陳衛川喊道。
“特遣小隊,是他們!”滕山聽後大吃一驚,此時此刻,趕往此地的特遣隊伍,除了那隻狂虎所帶領的特遣小隊,再無他人,“他們來得好快!”。
“比我們預計的早了一天半,他帶隊,果然不一般。”陳衛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深吸了口氣,準備去會會那隻來自金陵的猛虎。
大雨之中,一隊戰士破雨前來,爲首一人,氣勢如虎,不,比虎更勝。直將那落向他的雨滴都迫開了幾分,遠在千米之外,他似乎便發現了有人在注視他,擡頭望了一眼,接着直接朝着陳衛川他們所在的地方而來,而陳衛川也遠遠的迎來過來,不一會之後,兩個人在彼此相距不過五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彼此打量着對方,陳衛川只覺得對方身上氣勢十分的霸道而磅礴,就像一座將要倒塌的山峰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胡上校,好久不見。”強弱間的對話向來是弱者先開口,此時此地,陳衛川出於弱勢,於是他先開口。
猛虎一般的漢子聽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的站在那裡,望着陳衛川。
“你應該稱他爲將軍。”這個時候,那個猛虎一般的漢字身後站出來一個高瘦的男子,笑着對陳衛川解釋道。
付南來,想不到,他也來了。
見隨這隻狂虎前來的居然也是金陵赫赫有名的難纏人物,再聽到他言語之中傳出來的消息,內心十分的震驚,這隻狂虎居然封將了,這也算是套在他頭上的枷鎖嗎?
“原來是付團長,想不到你也隨胡將軍來了這裡。”雖然很不願意說,而且感覺非常的繞口,陳衛川還是立刻改變了稱呼,實在犯不着因爲這麼一點事情與他鬧翻。
“江州情況如何。”名爲胡惱的隊長話語非常的簡練,卻是帶着不可違逆的氣勢。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進去。”說完便在前面帶路,胡惱連同隨他而來的十幾人小隊隨着他一起進入了臨時營地,一棟尚算完好的樓房之中。
在其中,魏東勝和傅博儒等人早已經等在裡面,只是說了幾句簡單的話之後,便直接進入了正題,關於江州的目標人物。
陳衛川將不久之前,他率隊前往江州的經過情形詳細的告訴了胡惱一行人,後者雖然似乎是蘊含着岩漿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但是聽得卻是十分的認真,甚至時不時的問上兩個問題,很簡短,但是卻直指關鍵。
“需要一個感知類的覺醒者。”聽完陳衛川的描述之後,胡惱立即道。
“我們的隊伍之中雖然有,但是能力有限,只是一級的精神類覺醒者,並不合適。”陳衛川聽後道。
“小李雖然是感知類的覺醒者,但是能力亦是有限,恐怕未必能夠適合江州那樣複雜多變的情形。”付南來聽後略加思索緊跟着道。
“這裡不就有一個嗎,何婉呢?”胡惱掃視了衆人一眼,然後道。
“找我什麼事?”就在陳衛川考慮合適的理由爲她推脫的時候,卻聽到了何婉那冷漠的聲音,接着便看到那嬌美的容顏,颯爽的英姿。
看着何婉那絕美的容顏,胡惱盯着看了片刻,微微一笑。
“我來金陵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江州、富安一帶部隊盡數聽從我的領導,何上校也在此列,可有什麼疑議?”
“胡將軍.....”陳衛川見狀急忙插話道。
“陳上校、何上校,這裡是富安,不是金陵,在這裡,沒有世家子弟,沒有豪門子女,在這裡,我最強,所以我說了算!”胡惱的聲音就如悶雷一般,突然炸響,震得衆人耳朵嗡嗡直響。
何婉聽後也不言語,直接朝外走去。
“何上校,你要去哪?”胡惱冷冷道。
“方便。”說完之後扭頭就走。
“夠辣,我喜歡!”胡惱赤裸裸道。
“你說什麼!”何婉猛地轉身,四周桌椅立時飛到半空之中,被無形的力量掀翻。
“精神力不錯,就不知道耐力怎麼樣?”
“胡惱!”陳衛川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任誰見到一個男子明目張膽的調戲自己的未婚妻都絕不可能忍受。
胡惱猛地伸出右手,帶着狂風,砸在大地之上,轟的一聲巨響,一個能夠埋葬一個成年男子的坑洞出現在的腳下,這個建築被巨大的力量震得一震劇烈的搖晃,塵土撒落了下來,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如同火藥桶一般,再有一點火星就會立即爆炸。
“陳衛川,注意你的口氣,不要以爲你們是世家子弟,我就會在乎你們的顏面,想要我顧及你的面子,可以,實力比我強就行了,何上校,你可以出去方便了,我等你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胡惱渾不在意,繼續挑釁着陳衛川那身爲男子最後的尊嚴。
青筋爆裂的陳衛川右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特製手槍之上。
“裂解彈,我倒是想試試,就怕你沒那個膽。”胡惱掃了一眼陳衛川,不屑道。
深吸了口氣,陳衛川又輕輕的將手放下。
哼,胡惱冷哼了一聲。這一聲卻幾乎讓陳衛川吐血,身爲世家子弟,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但他必須要忍下去!
何婉滿腔怒火的出了營地,輔一出營地,進入橫亙在天地之間的雨幕中,漫天的細雨和鋪面而來的冷風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胡惱說得對,這裡是富安不知江州,她那驚人的背景在金陵或許會讓任何人都會敬她三分,但在這裡,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哪怕此時,胡惱真得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金陵方面也絕對不會殺死他來平息何家的怒火,畢竟在這些大家族中,哪怕是子女也是政治工具罷了,除非是嫡系的繼承者,否則他們是絕地不會爲此而犧牲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邁入四級的覺醒者的。
“與其再在這裡忍受挑釁與屈辱,不如離開,回金陵。”
想到這裡,何婉轉身就走,她這邊剛走,那頭就有人彙報給胡惱。
“報告,何上校離開了.”
“什麼,他去了哪裡?”陳衛川吃驚道。
“看樣子似乎是北上。”
“受了點委屈就要回去找爸爸媽媽嗎,就像個孩子,哼。”胡惱冷哼了一聲。“讓她回去。”
何婉離開之後並未一路北上,行不多遠之後便改變了方向先向西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