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望着這張莫染的臉有片刻的失神:“來問問進度,你父親答應了嗎?”
“答應了。”蘇木槿說道:“我不知道你對他說了什麼,他居然答應了。”
“另外,”蘇木槿語氣停頓片刻:“我們之前的關係也融洽的很多,謝謝你。”
“我就說嘛,我有說動他的信心。”方天嘿嘿一笑,他也對兩人關係的拉近感到高興,隨後說到:“整個非軍方進化者管理處有多少人能站我們這一邊。”
說到這些,蘇木槿表情認真起來:“據我統計,不足5成。”
“這麼少?”這個結果出乎方天的意料之外。
“這些進化者來聯盟的目的就是升官發財,出人頭地。讓他們爲了正義去戰鬥,有些不現實,如果聯盟給出的誘惑很大,他們會義無反顧涌向聯盟。”
“我們有什麼能拿出手的嗎?”
“很遺憾,沒有。”
“如果說,許諾他們幫助我們的人戰後連勝三級可以永遠留在聯盟呢?”方天建議着。
“誘惑力不是更大,這只是空頭支票。另外如果我們敗了呢,對他們來說風險太大。”
方天嘆了口氣,親自參與這種事情後他才發現自己力不從心,遠不如一個人戰鬥痛快。
“雖然不足5成,但都是比較可靠的人,可以放心的用。”蘇木槿補充道。
方天點點頭,他沒有繼續要求蘇木槿什麼,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做事力求完美的人,她告訴自己的結果一定是她最大嘗試之後的結果。
隨後方天離開了這裡,走在大街上他有些迷茫,突然間發現自己無事可做。心空空的,暫時失去了目標。
“既然這樣就安穩等待吧,享受大戰前的安穩。”
夜晚,漆黑的街道上出現兩束燈光,一輛汽車駛過最終停在一處廢棄的大樓邊上。
車停穩後下來兩個人,一名是司機,另一名是總司令周朝。
司機在前,周朝在後,兩人走進來大樓內部,大樓裡寂靜無聲,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不久之後兩人來到一處鐵門前,司機費力推開沉重的鐵門,目光所及之處是往下延伸的樓梯,也不知道通向何處。
“你自己進去吧。”司機對周朝說道。
周朝臉上帶着一絲恐懼,隨後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嘎吱一聲,鐵門被關閉了,周朝處在完全的黑暗裡沒有一絲燈光,陰冷的空氣包圍着他,他看不見路只能小心翼翼往前走。
幾分鐘後到了平地上,忽然間走廊上亮起來的微弱的燈光,光線羸弱發呈現出綠色,整個氛圍有些詭異。
周朝強忍內心的舒適繼續往前走,盡頭是一道木質的大門,門外一左一右站在兩名侍衛,內衛隱隱約約有喧囂的聲音傳來。
“來者何人?”侍衛威嚴的聲音傳來。
“我是周朝,前來拜見大人們。”周朝語氣極度客氣。
“周朝是誰啊?”左邊那個光頭斜着眼瞥了周朝一眼,陰陽怪氣的問道。
“他你都不認識啊。”右邊那個獨眼的臉上表情十分誇張:“他可是整個聯盟的司令啊。”
“原來是司令啊,很厲害嗎?”光頭問道。
“我不知道,你問他自己啊。”
“喂,我問你,你這個司令很厲害嗎?”光頭玩味的眼神盯着周朝。
“不厲害,不厲害。”周朝臉上帶着笑容,語氣極度卑微:“都是假的,兩位不用當真。”
如果有外人看到的話,會被周朝的表情驚掉下巴,這可是堂堂的聯盟總司令啊,何時這麼卑微過。
“哈哈哈!看來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光頭笑起來。
“你要牢牢的記住,你就是大人們的養的一條狗。”獨眼男冷哼一聲:“不管別人怎麼稱呼你,你就是狗。”
周朝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不過馬上恢復正常,他笑容可掬陪着兩人嘲諷着自己。
“態度不錯,進去吧。”光頭男將門打開。
周朝對兩人微微欠身行禮,隨後走進了門內。
這兩人青鬼軍團的人,而這個青鬼軍團是青光親手建立的,每個成員都是他的心腹,相比起來他們纔是自己人,而自己這個司令只是個外人,周朝不管在外權利有多大,在這裡永遠不可得罪他們。
相比門外的幽暗詭異,內外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這裡燈火通明,歡聲笑語,衆人在優美的音樂下緩緩起舞,碩大的大廳里正在進行一場舞會。
舞會中央女士們鮮豔的長裙輕舞飛揚、旁邊兩三人站起來頻頻舉杯,侍者舉着盤各處穿梭……
誰能想到,整個聯盟裡會有這麼一個奢華的地方隱藏在深深的地下。
周朝放眼望去,這裡面大部分都是他熟悉的面孔,摟在一起的是聯盟的某個團的團長和他下屬的妻子;舞姿最好的是女性是整個聯盟唯一的女中校;那個目光猥瑣擁着美女走向房間的是平時高喊一切爲了聯盟的白冷風,旁邊舉杯交談的是某個連長和旅長……
這些都是聯盟的高層,出現在這是隻能說明一個道理:他們被救贖之光收買了。
或者他們一直就是救贖之光的人。
“老周你來了啊。”一名老人走過來遞給周朝一杯酒。
周朝對他點點頭。
這老人是周朝的“對頭”,他是聯盟裡反抗周朝等人的頭領,只是誰能知道,他卻暗中與周朝蛇鼠一窩。
“你可是很少來舞會的,這次來幹什麼。”老人問道。
“我是來大人們的。”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剛認識一個新加入我們的小妞,我去跳舞了。”老人猥瑣一笑離開了。
周朝望着這些飲酒作樂的人不知怎麼想到了劉尚。
“老劉,你看看這些人,他們可都是位居要職的人啊,他還認爲我們聯手能推翻救贖之光嗎。”
就在周朝出神之際,一道冷笑在他腦中突然想起來:“哼,上來吧。”
隨後周朝大腦還能思考,但是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他茫然的轉過向着樓上走上去,期間經過人羣的時候還學了兩聲狗叫,惹得衆人笑聲連連。
這並不是他自己的意願,他已經被控制了,他的身體他現在說了不算,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是控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