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進化?”李政不解道。
“不知道,反正這不像是屍變”,魯子鳴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韋鳴沒有出現喪屍的症狀,有心跳、有呼吸,大腦對外界的刺激也有反應,這和喪屍的症狀完全不同。
“快拿被子來!”
李秋靜把一牀牀被子鋪在韋鳴的身上,可能感覺這樣還不行,又抓住韋鳴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道:“只要你能活下來,我就答應你,做我的男朋友”。
韋鳴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感覺到渾身的血在翻滾、在往頭上涌,強烈的激動和難以抑制的興奮,使他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好像全身一下子充滿了力量,激動的將放在李秋靜胸口的手抽了回來道:“你是……說真的……”。
韋鳴心裡依然有一絲的疑惑,追求李秋靜已經有兩年,得到的是無數的拒絕和推諉,幸福來的太快,讓韋鳴有些一時難以接受。
李秋靜拖着韋鳴冰冷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你是一個正直、勇敢的人,我願意接受你的追求,勇敢的活下來,帶我到海邊去看日出好嗎?”
韋鳴好像一下子打了雞血似的,臉色紅潤,雙手死死的抓住扶手,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答應你!”
“現在怎麼辦?”李政小聲的問道。
魯子鳴搖搖頭:“等……,韋鳴也許不會死,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有學姐陪着他,也許情況不會太糟”,魯子鳴把消防斧握在手裡,這種事情對於所有人都是那麼的陌生,也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也許韋鳴會變成喪屍,也許……,太多的也許、太多的疑問,結果只能有一個,誰又知道呢?
魯子鳴和李政走出房間,房間外面嘰嘰喳喳如同菜市場。
“伯父,韋鳴會不會變成喪屍?”
“伯父,韋鳴身上爲什麼會這麼冷,我們會不會被傳染!”
“……”
“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間,韋鳴不會有事的”,李政的話可能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魯子鳴本想這時候告辭離開,可是看到李政頹廢的背影,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魯子鳴不是沒有擔當的人,這時候選擇離開對於李政太殘酷了,韋鳴現在這個樣子,李政只能一個人苦苦的支撐。
李如梅指望不上,她那幫同學不添亂就已經不錯了,李秋靜表現不錯,可是必經年紀太小,經驗缺乏,李政已經把魯子鳴當成了可以傾述的對象。
李政在韋鳴身邊守了一夜,雙眼通紅的返回房間休息,魯子鳴靠在門口,聽着房間裡李秋靜和韋鳴的動靜。
過了很久,李秋靜在房間裡喊道:“魯子鳴,快拿瓶水來”。
魯子鳴走進房間,發現韋鳴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韋鳴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李秋靜在一旁給韋鳴嘴裡塞餅乾,“水來了”。
“慢着,小心噎着!”
韋鳴雙手不停的顫抖,捧着‘哇哈哈’礦泉水就往嘴裡倒,剛喝了兩口就停了下來。
“這麼不喝了”,李秋靜奇怪的問道。
“結冰了……”,魯子鳴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韋鳴手中的礦泉水瓶。
“什麼結冰了?”李秋靜這時才發現,韋鳴手中的礦泉水瓶已經被凍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冰柱,想倒出水來已經不可能。
“冰凍能力,好像還很強!再拿一瓶礦泉水試試看”,魯子鳴自言自語跑到外面,搬進來一箱‘哇哈哈’礦泉水。
“這次效果好像不理想”魯子鳴撓撓頭,發現韋鳴手中的礦泉水只凍住了一半,接着又給韋鳴手中塞了一瓶礦泉水道:“再試試看,集中全身的精力,再試一次”。
魯子鳴發瘋似的將一瓶瓶礦泉水往韋鳴手裡塞,根本不管李秋靜臉色有多麼難看,“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這樣做會害死韋鳴的”,李秋靜發現韋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從魯子鳴手中奪過礦泉水扔到地上。
魯子鳴失望的看着滿地的礦泉水瓶,嘆息道:“冰凍能力並不強,只能維持十幾秒的時間,同時會消耗大量的體力,不知道這種能力會不會隨着時間增強,也許可以通過某種鍛鍊加強”。
李秋靜和韋鳴異口同聲道:“你說什麼?”
“沒有什麼,恭喜你,你是一個幸運兒,沒有變成喪屍,還掌握了一種自保的能力”,魯子鳴臉上露出羨慕和惋惜的表情,自己也被喪屍抓傷過,爲什麼這種能力就沒有出現在自己身上呢?
李秋靜不明白魯子鳴是什麼意思:“什麼自保的能力,你是指冰凍能力嗎?”
