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怒吼在火箭彈炸落的地方響起,在爆炸的坑中那隻四階活屍完好的站在那裡。
護臂張開,朝天怒吼!
此刻它是王者!屍羣隨之吼叫。
“怎麼回事?”
火箭彈一發竟然沒炸死!那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曹國富和韓山東隨着聲音看過去,自然是看到了那個半徑足有五十米的坑中有一個人影站立。
它雙手向外張開,憤怒的朝天吼。要不是那是活屍,肯定會有人喊一聲霸氣。
但是那是活屍,而且還是在火箭彈的打擊下,完好無損的站在那。
這等恐怖的怪物任誰都不希望遇見,連火箭彈都傷不到其分毫,那麼他們手中的槍和手榴彈,就跟建國前的小米加步槍有何區別?
基地軍帳內的楊輔政等人同樣是目瞪口呆,不僅如此還有人渾身戰慄起來。
“這TM到底是什麼怪物,連火箭彈都炸不死!告訴我還有什麼能夠解決它的?”楊輔政頭皮發麻的道。
“你不是說能炸死的嗎?這到底是幾階的,三階有這樣的防禦力嗎?”蕭揚道。
“好像沒有!”
回答他的是趙鶴峰,此刻的他吞嚥着口水,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有點被場面個嚇到了。
“那就是說這是一隻還沒有出現過的四階活屍?四階跟三階跳躍性這麼大嗎?以火箭彈的威力都炸不死。”蕭揚顯然還沒有完全的接受事實。
“似乎剛纔那一發炮彈,被那隻四階怪物用手臂護住了全身。它的手臂出現了一層黑硬質的延伸肉壁,類似於防護罩的東西。”
趙鶴峰在塵煙消散之際,以及活屍張開護臂的時刻觀察到有東西在塵煙裡收縮。
“還有這種東西?區區一隻怪物竟然都知道防禦了,這是要逆天嗎?”蕭揚臉色凝重的道。
蕭揚等人迄今爲止遇到的活屍最高都是三階,而且智慧型的活屍攏共遇到不過兩三次。
所以面對這種能夠力抗火箭彈,又能夠收縮變換身形的活屍,感到非常的恐怖。
“一發不行就兩發!你已經打了一發了,也不拍第二彈。那些人就算回來,估計也恨你入骨了。乾脆直接送他們走,你不是一直強調不能婦人之仁嗎?”蕭揚道。
楊輔政看着傳送回來的畫面,那些士兵們嘴裡說着的,對着嘴型都知道他們是在罵指揮人。
心一橫!
“好!反正已經無路可退,那就再來幾彈,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們有異心。”
在兩公里外的曹國富和韓山東已經準備撤離了,卻是被這隻四階活屍的驚嚇到了。
還沒等緩過勁來,就又聽見嗖嗖的兩聲。
空中又是兩枚火箭彈齊發,朝着四階活屍的位置打擊。
兩位團長立馬讓全體人員趴下,找掩體掩護。
轟隆隆的兩聲過後,場面已經混亂到了極點。
已經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曹國富和韓山東噴吐着嘴裡的泥,拿着對講機對話:“老韓,那鱉孫根本沒打算讓我們回去了,咱們趕緊帶着人往東南撤,那邊有山,咱們不至於沒地躲。”
“山裡可是有變異獸的,咱們這樣帶人進山,恐怕.”
“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咱們現在都快要被炸死了!老王估計現在也已經懸了,退吧!”曹國富喊道。
“聽你的!”
剛通完話,又聽着兩聲嗖嗖的呼嘯而過。
兩個團的兵力現在還能戰鬥也不過千人,其餘的死的死,傷的傷。
“全體注意,往東南撤離,放棄防線!”兩邊同時喊道。
在炮火聲中,受傷的士兵們開始攙扶着離開,還能戰鬥的殿後阻擊。
部隊後撤的場面,楊輔政是看不到了,因爲剛纔的一發火箭彈把偵察機給打掉了。
連着整整十發火箭彈,周圍的活屍羣都開始紛紛遠離,每一發就有近千多的活屍灰飛煙滅。
而兩個步兵團的士兵,已經有近半死在了這場炮火的轟擊中。
楊輔政不知道的是,兩個兵團已經撤出了前線的防禦工事,等待他們的將是空前的危機。
此時的南湖基地已經全然的亂成了一窩粥,民衆紛紛恐慌。
“怎麼辦?炮聲這麼近,是不是活屍潮已經快要到基地了。”
“別怕,楊旅長一個旅的人都在這守着,咱們只要待在基地不出去,相信不會有危險的。”
“可是胡大牙他們都跟着吳大隊長走了啊,他們基地很有可能守不住。”
“他們走跟我們商盟關係,現在出去肯定被圍。你沒聽那炮聲,這轟轟的。”
“希望吧,菩薩保佑一定要守住啊!”
五千多人聚在廣場,嘰嘰喳喳的,聲音非常嘈雜。
很多人互相擁抱,尋求安慰。
衆人發黃發乾的臉上堆積着恐懼和無助。
等到偵查連的人重新調試好一架偵察機,起飛到達現場時,曹國富和韓山東的兵已經撤離完了。
只有少數的殘兵不願意給戰友們拖後腿,選擇留了下來。
當看到偵察機飛過來時,他們都靠牆朝着它打。
軍帳的楊輔政等人只看到搖晃的幾下畫面,屏幕又黑了。
“TM的這些人簡直.”
楊輔政本想說不要命,但是想想自己似乎已經這麼做了。
最後無奈的憋出一句話:“再上一架,升高一點不要再被打到了。”
吳啓帆一行車隊剛剛開到南湖山腳,剛要繞上盤山公路,在他們的眼前赫然出現了一道高達七八米左右的屏障。
“這這.”
張尚天看着那一道壁壘驚得說不出話。
不僅僅是他,連車隊的那些倖存者都露出了笑容。
“小張,你之前送他們來的時候這裡就是這樣的嗎?怪不得那小子說要建設自己的基地,原來有這麼個好地方。”吳啓帆道。
“不不是的,隊長,半個月前這個好像還沒有這個。”張尚天吞嚥着口水道。
山谷口此刻全都被一堵高四米多的牆阻隔,牆體的建築工事還在加固中。
吳啓帆以爲這是一座原本遺棄的工事要塞,聽着張尚天開口,卻是不由一愣。
“什麼沒有?”吳啓帆疑惑道。
“半月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這隻有一條盤山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