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允許你們定期來朝拜自己的王,但有一個條件……”李天然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目光死死盯着被按在地上的追隨者。
“什麼條件?你想要什麼?”那名追隨者冷笑着問道。
它的目光中充滿鄙夷和譏諷,在聽到李天然這句話之後,它的第一反應就是李天然在藉着涵涵的事準備敲詐三角塔,要追隨者們將三角塔內的資源、武器拿出來,貢獻給狂息島。
它並不憤怒,反而有些竊喜。
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三角塔並不是追隨者們的,它是涵涵的私人物品,李天然如果要敲詐三角塔的話,幾乎相當於直接從涵涵的口袋裡向外掏東西。
這種行爲絕對會引起涵涵的反感和敵意!
“低等生物,你的貪婪會導致你們的覆滅,會將使徒大人重新推向我們……”追隨者在心中默默自語,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狂喜,早已經暗自決定如果李天然要向它們索要資源的話,它們一定十分積極熱切的配合!
李天然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讓衆人鬆開這名追隨者,而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要你們對於進化能力的掌控經驗,我要你們對生物技術的研究經驗,我要你們和其他使徒種羣的戰爭經驗!”
“我要你們幫我的拓荒者軍團練兵,針對性的練習擊殺其他族羣的戰術!”
李天然這句話出口,不僅那名大地追隨者懵了,就連站在他身後的拓荒者們也都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這……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雖然李天然什麼物資都沒有要,但他要的這些東西無疑比任何武器、資源價值都高!
“這不可能!”那名追隨者瞪大眼睛,表情充滿了憤怒:“你這是異想天開!我們絕對不會答應!”
李天然笑了起來,輕聲道:“我只是開出一個條件,至於答應不答應是你們的選擇!”
“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如果再次未經允許就踏入狂息島,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看到那些機甲猛士了嗎?”
“下一次,你們再擅自闖入狂息島領土,迎接你們的就不再是我,而是它們的巨槊!”
李天然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會對方,徑直轉身向小樓的方向走去。
而拓荒者們並未離去,依然用充滿敵意和戒備的目光看着追隨者,手中的鋼刀直直對準它的胸口部位。
那名追隨者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抱着懷中的紅酒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終於咬了咬牙喊道:“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這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
“那你現在就回去和你的同伴商量一下吧!我等你的回覆!”李天然頭也沒回,只留下這樣一句話。
……
“你覺得他們會答應老闆的條件嗎?”
秦一鳴看着大地使徒離開狂息島重返三角塔後,心情十分忐忑的站在陸馳旁邊說道:“老闆這種條件,連我都覺得有點過分……這不是相當於別人出賣友軍嗎?”
“我覺得這件事,大概率成功不了!”
秦一鳴喋喋不休的分析着,而陸馳在聽完他的話之後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生物研究技術經驗、進化能力控制經驗,這兩樣東西我們在天空城堡內已經獲取了很多,三角塔族羣在這兩樣東西上即便超越天空城堡族羣,但也高不了太多!”
“對方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這東西對於雙方而言都不算太重要!”
“關鍵在於針對其他種族的戰爭方法……”
陸馳摸着下巴,在不斷和古文明徵戰的過程中,他也漸漸發現了一些問題。
不同族羣、不同使徒麾下的追隨者們,它們的戰鬥方式和強弱程度也有非常明顯的差距,雖然同爲二次進化者,但天空使徒麾下的追隨者們都通曉飛行、擁有極速,而黑夜使徒麾下的追隨者們通常速度較慢、防禦力較強。
而在以往的戰爭中,拓荒者在和不同種族的追隨者們作戰時,採用的往往是同一種戰術方法。
這種單一的戰術或許在針對某一個族羣時非常有效,而在面對另外一個族羣時就顯得有些無力甚至笨拙……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拓荒者們必須要做出改變,必須要整理出不同的戰術!
但如果要靠拓荒者們一點一點摸索,一點一點去試探不同種族的弱點和缺陷,那恐怕需要付出無數人的生命作爲代價,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就算陸馳想帶人去找使徒們打架,也找不到它們的位置所在。
用不了多久,使徒們的科技武器就將全面復甦,到時候狂息島乃至整個人類文明面對的壓力會更大。
李天然必須要在這九天內,讓拓荒者軍團的戰鬥力再次提升!讓他們在面對不同種族的追隨者時,活下來並且戰勝對方的機率更大!
而天空城堡內並沒有儲存其他種族弱點缺陷的信息,或許是因爲它們同爲一個文明,歷經了無數年的相處,早已經對彼此的缺陷、強大之處熟絡於心,根本無需專門記載。
現在想要獲取這個信息,唯一的途徑就是從中立的大地使徒追隨者口中。
“雖然現在大地使徒忘了自己昔日的身份,但總體來說,三角塔還是屬於古文明中的一員……要讓它們出賣友軍,這可能嗎?”秦一鳴撓着頭,滿臉愁容:“除非涵涵親自發話,但她現在不可能這麼做!”
“……”陸馳沉默片刻,開口道:“問題的關鍵在於,三角塔的追隨者們,是否真的將古文明的其他種族當成自己的友軍?”
秦一鳴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是一羣生存了無數年的古生物,它們的思維和我們人類有很大不同,或許在它們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友軍、朋友的概念。”陸馳想起了當初天空使徒戰死後,海洋和黑夜使徒立刻毫不留情的出手擊殺天空追隨者的場面:“這個生存了無數年的文明,它們大概率只以自己的族羣延續爲第一目地!”
“至於其他種族的生死,在不影響自己種族生存的情況下,它們或許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