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的左臂在爆炸中被炸斷,雙腿也多處的被彈片劃傷、鮮血直流,好在李娟軍裝下還穿着一件護甲,腹部只是受到了一些爆炸衝擊,不然的話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是爲什麼?”和魯子鳴現在的疑惑一樣,李娟對突發事件沒有一點心裡準備,始終不願意相信這些叛軍是針對自己。
叛軍一開始的主要目標並沒有放在李娟和魯子鳴的身上,而是抓緊一切時間攻打加工車間,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加工區內部的武器裝備加工車間,也正是這個原因,魯子鳴和李娟纔沒有在第一時間遭到最猛烈的攻擊。
很明顯,叛軍的數量並不多,可能是擔心魯子鳴懷疑,叛軍的總人數只有二千人,而且叛軍大部分人混在奴隸當中,這就減少了魯子鳴的疑心。
基地已經圖窮匕見了,爲了不讓魯子鳴懷疑基地交易的誠意,竟然讓李娟親自來和自己交易,這一點魯子鳴做夢都想不到。
更可怕的是,這次陰謀顯然不是隻針對魯子鳴和蚩尤空間,就連李娟也是陰謀的受害者,不知道是誰策劃了驚天陰謀,一箭三雕真是絕妙的好計謀、魯子鳴發現自己如果想退非常的容易,周圍二百多名叛軍只是在負責牽制自己,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破壞他們的計劃。
這些叛軍好像知道魯子鳴的厲害,根本就不跟魯子鳴進行近身肉搏,而是拉開一段非常遠的距離,用蚩尤空間交易的武器形成密集的彈雨,封鎖限制住魯子鳴的行動。
“快!還有三分鐘,把加工車間中的機械全部搬走!”叛軍炸開幾扇加工車間的大門後,一千多人迅速的涌進了加工區車間,將一臺臺機器拆除後,有序的搬出了加工區大廳。
“原來叛軍的目標真的是加工車間裡的機器!難道他們認爲把這些機器搬出加工大廳後就萬事大吉了嗎?”魯子鳴躲在柱子後面,小心的向外張望,想不明白這些叛軍爲什麼要搬這些加工區裡的機器。
要知道,蚩尤空間的安全防禦武器都安裝在街道和入口出處,這些叛軍只要一出現在街道和入口處,就會立即遭到安全防禦武器的擊殺,就算再多二千叛軍,也不可能安全的離開蚩尤空間,難道他們就有信心把這些機器搬出蚩尤空間,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魯子鳴可以不擔心普通熱武器,但高斯武器和能量武器不一樣,一來速度極快,二來能量極高,就算魯子鳴在密集的彈雨中也會受傷,況且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威力巨大的人體炸彈,這恐怕也是這些叛軍有恃無恐的原因。
“該死,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魯子鳴的腸子都悔青了,說不後悔是假的。
叛軍手中掌握了蚩尤空間的武器裝備後,對魯子鳴已經形成了巨大的威脅,把魯子鳴死死的壓制住,讓自己沒一點脾氣,基地的陰謀不可謂不陰毒。
這已經不是魯子鳴所能控制的,自己想不明白基地整個計劃,目前的形勢雖然危急,但對魯子鳴和蚩尤空間的影響不大。不過就是一些機器,在基地眼中可能無比珍貴,可是魯子鳴眼裡始終都是冰冷的機器,和活生生的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魯子鳴不想冒險,因爲自己相信,加工區中發生的一切都應該在紫心的掌控之內,如果連這一點都控制不了的話,蚩尤空間的安全根本無從談起。
當然,這時的情況還不明朗,魯子鳴除了擁有自保的能力外,連洛蘭都幫助不了,基地制訂的陰謀好像考慮到了各種的可能性,這時自己處於非常被動的境地。
“實力啊!現在缺少的就是實力”。有時候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有備打無備,一切都在基地的計算當中,甚至算到了魯子鳴不會帶多少人來交易。
這時魯子鳴已經被叛軍逼到了加工區的牆角邊,身後就有一扇通往外面的小門,可是魯子鳴現在不想走,也不會逃避。
洛蘭還在戰鬥,她現在已經衝到了李娟的身邊,重新擔當起一名保鏢應有的責任。這時李娟的兩名保鏢已經戰死,同樣被幾百名叛軍死死的圍在柱子後面,只要一露頭便會招來無數的彈雨攻擊。
“小心炸彈!”
魯子鳴急的直跳腳,這些叛軍戰鬥力太強了,完全就是一個作戰整體。和攻擊魯子鳴完全不同,魯子鳴可以操控赤瞳劍封鎖一百米範圍,這是自己念力控制赤瞳劍的極限。
可是李娟和洛蘭的處境相當危險,手中除了幾支威力不大的手槍外什麼都沒有,而且這些叛軍明顯不會和兩人近距離作戰,不斷的使用遠程武器襲擊兩人,開始兩人還可以用手槍還擊,但很快便沒有了子彈,只能躲在柱子後面避讓飛來的子彈。
看見兩人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這些叛軍開始縮小包圍圈,不過叛軍並沒有急着突襲到兩人的身邊,而是開始向兩人身邊投擲手雷和爆炸物。
一枚手雷在柱子不遠處爆炸,彈片橫飛射入了兩人的身體裡,洛蘭將李娟死死的壓在身下,這時李娟已經失血過多神智不清,伸手艱難的想推開壓在身上的洛蘭,用微弱的聲音道:“快跑!再不跑你會死的”。
“不!我不走,要死我們倆一起死!”
“這時何苦呢?你可以不死的,爲什麼要回來救我,你已經不是我的保鏢,也不屬於基地,還是快離開吧,和魯子鳴走的越遠越好!”
洛蘭雙眼從充滿了怒火和淚水,哽咽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李姐,你要堅強的活下去,只有活着纔會有希望。我知道你心裡很苦、很累,可是再苦、再累也不能輕言放棄,如果不是你,基地早就變成了地獄,如果不是你,洛蘭根本活不到今天,如果不是你,基地中許許多多的人會死,我不會離開你的,真的要死的話,就讓我陪着李姐吧!”
李娟的眼睛溼潤了,一向堅強的她感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在無情殘酷的末世中,這一點溫情顯得彌足珍貴,可是這一切來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