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徘徊了整整一個上午,柳寒風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敲門,就在柳寒風決定離開的時候,管家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他手中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低着頭往屋裡走。柳寒風故意咳嗽了一聲,管家這才發現原來柳寒風站在門前,當即停住,才避免撞到柳寒風身上。
“柳少俠,您怎麼在這?”管家笑問道,要知道柳寒風一向和雪雁不和,這次居然會出現在雪雁的門外,真是奇了怪了。原來那日柳寒風打傷雪雁的事情被冷雲給壓了下去,堡主後來雖然知道了,卻沒有找柳寒風的麻煩,畢竟此時寒冰堡正是缺人的時候,不好與他結仇,更何況是雪雁動手在先,所以便沒有追究這件事,甚至連管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爲小姐只是病了而已。
柳寒風聽管家詢問,不由搔搔頭,尷尬道:“我聽說雪雁小姐病了,便來看看,既然小姐她要吃藥,我還是先走吧。”
“別啊!”管家擋住柳寒風的去路,不懷好意的衝他笑笑,“柳少俠,我現在有些急事要處理,所以想請您幫忙把藥給小姐送去可以嗎?”柳寒風聽管家這麼說,忙擺手,怎料管家當即便把手中端着的藥湯推到柳寒風手上,隨後便道了聲謝謝離開了。
柳寒風還要追,可見管家幾步間便轉到另一處院落裡去了,“跑得倒是挺快的。”柳寒風看着手中的藥湯,苦笑着搖搖頭,只好轉身敲門。
寒冰堡雖然很大,但堡內的僕人卻是很少,這也是柳寒風第一次到寒冰堡四處找不到人的原因。其實早在寒冰堡建立之初,堡內有很多僕人,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一代又一代的堡主們便發現配備大量的僕人根本就是充面子,Lang費錢,於是便開始裁員,直至今天,堡內已經沒有多少僕人,只有少量的堡內弟子在堡內修行而已。
回過頭,卻說柳寒風推門進入雪雁的廂房後,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還沒等柳寒風開口說話,雪雁的聲音便從裡屋傳來:“李管家,你把藥拿走吧,我不想吃。”
柳寒風深呼一口氣,輕聲道:“雪雁小姐,是我。”
“嘭!”
柳寒風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道劍光便從裡屋傳來,柳寒風當即側身避過,卻見雪雁身穿睡衣,正瞪着一雙怒目看着自己。柳寒風端着藥湯,尷尬的說道:“雪雁小姐,那日我的確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動怒。”
雪雁哪會聽他解釋,挺劍再次攻來,柳寒風一手端湯,一手阻擋,雪雁雖然身上有傷,但由於一股怒氣支持,身法卻也是很快。躲過幾招後,柳寒風突然變換手法,一把抓住了雪雁手中的長劍。雪雁立即回力奪劍,怎料長劍宛如長在柳寒風身上一般,紋絲不動。雪雁一急,立即施展內力搶奪,柳寒風怕她傷上加傷,忙鬆手撒劍,卻不料雪雁用力過猛,柳寒風這一鬆手,長劍瞬間便打到雪雁胸前,“噗!”,雪雁不由吐出一口鮮血,向後倒去。
柳寒風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慌忙伸手扶住她,將她抱到牀上,隨後便將手掌放在了她的背後……
一股熱氣自背後漸漸傳來,雪雁緩緩睜開了眼睛,向後一看,卻是柳寒風正在爲自己療傷,雪雁心頭的怒火又要升起,但看見柳寒風正滿頭汗水的往自己體內輸送真氣,又突然改變了注意。
卻說柳寒風見雪雁暈倒過去後,便用自己的真氣爲她打通體內閉塞的真氣,輸送了不一會,他便感到雪雁已然沒有大礙,就在他剛要收回真氣時,雪雁體內的真氣竟然又四處竄動起來,柳寒風大吃一驚,剛纔明明已經將她的真氣梳理好了啊,怎麼又亂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柳寒風吃驚的時候,眼見雪雁便要走火入魔,柳寒風忙加大了輸送真氣的力度,一股強勁的真氣瞬間便傳向雪雁體內。在柳寒風強硬的真氣壓制下,雪雁體內的真氣漸漸安穩下來,而柳寒風此時卻早已汗流浹背,剛纔真是太危險了,要不是自己及時施法,恐怕……
誰知柳寒風剛鬆口氣,雪雁體內的真氣再度流竄起來,柳寒風當即被嚇得不知所措,難道剛纔做錯了?感受着雪雁體內異常“暴躁”的真氣,柳寒風這回真是頭大了,不過驚訝歸驚訝,救人還是最重要的,柳寒風深吸口氣,連封雪雁身上七處大穴,隨後便施展全力和雪雁體內的暴躁真氣對抗。
柳寒風雖然辛苦,雪雁也不好受,爲了能製造出體內真氣的躁動,她硬和柳寒風輸送的真氣對抗,這才讓柳寒風忙得不可開交。眼見柳寒風連封自己七處大穴,給自己的惡作劇帶來極大不便,雪雁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驅動丹田之氣和柳寒風對抗,可憐柳寒風不知情的忙碌。
雪雁見自己作弄了柳寒風,心中對柳寒風的怨恨已然消了不少,正當她要收回體內真氣時,卻發現那些真氣竟然不聽自己指揮了!嚇得她不禁叫了起來,如果收不回真氣,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的,而一旦走火入魔,不死也得殘廢啊!想到此處,雪雁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而柳寒風聽見雪雁突然大叫一聲,以爲她出了事,不由再度加強了在雪雁體內真氣的力度,結果這一弄,柳寒風的真氣和雪雁體內不聽話的真氣徹底對上了,兩股真氣當即交疊在一起,這一下,不禁柳寒風深受其苦,雪雁也不好受,畢竟這是在她體內的大戰啊。
雪雁體內的真氣沒有了雪雁的支配,已然亂作一團,而柳寒風爲了穩住雪雁體內的真氣,也發揮了全部實力,就這樣耗了整整一個時辰後,柳寒風和雪雁同時噴出一道血劍,雙雙倒在了牀上……
不知過了多久,柳寒風漸漸清醒過來,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施展不出一絲力氣,難道我癱瘓了?柳寒風不由想到。
“他怎麼樣了?”一個女子焦急的問道,柳寒風聽出這是雪雁的聲音。
“唉,”卻聽冷靜萱嘆息道,“他走火入魔的太深,只怕……”
“啊,爹,你快救救他啊。”雪雁哭道。
“我走火入魔了?”柳寒風大吃一驚,由於激動,他再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