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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你說政府那邊知道喪屍會自動復活的事不?”王致遠好奇地問道。
“你這說的啥話?”張磊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反問道,“難道政府那麼大,那麼厲害的地方,還會不知道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也覺得那種事情感覺就跟咱們一樣隨便瞟一眼的事兒,不可能還沒察覺到。”劉全也是支持人張磊的觀點。
白羽澤在一旁倒顯得有些尷尬,他雖然也很想贊同這兩人的觀點,但他卻不敢拿出十足的肯定,正如數月前所發生的那樣,要不是因爲司慕眼神好及時提醒,白羽澤甚至都不知道喪屍還會自動復活的事。那時候的政府根本就沒有向他們透露過這種事情。除了實驗體一號在一點也沒有,也不知道是爲了避免民衆恐慌還是怎麼的,他們的行爲就像是在刻意隱瞞這件事一樣。
但現在不同兩個地區的政府組織不一樣,白羽澤尚不確定宣陽市這邊知不知真實情況。但他還是更想選擇相信他們。
思考片刻,白羽澤迴應道:“我也覺得他們說的對,畢竟是政府,掌握的情報自然要比咱們多得多,這點漏洞他們應該不至於沒發現。”
“好吧,我也這麼覺得。”
“就是嘛,要是不知道的話豈不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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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
!!!
聽着他們歡樂的笑聲,白羽澤身體突然一震,自言自語道,“燃燒。”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兩個字。他感到非常奇怪。便不停地延伸出這個詞的其他相關詞組。
分支分支再分支,如藤蔓般綿延上他的大腦……
燃燒、點燃、燃盡、燒死、燒傷…………
“不!不對!爲什麼燃燒?被誰點燃?燃燒誰?”一串串問號憑空涌現塞滿了整個空間,儘管他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含義,以及爲什麼要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要順着這個字的意思走。
剎那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再次一問道:“他們怎麼徹底的殺死喪屍?”
就白羽澤所知,要徹底的殺死喪屍。最有效而且最管用的手段就是讓其碎屍萬段。
但反過來若要讓其碎屍萬段,一隻好說道那數量若是疊加起來就…………
“仔細想想就覺得頭大,難道他們使用燃燒的嘛?但他們的進化速度不可能趕的上的,或者說大型碾壓機絞肉機。”白羽澤腦子都是數不清的疑問,他恨不得現在立馬跑到那邊去看個究竟。
深思半天,他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多少有些放棄了,搖了搖頭後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另一邊的戰場,席捲而來的喪屍多如潮水,可終究敵不過這羣數百噸重的鋼鐵洪流、機械怪獸。
林峰帶領的殲滅小隊以一敵百,在戰場中以極小的損失大獲全勝,逐漸攻破各個地區,以四面包抄之勢,有如食桑之蠶。並不斷向前推進,面對即在眼前的勝利,所有隊員熱情高漲,心中的喜悅越來越強烈,他們鼓足幹勁、挺直腰桿,以頑強的心態將槍口直指向遠方的道路,在那一場場充滿硝煙的戰爭中他們也定要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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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枯黃飄落。渲染出一幅金黃色的秋景。
光禿禿的樹梢上,一隻湛藍色澤的蝴蝶翩翩起舞,一具龐然大物颯然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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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下午六時,殲滅小隊平均距離宣陽市市中心二萬五千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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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爲了確保安全性,以及不足足夠的精力,林峰決定停下駐紮度過今晚。
他們的方法很簡單。篝火!
食物罐頭,以及礦泉水瓶等,考慮到深夜的危險性。他們並沒有設下帳篷,而只是一個個睡袋草草了事,留下幾個人駐守值夜班。輪流站崗,並在以他們爲中心的圈外埋下數枚簡易地雷,佈下防護網鐵欄等,等到這些基礎防禦措施全部布好且檢查完善後,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不久,黑幕落下,萬物歸於黑暗。
戰士們放下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圍坐在火鍋旁,聽着烈火燃燒時劈里啪啦聲,大口大口地吃着帶出來的“火鍋”,罐頭,把肚子塞得鼓鼓的,有了些略微的弧度。
飯後,他們又圍坐在一起快樂地唱歌,或閒談家常便飯,或笑說兒女家常,熱情高昂的笑聲充斥着微亮的上空,化似虹斑,感染着這裡的每一處黑暗。
“將軍把地指哎,嘿!郎裡個士兵把家……歸那有妻子和書香,長槍拖着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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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過越快,幾乎不曾有人記得過。
遍體鱗傷的少女穿過嶙峋的夾縫,帶來希望的曙光……
歌唱佳瑤的姑娘窮盡一生,爲他人的幸福奮鬥不止……
口是心非的惡人宣揚正義,與混亂中宣誓承諾……
滿懷惆悵的戰士獨領風騷,於孤獨中挑起框框偉任…………
災難中的人們不曾退縮,也不會苟活。而是在積攢許許多多的力量後厚積薄發。靜等着蓄勢待發的那一天的到來!
