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只怕營地很難待下去了!”車方侯突然道。
“本來就沒打算在那呆多久,只是臨時沒有更好的去處而已,其實我們隨時可以離開,不是嗎?”豐華道。
“嗯,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就會和老大離開營地。”這個已經考慮很久的謀劃,王侯此時下了決斷。
“我也和政委商量過,我們也準備離開。”車方侯道。
“就你們兩個人?”
“嗯,跟我們來的戰士都犧牲了,兩個又如何,當年劉備身旁也只不過有關羽和張飛兩個人而已!”車方侯話語之中豪氣沖天。“王老弟,你實力之強是我平生僅見,不如加入我們?”車方侯此番邀請卻是出自真心實意
“謝謝車大哥你的好意,只不過我已經另有打算!”王凌委婉地拒絕了車方侯的邀請。
“呵呵,沒關係,就知道是如此,像老弟你這般人物尤其豈是長久臣服於他人之輩。”車方侯笑着道。
“你誤會了。”王侯一聽車方侯的話就知道這個傢伙又想多了,急忙擺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回營地,收拾一下吧。”說實在的,他此時此刻倒是有些擔心老大的安危,如果讓魏東勝那幾個人先回去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好!”
以三個人的實力,一路而行,儘量的避免同變異體直接交鋒,自然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營地,但是一回到營地,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三人一驚。
厚實的圍牆倒塌了大半,營房前的空地上橫躺着一具具屍體,鮮血染紅了硬實的水泥地面,還有人在哀嚎着。三人對視了一眼。
“發生了什麼?”
急匆匆衝入了營地之中,一個個擺出了戰鬥姿勢。
“變異體!”看到地上留下的一具變異體的屍體之後,他們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營地裡的戰士呢,趙國斌呢?”豐華扶起一個被咬斷了胳膊的倖存者道。
“他們,他們逃了!”
“什麼?!”
“逃了,他們丟下這些倖存者跑了?!”聽到這個答覆,王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去哪了?”
“那,那......”倖存者擡起右手透過破了一個大洞的牆壁,指了指外面茂密的森林,然後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我們幫不了他們!”望着地上還在哀嚎求救的七八個人,車方侯搖了搖頭,他們無一例外的被變異體擊傷,大出血,光是止血就已經非常的困難,更何況還有面對那可怕的病毒感染。
“等等,我上去看看!”王侯圍着營地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歷山河的屍體之後,略微鬆了口氣。“我要去追他們!”
“一起去!”
“好!”
三人並肩進入了茂密的叢林之中,只是一天不見,他們發現者片密令更加的茂盛,而一踏入密林的王侯便感覺叢林傳來的危機感比上一次濃郁了數倍,顯然,這片樹林在以驚人的速度進化着。
“看!”豐華指着不遠處,那是被樹根僅僅纏繞着一具屍體,還在低落者的鮮血顯示着他的死亡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這裡也有!”車方侯接着道。
“這片森林覺醒了!”王侯輕輕地抽出了長刀。
看着王侯如此的神色凝重,車方侯和豐華也不敢大意,各自準備好了戰鬥武器,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嗚,一陣冷風吹過,樹林傳來了颯颯的響聲。
危機正在靠近,在身後!猛地轉身,揮手一刀,正巧切斷了如同靈蛇一般纏向自己的樹藤,啪樹藤落地,紅色的液體順着切口流了出來。
一根樹藤被切斷,接着便有跟多的樹藤跟着纏繞了過來,王侯那一刀似乎激怒了離他們不足兩米遠的那棵直徑已經將近兩米的巨樹,一時間,藤蔓亂舞,瘋狂而來。
走!
王侯將手中的長刀舞成一片刀幕,將自己的周身護住,凡是衝向他的藤蔓被盡數砍斷,血一般汁液不停的散落,很快,王侯他們便離開了巨樹藤蔓的攻擊範圍,暫時脫離了危險。
“我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可怕的怪樹!”豐華心有餘悸道。
“呵呵,很快我們會遇到跟多,這個末世!”王侯回頭望了一眼那棵巨樹,知道此時他方纔發現,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只見居然還懸掛着幾句屍體,只是他們已經如同風乾千年的乾屍一般,只剩下一具軀殼,遠遠望去,似乎還在隨風動着。
“現在,想要一把火燒了它只怕也不行了!”車方侯道。
噠噠噠,轟,三人前進了沒多久就聽到了槍聲和手雷爆炸的聲音。
“有人在附近戰鬥!”
三人急忙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趙國斌你在幹什麼,他們還是孩子!”
“少他瑪德在這裡跟我裝聖人,帶着他們只是累贅!”
“草!”
是老大的聲音!
密林之中,兩幫人正在爭執,其中一幫人數衆多,爲首的正視營地的指揮官趙國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柄手槍,而在他的對面扎着兩個漢字,皆是身體強壯,其中一個正是裡厲山河。
“老大!”一息之間,幾個起躍,王侯到了厲山河的身旁,車方侯和豐華也跟在後面隨後而道。
“你們!”一看到王侯三個人,趙國斌的臉色就非常的難堪,事情超出了他的預計,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王侯他們會這麼就回來。
厲山河的肩膀上一個指頭般大小的洞口,鮮血正在汩汩的冒着,而地上是三具屍體,孩子的屍體,不過十多歲,死不瞑目,其中一個稍大些的還躲在厲山河的身後,身體正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一看到這種情況,王侯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心中殺意翻騰,手搭在了刀柄之上,冷冷的盯着趙國斌,等他的解釋。
“這些孩子被變異體抓傷了,他要殺死他們,已經殺了兩個了!”厲山河看到來得是王侯后輕輕地鬆了口氣,然後盯着趙國斌憤怒道。
“他們被感染了,早晚都會變成變異體,與其將危險留在身邊,不如給他們個痛快。”趙國斌冷冷道,“怎麼就只有你們三個人回來,魏營長他們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魏營長似乎也感染過病毒?”豐華冷冷道。
“我是職業軍人,他們只是孩子!”
“不就是嫌他們是累贅嗎,直接講明就是!”車方侯掃了一眼地上孩子的屍體,頭角青筋一現。
“老大你的肩膀怎麼回事?”王侯望着厲山河那還在流血的傷口,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那是槍傷。
“沒事,被蚊子叮了一口。”厲山河渾不在意的一笑,然後轉身輕輕地摸着那個正在瑟瑟發抖的孩子的頭,看樣子是不想繼續追究。
他不想並不代表着王侯就這麼算了,掃視了那些持槍的戰士,目光冰冷如刀,然後冷冷的道出了兩個字。
“是誰?!”
“是我!”起初並沒有人承認,一會之後趙國斌方纔開口道,“我本想射殺那些被感染的人,沒想到誤傷到了他。”趙國斌解釋道,解釋的同時右手食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之上,對於眼前這個名爲王侯的男子的實力他可是非常的清楚,一旦他爆發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唯一的勝算就是趁他不備,搶先動手。
“失誤?”
刀光乍起,如雷霆一擊,鮮血飛濺,一隻胳膊齊肩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