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那些傭兵們之後,冷血,牛勇幾個人來到了項問天他們這邊。
不知道科理拉最後到底跟路西說了什麼,路西總算放過了他,沒再要他替自己報仇。只是對項問天她還是怒目而視,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不過項問天也只是笑了笑,心道,既然是科理拉的姑姑,那以後有的是機會。
只是科理拉陪着他姑姑過來的時候,看到大家那同情的眼神,他的臉上還是很尷尬,對着項問天叫道:“師尊!”
“嗯,她是你姑姑?”項問天問道。
“是的師尊,她是我的小姑姑。”科理拉紅着臉道。
“厲害啊,呵呵。”項問天先是呵呵一笑,陡得臉色一拉,喊道:“大膽路西!爲何行刺本座,是誰派你來的?”
“師尊!”聽到項問天的喝聲,科理拉心裡一驚,趕緊跪了下去。心想,完了,本來還想向師尊求情的,現在看來師尊還在生氣,這可怎麼辦?科理拉急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你的事,你給我起來。”項問天道。
而路西卻並根本就不理項問天,而是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雙手叉腰大咧咧地站在那裡。
“沒聽到本座的話嗎?”項問天再次喝道。
路西還是不理他,頭往上一擡,裝做沒聽到。嘴裡還小聲地嘀咕着:“哼,死賊!別以爲裝得道貌岸然,別人就看不出來你的本性?”
“不說是吧,難道你不怕死嗎?現在你可是我的俘虜,你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裡。”項問天的聲音一冷,沒嚇到路西,卻把科理拉嚇個半死。菲莉絲也拉了拉項問天的衣服,她也不忍路西就這樣被殺掉,想要替她求情。只是奇怪剛纔夫君不是還對她有感覺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要殺要砍的?不過以她的聰明,仔細一琢磨項問天后面的那句話,馬上就明白了項問天的陰險用心,心裡一酸,暗自感慨了一句後,便在旁邊看着項問天的表演。
“哼,有用匕首行刺的的劍手嗎?難道劍神大人就這點智力?”就在科理拉準備向他師尊求情的時候,路西突然冷笑道。
“沒有嗎?剛纔不是有一個傻女人用匕首行刺我嗎?”項問天聽了她的話,笑得很妖異。
“哈哈哈可笑!如果我真想行刺你,還會跟你磨蹭那麼久才用匕首行刺嗎?早就在你們還沒到這裡的時候就進行攻擊了。”路西還是冷笑。聲音依然高傲,可是看到項問天的那種笑臉,她的心裡卻沒來由地生起了一點慌張。
“那除了說明你傻之外,什麼也說明不了。”項問天稍一錯愕,馬上反擊道,只是臉色已經沒有剛纔那樣發冷。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路西並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之前他的神念掃描到這裡的時候,也只是發現其他人在包子當中下毒,而路西只在一邊什麼也沒做。直到後來她才自告奮勇地說可以扮做老闆娘的模樣,過來行刺,那風飛花雖然擔心他的安全,反對了幾次,但是後來還是答應了下來。她那老闆娘的模樣裝的不像,儘管與她演技低劣有關,但是其中還有着幾分故意露出馬腳的意味。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那我無話可說,就當是自己看錯人了,你要殺就殺吧!”路西高傲地一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姑姑!”科理拉大叫了一聲,轉頭看向了項問天抱住他的大腿道:“師尊,弟子求求您,求求您行行好,不要殺我姑姑啊!”
“你起來。”項問天腳一動,用真元把科理拉託了起來,罵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殺她了。一個大男人的怎麼動不動就下跪,你看看你,你還哪有一點皇子的樣子?”
