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沒多大會,席沐言就發現懷裡的夏夜在發抖,連忙伸手一摸,似乎比之前更燙了。
現在席沐言哪有心情睡覺,起身就出去找了條毛巾回來,捏了個引水術,把毛巾沾溼,而後貼在夏夜額頭上,免得夏夜發燒把自己燒糊塗了。
藉着房間內微弱的燈光,席沐言看到夏夜臉燒的通紅通紅的,手伸進被子裡,抓着夏夜的手,發現夏夜手心裡全是汗,可她卻在發抖,似乎還在囈語着什麼。
席沐言聽着,夏夜好像是在念叨着冷。略一思索後,席沐言果斷拉開被子,把夏夜從牀上拉起來。
被打擾了睡眠的夏夜,頓時不滿的哼唧起來,十分的不配合。
“媳婦,別鬧,穿的太厚,反而會覺得冷,知道嗎?”席沐言壓低聲音,湊到夏夜耳邊,輕聲的說。
也不知道夏夜有沒有聽明白,反正是不鬧騰了,席沐言便脫了夏夜身上的大衣,裡面還穿了一件厚毛衣,也被脫掉了,身上就剩下一件薄薄的單衣。
似乎是真的冷了,夏夜忍不住雙手抱着胳膊,還在睡夢中,就打了個噴嚏。
席沐言就在夏夜對面,那噴嚏噴了他一臉,這讓有些潔癖的席沐言,瞬間臉一沉。
可又拿夏夜沒辦法,最後只得自己擦了擦臉,然後讓夏夜躺下,自己也鑽進了被窩,給夏夜暖身體。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夜,只覺得周圍有個很暖的東西,轉身就抱了上去,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抱着席沐言。
席沐言只覺得自己差點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不禁苦笑,夏夜你平時要像現在這樣熱情,哼,哼,他就等不到新婚夜了。
夏夜找到了暖爐,瞬間就睡的安穩了。
但苦了席沐言,夏夜纔是真正的火爐子,席沐言覺得自己快要被熱死了。再加上美色當前,某人慾、火、焚、身,於是就更熱了。
不得已只能運轉起體內的靈氣來,這才讓席沐言心中的燥熱降下不少。
一整晚,席沐言都沒有睡覺,被夏夜死死的纏着,只覺得苦不堪言。
夏夜病的來勢洶洶,整晚都在發燒,席沐言都不知道給毛巾沾溼了多少次,每次沒多久,毛巾都變熱了。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時,夏夜身上的溫度才略微降了點。
席沐言心一鬆,人就睡了過去。
昨晚睡覺前,席沐言就在房間裡做好了準備,所有的門窗都被死死的堵住,免得小飛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進來。
夏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死死的摟着席沐言,額頭上還有一塊毛巾,不過這會兒已經幹了。
夏夜完全不知道自己睡着後做了什麼,但是卻記得睡着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瞬間臉就漲紅了,連忙就想退開。
結果剛一動彈,席沐言就醒了。
兩人正好來了個對視,接着席沐言就伸手摸了摸夏夜的額頭,聲音裡還帶着明顯的睡意:“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