李政不知道什麼時間走進了房間,驚詫的看着韋鳴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房間裡,只有魯子鳴有和喪屍打交道的經驗,李政在問自己,也在問魯子鳴。
“也許是某種進化,韋鳴掌握了冰凍物體的能力,這是一種全新的能力,有點像特異功能,也許不是,反正韋鳴擁有了這種能力……”,魯子鳴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只能從感官上解釋這一現象。
“進化……,冰凍能力……”,李政好像沒有聽明白魯子鳴的話:“超能力,你的意思是說,韋鳴有了超能力”。
魯子鳴沒辦法給韋鳴的能力定義,進化也好,超能力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韋鳴有這種能力。
“李伯父,我不知道,這種能力還需要觀察,希望對喪屍有效”,開什麼玩笑,這可是高科技的領域,或者說是一個神秘未知的全新領域,自己一個高中生能知道什麼。
“韋鳴,你先休息一下,李秋靜,你多陪陪韋鳴”,李政拉着魯子鳴走出了房間,小聲道:“魯同學,你剛纔的意思,是不是這種能力可以對付喪屍?”
“也許吧,不過需要實驗!很危險!”
李政搓着手道:“沒關係,地下室裡有幾具喪屍,可以讓韋鳴做實驗”。
魯子鳴腦子轟的炸開了,好像被人用錘子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尼瑪,李政真的敢想,那些喪屍可是李如梅的同學,這也太邪惡了吧。好吧,魯子鳴承認,那些同學已經變成了喪屍,已經不屬於人類了,但是感情和道德這一關卻始終無法逾越。
李政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知道自己無法做出正確的決定,拍着魯子鳴的肩旁道:“這種事情由我來做,你不必有什麼心裡負擔,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問,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這是我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魯子鳴從李政的眼神裡看見了冷漠和嚴肅,魯子鳴突然發現,自己同樣沒有從文明社會的影響下走出來,怯懦不適合在這個時代生存,自己也許真的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
李政再三挽留魯子鳴,最後魯子鳴只答應有機會會回來的,不是李政無情,而是魯子鳴在這裡看不見希望。
就在韋鳴的能力測試出來的當天,魯子鳴推着一輛‘王派’電動車離開了別墅,這是李政最後送給魯子鳴的禮物,有了這輛電動車,魯子鳴不用步行走到二十多公里以外的皇家一號會所。
······霍義航,方城城北開發區主任,兼任方城武裝部副部長,是一名實權派人物,從前在官場上呼風喚雨的霍義航,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可以用悲慘兩個字來形容,可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裸官這個名詞在紅色社會中,並不是什麼見得不光的事情,它很可能代表了金錢和地位,不是每一個官員都可以成爲裸官的,霍義航正是無數裸官中的一名。
霍義航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正在米國過着天堂般的生活,享受着霍義航給他們帶來的金錢、房產和豪華轎車。組織上調查過霍義航,調查的結果是,孩子在米國上學,需要有人照顧,所以霍義航夫妻倆才痛苦的確定兩地分居。
多麼偉大的決定,孩子的未來就是父母的希望,付出任何代價都不爲過。霍義航從此過上了苦行僧的生活,沒有妻子在身邊照顧,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的,就只能帶着情人小麗來到皇家一號會所消磨時間,排解一下壓抑在心頭的相思之苦。
霍義航的確是來皇家一號會所排解心中的鬱悶,用酒醉金迷來刺激自己一顆破碎的心靈,在女人的肉體中得到一絲絲的滿足和安慰,過着比種馬還累的生活。
霍義航相信會有人理解自己的,比如身邊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小麗,就算所有人都誤解自己,小麗也會無怨無悔的陪在自己的身邊,用滾燙的胸膛溫暖自己一顆已經冰冷的心。
皇家一號會所是最好的銷金窟和溫柔鄉,霍義航在這裡有一間專門屬於自己的包廂,每個週末,霍義航都會到這裡放鬆身心,緩解一週來的疲勞。舒舒服服的泡着溫泉,享受着體貼入微的異性按摩,喝着上千的紅酒,吃着空運過來的魚子醬,只有這一刻,霍義航才感覺自己是在生活,以前他瑪的過得都是狗屁日子。
可是這一切很快的都變了,皇家一號會所裡出現了喪屍,曾經如膠似漆的小麗也跟着別人跑了,留下孤苦伶仃的霍義航一個人,吃着發臭的飯糰、喝着變味的自來水,每天還要遭受無數的白眼、毆打和怒罵,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霍義航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從皇家一號會所裡逃出去,找回過去的權力和地位,一定要讓那些欺負過自己的白眼狼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