聽項問天這樣說,科理拉總算鬆了口氣,心裡的擔憂總算放了下來。菲莉絲心道,果然沒猜錯。冷血與牛勇兩人聽了項問天的話後,心中瞭然,覺得不好再看下去,所以便跟項問天告了一聲罪,說是去看下那些人午飯準備好了沒有,硬是拉着滿臉不情願的劉強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牛勇還把那些親衛們攆出了幾米遠的距離。
同時出去的還有一直趴在地上的銀月,一聽冷血說是出去看午飯的準備情況,馬上便從假寐當中爬了起來,急急地跟了上去。
“你很大膽,不知道你混入他們當中是爲了什麼?難道就爲了見我,莫不是聽說了我的大名被我給吸引住了,然後乾巴巴地從弗洛帝國跑過來?”項問天喝着茶,調侃道。
“哼,自以爲是的傢伙!”路西冷哼一聲道,“別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花癡。告訴你,本姑娘可不是混入他們當中的,我可是傭兵界鼎鼎大名的大劍師,勁風傭兵團的副團長,江湖人稱‘鐵手玫瑰’的就是我了。還有我更不是聽到你的傳聞就乾巴巴地跑過來的。本劍師可是從幾個月前就來到這索馬帝國了。”
“啊,沒想到傳聞當中的鐵手玫瑰竟然這麼年青。”一個老而蒼勁的聲音響起,歇馬庫茲走了過來,他的手裡還提着半死不活臉色極其難看的風飛花。
“哦,是嗎?還真看不出來啊,鐵手玫瑰是吧,很有名嗎?”項問天問道。
“是的,主人。”歇馬庫茲將手中抓的風飛花放下。恭敬地答道:“鐵手玫瑰自從五年前出道以來,就以劍法聞名,在傭兵界享有很高的聲譽,出手狠辣,完成任務的概率爲百分之百。五年來,從來沒聽說過她失手過。”看來歇馬庫茲也是一個八卦人物,都八十多歲了竟然還關注着江湖當中的小道消息。
“嗯,這麼說來你真的很強了。”項問天說着看向面前的路西。仔細一看,發現她的體內有着一股真氣流動,雖然不是很強,但是相對於這一路行來遇到的其他那些所謂的高手來說,她的實力已經算是屬於靠前的一批了。只是他有點奇怪爲什麼科理拉當初學的卻是所謂的家傳鬥氣。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或許她的武功並不是家傳的吧。
“當然,本姑娘可是一個大劍師,如果不是你手段卑鄙,我纔不會輸給你呢。”路西挑釁道。
“卑鄙?我還說有人陰險虛僞呢,身爲一國公主,竟然藏在傭兵團當中。也不知道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說到這裡,項問天故意頓了頓,看到大家都敬待着自己的下文,連路西也暫時沒有還嘴,便看了地上倒着的那個風飛花一眼,道,“而且爲了見我,竟然還致團裡的其他成員的生命於不顧。藉着拉客之機,暗中向我通風報信,你說,你還不陰險?”就在路西剛想反駁的時候,他又加了一句:“不過,我喜歡!”
本來路西聽到項問天說自己陰險在哪她就想反駁了,後來聽到他說到“而且”的時候停了下來,便又將反駁的話吞了回去,心想,看他到底還說什麼。聽到項問天說自己暗中向他通風報信,她氣得差點吐血。等他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氣得馬上蹦了起來。大喊一聲:“去死!”手中的空間戒指一閃,一把利劍現了出來,腳在地上一點,劍散蓮花,向着項問天的腦袋罩去。
“哈哈哈,慢來慢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項問天笑着用腳一勾地上那半死不活的風飛花,直接將風飛花當成了武器,在腳尖上不斷地旋轉着擋下了她那凌厲的攻勢。看到項問天用風飛花爲武器,路西馬上變得束手束腳的,一邊進攻還要一邊避免誤傷到風飛花,有好幾次都差點砍到風飛花的腦袋上。
“無恥!”路西進攻了一會便停了下來,用劍指着項問天,大聲地叱責道。
“彼此彼此!你本來不就是想要殺他嗎,我將他送上前去,有什麼無恥的。”項問天笑道。看到路西停了下來,他也腳尖一抖,將風飛花放了下來。
“你胡說!”路西罵道。
“你無恥!”剛從項問天腳下掙脫出來的風飛花大罵道。他之前雖然被牛勇那一下砸昏了過去,可是被歇馬庫茲從那堆木頭堆裡提出來的時候便已經醒了過來,剛纔一直在外面聽着項問天與路西兩人的對話。聽到路西說自己並沒想要殺項問天的時候,他已經氣得不成樣子,只是由於傷勢過於嚴重,暫時還無法開口罷了。也正是因爲這樣,被歇馬庫茲提進來的時候,他的臉纔會那麼難看。項問天用他當武器的時候給他輸進了一點真元,現在終於能夠開口講話。
“對,這死賊最無恥了,竟然拿人作武器。”路西附和道。
“閉嘴!我是罵你呢。枉我一直當你是好兄弟,大家也都敬你爲好團長,可是你卻出賣我,出賣我也就罷了,竟然將所有的弟兄們都給出賣了,你!你!你好狠!噗”風飛花顫危危地爬起來,指着路西大罵着,最後一激動,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又摔到了地上。
“找死!”“飛花!”
