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宜坐在一旁,覺得這頓飯實在難以下嚥。
看着席沐言向夏夜獻殷情,他也好想這樣,可他不敢,也沒勇氣。
一是他年紀太小,夏夜好像從來都是把他當弟弟一樣看,二是夏夜連席沐言都瞧不上,還會看上他嗎?
以前席沐言還知道收斂些,現在臉皮居然越來越厚,感覺繼續下去,席沐言真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到時候夏夜還能這樣拒絕嗎?
鄭宜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是夏夜選擇了席沐言,那他不會說什麼。若是席沐言單方面糾纏夏夜,他發誓他絕對讓席沐言好看!
察覺到對面鄭宜不善的目光,席沐言微微蹙眉,以前怎麼沒發現,鄭宜這小孩,年紀不大心還挺大。
他不屑於跟一個孩子計較,但是喜歡的人,絕對不能讓!
鄭宜見席沐言看過來,毫不猶豫的一眼瞪過去。
好好坐在嬰兒椅上,在鄭宜旁邊看着大家吃飯,饞的流口水,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還不能吃大人的飯菜,所以只有看的份。
看到見有人瞪鄭宜,好好立刻也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只是小嬰兒的眼神,實在沒有什麼殺傷力。
席沐言見到這一幕,都氣不起來了。算了,他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夏夜選擇或不選擇他,都是命,他不會因此遷怒誰。
晚飯後,夏夜叫住聶堅,然後帶着他去了柳戰的別墅。
別墅裡沒人,一片黑漆漆的,不過聶堅在有修爲後,夜視能力也提高了,勉強能看清夏夜。
“師父,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問你,柳戰已經死了,你還有別的心結嗎?”
“心結?”聶堅重複一遍,很快明白夏夜的意思,說,“還有一件事,我不確定算不算心結。”
夏夜挑眉:“什麼事?”
“我媽媽的死,我很遺憾,她死在搶救臺上,而我正陪着柳清風在外地開會,根本趕不回去。”聶堅說着就有些哽咽。
這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沒能見母親最後一面。
“你想柳戰死,這個我能幫你。但你母親的事,我無能爲力,怎麼想得看你自己。聶堅,你別讓我失望。”
長時間接觸下來,夏夜覺得她可以完全信賴聶堅了。
“師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努力。”聶堅一臉堅定的看着夏夜,眼角還掛着沒來得及拭去的淚珠。
“其實,我打算讓你吃一顆這個。”夏夜說着,就取出一個金色的果實,遞給聶堅。
果實在黑暗中都散發着微弱的金光,所以聶堅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夏夜空間裡那棵看起來很不同尋常的樹上結的果子,數量稀少。
“師父,這……”聶堅小心翼翼的捧着果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吃下去,這顆果子聞起來好香啊,他有些控制不住,就像是小時候特別饞別人手中的冰棍一樣。
“我家裡人的靈根、我弟弟的病、我提高修爲,都是這個果子的功勞。”夏夜解釋。
“師父,要不這個,還是你自己吃吧。”
聶堅說着,把果子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