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人的小聚居地。不見一個人,還是瞞不住人的。
等到車隊離開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可又什麼用?只能是目送着越來越遠的車隊,最後消失在平地線上。更何況,消失的人又是醜陋的一個女阿婆,更加沒有人去顧及她到底是跟着車隊走了,還是被喪屍半夜給拖走了。
更有者,發出只有自己能聽得到的咒罵:“該死的,有幾輛破車就了不起了?最好前面的瘋狗對得起他的名字,將這些人給全部統統幹掉,讓他們還牛個屁!”
瘋狗只是附近十幾個小聚居地對於大山脈小鎮的何大同的一種戲稱,因爲他做起事來,像一條瘋狗,無疑是誰落到他的手裡,絕對是死得很慘很慘。在這個殺戮沒有限制的世界裡,對於瘋狗來說,正是如魚得水一樣,任何的反抗,都會遭受到他瘋狂的報復。
人是一種喋血的動物,一但心中狂野罪惡的一面被釋放。就會成爲一個惡魔。
但是偏偏這樣的人,在這個亂世裡,卻是活得最好的人。任何的反抗,都會被一場殺戮平息掉。所留下的,是整個小聚居地被屠殺一盡。瘋狗他奉行的是殺,殺,殺。只有殺到讓所有人驚心膽破,才讓他們服從自己,纔會沒有反抗。
瘋狗的統治很特別,四周零散的小聚居地,就偈是他的臣民一樣,他並沒有強行將他們遷移到一起,而是分散在四周。他的要求很簡單,每個月需要上交一定的糧食,供養他手下的三千多號人。哪個小聚居地沒有完成,他會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屠刀。
他手下的人,全都是嗜殺成性的人,亂世徹底釋放出他們的野性,全都是以瘋狗爲榮。
瘋狗的情況,賈可兒是知道的,她此時正坐在坦克的車體邊上,望着消失掉的小山包,這個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心情很複雜。周遠強在旁邊問道:“你後悔嗎?跟着我!”
賈可兒搖了搖頭,拍着自己坐下的坦克車體,說道:“以前我拍電影的時候,也接觸過這種大傢伙。當時並沒有覺得它怎麼樣,像是一件擺設的大玩具。現在再一次和它接觸,卻生出了說不出來的安全感。遠強,你們聚居地到底是怎麼樣的?”
周遠強笑了笑,說道:“我們聚居地啊,人很多,而且每個人都有工作,不用擔心受到屠殺,更不用擔心餓着肚子,每一個老弱都會有着生活的最低保障。就算無一技之長的人也不用擔心,只要付出力氣,就可以賺取夠自己吃的糧食。”
賈可兒難得表現出一絲好奇,瞪着自己的大眼睛,說道:“真的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你要相信,人並不全是壞人,就像我,如果不是有這樣的聚居地,又怎麼會有像我一樣好的男人?”周遠強颳了刮她的鼻子,一切的動作,是這麼的自然,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不過這種好心情。很快就被瘋狗的問題給打擾了,說道:“這個瘋狗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會不會真的像不講理的瘋狗,連我們也敢動?”要是正常思維的還好,如果是一個有着病態的是人,事情就麻煩了。
賈可兒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好說,以前大山脈裡有一羣生化獸出現,他不顧傷亡,帶着手下硬生生和這些生化獸拼殺,死傷了一半人馬,爲的就是這些生化獸比喪屍溫含更加強大的能量結晶。聽說,北邊哪裡能用結晶換到武器,瘋狗應該是這個原因,纔會想辦法弄到這些生化獸的結晶吧。”
生化獸,其實就是被感染的動物,它們同樣會形成結晶,而且還要比喪屍大腦形成的更加強大。
被感染的動物,它們的DNA結構和人不同,而異化出不同的形態。像荒原上常見到的野狼,它們的異化很可怕,加上又是羣體生活方式,只要碰上它們,沒有裝甲保護的人類團隊,只有全軍覆沒的份。
還好這一片荒原上,由於人類活動比較密集,野狼大多被獵殺一空。只有人煙稀少的地方,纔會見到它們成羣的身影。至於在異化後,它們能不能出現在人類生存的範圍內。就不得而知了。
生化獸並不常見,遠比特殊感染者厲害,並非說有武器就可以對付的。像異化的豹子,它們的速度幾何倍地增加,奔跑起來,超過300公里的速度,還有因爲異化變得更加可怕的骨骼和肌肉,讓它們的生命更加強悍,很難殺死它們。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這個問題,周遠強也沒有辦法回答,無數匪夷所思的感染異化生物,紛紛在這個地球上登場。這些喪屍與生化獸們,在這一時期主導着地球的霸主地位。而倖存下來的人類,脆弱像是紙糊糊,一紮就破。
可是偏偏人類是一種自私的動物,就算到了滅絕的時刻,一樣有一些瘋狂的人出現。比如瘋狗,團結和友愛、相助成了一個笑話,隨心所欲的行事,將這一帶倖存的人類推向了毀滅的深淵。單是他所屠殺掉的人,就超過了五六千。
世界上還倖存着多少人?沒有人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很多,在這種亂世裡。幾乎是死一個少一個。什麼生養成了笑話,連性命和肚子都沒有辦法保證,怎麼生養?就算是發泄後搞大的肚子,大多都被無情地流產掉,僥倖生出來的嬰兒,誰有幾個能夠存活得下來?