怒罵的是科理拉,項問天說什麼他倒也勉強能夠接受,可是聽到風飛花罵他最親密的姑姑,哪裡還能忍住,怒吼着擡腳就像身邊的風飛花踢去。
後面喊的是路西,見到風飛花就要摔倒,她身子一閃,在科理拉的腳踢到風飛花之前,扶住了他的身子。同時,也攔下了科理拉的攻擊。
“放開我,你這個惡毒女人!”風飛花使勁地推開扶着自己的手臂。
被他一罵,路西的眼淚譁得就掉了下來。一激動扶住風飛花的手也在不自覺中鬆了開去,見到風飛花又軟了下去,她馬上又將他扶了起來。
“滾開!”風飛花掙扎着,想要脫開路西的手。
“你他她的是誰啊,竟然敢這樣對我姑姑說話。”科理拉看到自己姑姑哭了,馬上對着風飛花喝道。左手一伸就將風飛花提住衣領拉了起來。
“大皇子?”看到科理拉,風飛花愕然地叫道。幾年前他曾經見過科理拉一面,故此有些印象。
“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如此對我姑姑?”科理拉說着,一拳向着風飛花的腦袋砸去。
“不要啊。”路西死死地拉着科理拉的手臂,對風飛花道:“飛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飛花,其實”
可是風飛花明顯不想聽她說下去,打斷了她的話,用手指着她道:“其實什麼?哈哈哈原來一開始你就騙我,什麼富商的女兒?原來竟然是帝國的長公主!你好狠啊,西菲公主,不就是我沒有答應帶他們跟你去帝都嗎?你這個惡毒女,竟然竟然就因爲這件事把跟隨了自己多年的手下弟兄都給出賣了!好!很好!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四百多個弟兄啊,四百多條活生生的年輕生命啊!就因爲你的一個念頭就葬身在這裡!我風飛花算是看走眼了,竟然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好,很好!哈哈哈噗”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是這樣的,飛花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路西,不,應該說是弗洛帝國的西菲長公主,聽了風飛花的話後,哭成了一個淚人。使勁地抓住風飛花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聽到兩人的對話,幾人陷入極度震驚當中。
歇馬庫茲是因爲有了以前鐵手玫瑰出手狠辣這先入爲主的觀念,現在聽了風飛花的話,便有了幾分相信。
而項問天卻是很意外,心道:“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難道這女人真的是想致風飛花於死地嗎?看他哭喪着臉成這個樣子,似乎不大像。可是她明明是沒想過要殺我的,這從她故意扮成老闆娘就可以看出來了。或者說她只是不想風飛花死,而想要其他所有人死?不然爲什麼她明明知道來路最狹窄的地方纔是伏擊的最好地方,而她卻又不去提醒,反而扮成老闆娘來跟自己磨蹭時間。唉,想不通啊。”項問天感慨地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反正他覺得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如果事情真的如風飛花所說的,那自己離她遠一點也就是了。
菲莉絲雖然也同樣震驚,只是她的直覺還是告訴她,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