時至清晨八時多,軍隊再次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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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逝去,以後的路程還會更加艱難,等待白羽澤的會是什麼?是面對得與失的困難抉擇,還是貪生怕死的小人嘴臉……
在面對一些外來的干擾時,又能該怎麼選擇。
面對四處分散的獵物,獵手們的做法總是不盡相同,憑藉着長年的打獵經驗,讓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
有時他們會將獵物全部驅趕到一塊集中的區域,接着一網打盡;有時他們會把每一塊區域的獵物逐一捕獲,直到最後也在享受着勝利的戰果。
與獵物不同,獵手們總是喜歡如同深山猛獸般單獨作戰,他們能夠輕鬆自如的穿梭於深山老林,也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悄悄接近眼前的獵物,他們也能輕易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跡與線索,瀟灑離開事發現場。
時間長了,森林裡的獵物們就會感到害怕,
所以總是有人笑着說,有獵手存在的地方,往往總會不得安寧。
…………
距離出發前已過去了五個時辰,磁場信號似乎一直沒有減弱的趨勢,通訊設備依然處於無法使用的狀態,哪怕是無線電通訊也是如此。
往常,各小隊每天清晨和傍晚總要進行一次通訊聯繫,確保各方面工作沒有走向偏差,而林峰這支隊這次卻恰巧處於信號通訊失效的覆蓋區域內,所以並沒有像其他小隊那樣實時交換信息。
爲了避免小隊之間不必要的猜疑與擔心,他們需要儘快離開這片覆蓋區域,儘早與其他小隊取得聯繫。
路上大家並沒有因爲失去戰友而感到壓抑,儘管他們可能將這份感情埋藏於心底不願意直接說出來,他們明白這裡是戰場,而他們是拿着槍的戰士,他們決不能受自己的感情指引,否則那樣既會褻瀆自己的職責,也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甚至可能會因爲自己一個不小心,使整支隊伍受到莫大的損失。
責任,誰也擔當不起。
風兒時而時的呼嘯着,路邊隨處可見枯黃的樹葉聞風起舞,破敗的廢墟、坍塌的建築,以及建築下那冰冷的屍體與乾枯的血跡,總是那麼清晰,那麼可見。
無論是誰,無論他多少次踏入這個地方,面目這個場景,總會在心裡難免感慨一種淒涼之意。
秋風颯爽,而萬物開始走向凋零,這是生命必然經歷的階段,但不是現在應該經歷的階段。
林峰之前得知現在整支隊伍的彈藥儲量較來時已經減少了五六成左右,這數量甚至超過了他們來時的預算,據小李下士推測,接下來這幾天每日的彈藥消耗量若是能從數量上節省的話,大概可以供接下來持續使用一週多左右。
也就是說,一週後左右彈藥量將要見底,不過那時候他們差不多也已經抵達市中心了,城外的支援部隊隨時都可以通過他們來時留下的路標及時趕來支援,如先前所言,這場棋盤上的輸贏,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當然,儘管林峰似乎也是想這麼想的。
嗒嗒嗒……
一陣陣不停蹄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中間還夾雜着一輛輛噸重的坦克、戰車碾壓過路面發出的嗚嗚聲。
這是一隻莊嚴的軍隊,這也是一隻謳歌凱旋的軍隊。
這支隊伍所經之處,生命再生;所踏之處,生命再動;所歌之處,生命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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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隊,似乎從昨天開始,我們路上遇到的伏擊越來越少了。”路上,小李下士耐不住疑惑的心情,向林峰打探道。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不光是次數,他們每次出現的規模不是這段路上該有的規模,就像被削弱了主幹核心一樣,只剩一些雜兵去鎮守邊關。”
“喪屍是會被氣味吸引的我們以前就見到過一塊地方的喪屍被另一處的氣味吸引導致出現大規模的‘遷徙’,但我覺得肯定不會是我們這幫人。”
“我們三隊每隊的人數基本都差不多,軍事基地那邊因爲剛爆發那會兒就被緊急調離了大部分兵力,現在那裡的兵力還不如我們這一支小隊的兵力多,更不可能是他們。”
“難道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
“應該沒有這種可能,現在每個省的軍隊只受命於本省政府直接管轄,沒有得到高層權限的話是不能隨意踏入臨省的邊界線,當然,也不排除特殊情況。”
“那林隊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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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也可能是其他幾支隊伍比我們先到過這塊地方,又或者是這塊兒的喪屍被他們的氣味吸引了,順手被他們解決了吧……我們也有一天時間沒聯繫了,他們的位置說不定了已經與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說的也是,那……”
小李下士剛想看開口,突然一道聲音吸引了他的思緒。
不光是他,哪怕是林峰,還有周圍的幾個較近士兵也都聽到了這陣斷斷續續的聲音。
它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這是什麼,隊伍裡的嘈雜聲瞬間戛然而止,大家此時都屏息凝神地傾聽着空氣中傳來的微弱回聲。
“好像是從右側那棟廢墟的建築裡傳來的。”有人說道。
“這聲音,不像是別的,更像是……小孩子的哭聲。”一個士兵也接着說道。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們再想起還在耳邊迴盪的那一陣陣哭喊,瞬間覺得有存在這個情況的可能。
想法一出,周圍的人瞬間警惕起來,他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感受到了久違的跳動。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這聲音聽起來確實是像小孩子的哭聲,你們說,這裡難道還有人活着?”
“也不是沒有可能,幾個月了總有一些奇人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在這危險的地方活下去,但我感覺不應該是孩子啊。”
“我也覺得不應該是小孩子,但如果是因爲……”
一個人說起來他的想法,可聲音到嘴邊又戛然而止,即使他沒說,周圍的人也似乎知道了他想表達什麼。
情況發生太突然,但所有人沒有絲毫懷疑,又立馬投入了緊張的戰鬥狀態,不失碰到喪屍的伏擊。
大家的目光相互交錯,此時無一例外地都對準了在場的一個人————林峰!
“林隊,下命吧!”
一個士兵用堅定的眼神望着林峰義不容辭的說道。
…………
其他的士兵也是如此————手握機槍,腰繫炸藥,穿好防護盔甲,整裝待發!
“明白了。”林峰依舊一幅面不改色的語氣,開口說道:“所有人聽令!特殊情況,來十個戰士跟我一起前去救人,其餘人在原地待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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