大山脈下,瘋狗正是盤居在這大山脈前的小鎮上。
以前小鎮上的幾千只喪屍,被瘋狗帶人將它們全殲滅掉了,雖說是死傷慘重,但瘋狗的眼裡,人命並不值錢。幾千結晶又是有一些1、2級的在裡面,當時讓他換了十幾支槍回來,反倒讓他感覺到更加有價值。
瘋狗名叫何大同,從名字上,就知道他是個粗人。以前他是社會上的一個混混,打過架,**過女人,也被人砍過。在這亂世裡,就是依靠着他時不時的抽瘋,讓他站穩了腳,還拉起了一大票兄弟,在這末世裡,混得風升水起。
此時他揮手讓這彙報的人滾蛋,桌面上的大山刀被他磨的鋒利,飲恨在這把刀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九十,絕對是一把兇刀。
在他的旁邊,同樣是一個和他一般體型的壯漢,不過他手上沒有刀,而是揹着一槍81式步槍,腰間盤掛着幾條黃澄澄的子彈鏈條。81式步槍並不需要到彈鏈,但是壯漢認爲這樣有型,更有殺氣,也就一直帶在身上了。
“大哥,你說幹不幹這一票?他祖母的,這可是送上門的肥肉,只要吃下,我們還怕田洲平原的幾個軟蛋嗎?”
瘋狗冷哼了一聲,站起來狠狠地給了這壯漢一記耳光,吼道:“你的腦袋是不是整天想着殺?你也不看看對方的實力,全是裝甲車,還有一輛坦克,他祖母的,是我們能夠對付得到的嗎?”不過他隨後摸着下巴,說道:“可是就這麼放過,也未免太可惜了。”
壯漢並不因爲被打了一記耳光而惱悔。說道:“有我們用生化獸結晶換到的寶貝在,我們還怕他個鳥。再說了,就他們百來號人,我們幾千兄弟衝上去,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將他們給淹死。”
想到手下一幫血性十足的兄弟,瘋狗的嘴巴就是狂笑起來,說道:“沒有錯,有這麼多兄弟在,還需要顧及這麼多幹什麼?就他們的防爆裝甲車,不過是一個唬人的玩意兒,又不是真正的裝甲車,還不夠我們的寶貝塞牙縫。”
壯漢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這麼說,大哥你是同意了?我這就去招呼兄弟們。”
瘋狗真的是瘋的嗎?如果是這樣,他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他拉住這壯漢,說道:“硬來我們肯定會吃大虧,你吩咐下去,讓兄弟們放他們進來,裝出歡迎的樣子,在小鎮裡設下埋伏,只要他們一直到小鎮裡,四周有着樓房,他們的裝甲車優勢就會失去,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
壯漢一拍大腿,說道:“還是大哥高明,他們是外來人,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底細?正好來個請君入什麼的。真是好計,我這就吩咐下去。”說着興沖沖地出去了。
瘋狗坐回桌子面上,又是握着這一把大山刀,用手輕撫着。想到不久後就會獲得這些強大的裝甲車,還有一輛更加恐怖的坦克,渾身就是激動。他是個瘋子,但並不是沒有腦子的瘋子,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細,根本不可能將這些裝甲車給奪下。
瘋狗賭的就是突然性,他盤算過了,就算最後不成功,憑着三千多兄弟,對付這上百人,死亡一半的情況下,絕對能夠拿下他們。
死掉的人,可以從其他聚居地裡補充進來。但是錯過了這一次,誰知道何年何月纔會有這樣的肥肉送上門來?何大同可不甘心永遠呆在這破地方上,這是一個亂世,對於他來說,正是自己的一個舞臺,可是憑藉着這個舞臺,讓自己將以前視自己如無物的人全踩在腳下,好讓他們知道,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都應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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