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原來是夫君做的好事,死賊!”西菲一臉哀怨地瞪了項問天一眼,氣呼呼地哼笑道。一想起自己剛跟項問天認識時的情景,她看着項問天的眼神就變得很古怪,腦中已經出現了一副項問天與李婉兒版的採花賊與美女花大戰的劇幕。敢情是真把項問天想象成一個經常出去採花的人了。
“咯咯,負心漢一個。”趙靈兒倚在項問天的身上,暗中伸手在他的大腿狠擰了一把,小聲地笑罵道。而雅琪也一樣用異樣的眼光望着他,一副“原來夫君是這樣的人”的樣子,氣哼哼地轉過頭去。
“我怎麼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啦。”看到三女吃醋的樣子,項問天苦笑不已,只是到底李婉兒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又叫他如何去解釋?
“哼!”三女同時嗔了一聲。
“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項問天無辜地道。
“我們知道。”三女齊聲說道。
“你們知道什麼?”項問天一臉的鬱悶,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們能夠知道纔有鬼呢!
“夫君始亂終棄。”這是西菲的聲音。
“負心薄倖!”趙靈兒哼了一聲,掩嘴偷笑,西菲跟雅琪都是滿眼的哀怨之色,而只有她還保持着一慣的調皮笑臉。似乎她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似的。
“夫君你怎麼可以拋棄婉兒姐姐呢?”雅琪傷感地道,婉兒姐姐哪裡不好了?
“噗!這個其實那個其實我”項問天徹底無語,心道:“我哪裡拋棄她了,我到是想跟她發生些什麼事情,只不過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嘛。”只是這種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的,不然太沒有面子了。
“夫君,你就認了吧,我們又不是妒婦,承認了又有什麼關係呢。”西菲無奈地道,“婉兒姐這麼優秀的人,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看了也會動心的。可是你你不該,不該喜新厭舊的。”聲音哀婉,好像自己就是那個被人厭掉的舊人似的。
“菲兒,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你們夫君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看西菲這個樣子,項問天的心底涌過了一道暖流,心裡第一次對自己想要多找幾個女人的想法產生了一種負罪感。不過也僅是電光火石間的一閃而已,真見到其他美女的話,他還是會產生一種近乎本能的強烈佔有慾。
“我們知道夫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第一次見了人家就就欺負人家了。”西菲說着害羞地低下頭去。她是認定了項問天是一個人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紅到了耳根,不敢再跟衆人對視。
“西菲妹妹,夫君是想說自己沒有喜新厭舊呢,咯咯,他還是愛着婉兒的,只不過呢,呵呵,原來夫君是沒把這件事放到明面上來呢,暗中嘛咯咯”項問天臉色那瞬間的變化還是被趙靈兒捕捉到了,她並不知道項問天是怎麼想的,不過還是按自己的喜好,暗中在項問天的大腿上擰了一把,調皮地眨了眨紫瞳,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夫君一天不來婉兒這裡,心裡就憋得慌嗎。這就說明夫君啊呵呵”說到一半又不說話了,將腦袋埋進項問天的胸膛,拱了拱,就那樣地靠着。
“哦,原來是這樣啊。”西菲跟雅琪兩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就說嘛,幹嘛每天都往這裡跑啊,原來是來看婉兒來了。虧你每次還騙我們說是喝酒來了呢。難道在夫君的眼中我們就是個妒婦嗎?”
一想到項問天每次都是來跟李婉兒“相會”,而瞞了自己這麼久,西菲跟雅琪兩人對視一眼,頓時撲了過去掐捏神功發出,在項問天的身上瘋狂發飈不已。渾然不顧另一邊還有着兩個大大的電燈泡坐着。
“好了,好了。”項問天笑了笑,直到他把這件莫須有的事情承認下來,兩女才嬌笑着停下手中的攻勢。
這一幕可將龍傲跟牛勇這兩個人嚇個半死,一千來歲的龍族離成年還差了幾年呢,從小便在龍島接受幾個老頭子的訓練,在偷跑出來之前,還沒有接觸過任何男女之情呢,對於這些打情罵俏的事情當然是一無所知了,在項問天沉迷其中,甘之如飴的時候,他只感覺女性生物,實在是讓人沒法忍受。
而牛勇的感覺與龍傲又有些不同,在他的心裡想的是:“還是我獸人一族的女人好,她們哪裡會這樣欺負自己啊,相當年也有喜歡的人,只是當初自己還太小了,才八歲,還沒有到找媳婦的年齡,便受不住那個商人的鼓吹而跑出來闖蕩了。現在在外面也有近二十年了,以獸人平均六十歲來算,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中年人了,唉,看來什麼時候也應該回去一趟找個媳婦過來。”牛勇想到最後,情緒已經被思鄉之情所取代,“也不知道部落中現在都怎麼樣了?”
雖然修煉了這麼久,可是牛勇卻還從來沒有作爲一個修煉者的自覺。以他如今的實力,這壽命又怎麼還會是六十歲呢。再說了,就算是他現在想要去找一個女獸人做老婆,也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爲什麼?
君不見大塊頭,身爲大山腿如柱,兩掌一張大似扇蒲。就那麼一站,不算頭上牛角的高度,也有近四米了。這讓他到哪裡去找一個在體形與他相配的獸人呢!
“婉兒姐,是不是這個賊對你作了什麼?”打鬧了一陣,西菲終於想起了李婉兒還在八樓受着那笛音的折磨,深怕她受到什麼傷害,趕緊用神識向她傳音。
“啊?”李婉兒還在那裡喃喃地說着什麼,突然聽到了西菲的聲音響起,嬌軀一震,馬上清醒過來。一想到西菲說的內容,頓時大窘,臉色紅紅地向樓上“看”了一眼,結果“看”到西菲三人在向自己比劃着什麼手勢。
“婉兒姐,我們支持你。”雅琪也傳音道,只是聲音有些哀怨,還有些勉強,明顯地有些口不對心。
“支持我什麼啊?”李婉兒鬱悶地想道,不由再次向樓上“看”了一眼,卻見到趙靈兒似笑非笑地對自己傳音:“婉兒啊,你跟夫君的事她們兩個已經知道了,嘻嘻。”
“難道剛纔我”李婉兒使勁地想了想,“好像並沒有說出聲來啊?”見幾人除了笑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也只得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下。見身旁幾人還被迷住,於是清咳了一聲。
“噗”地一聲,懾魂狂噴了一口鮮血,雙目無神地看了李婉兒一眼,精神萎靡地癱在地上。
衆人如夢方醒,紛紛向李婉兒致謝。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現在是“醒”了,可是對於之前的“夢境”還是很熟悉。心裡對攝魂這個小輩,恨得牙咬咬的,如果不是顧及身爲前輩的尊嚴,就連法空與虛無都想要上前狠踹對方一頓。一個個心裡劇痛,尋思道:完了,完了,這一世的英名在今天都葬送在這小子的手裡了,這麼多人看着,那以後老夫還哪有臉面在世上立足啊。
掃了那些在一邊目瞪口呆地看着的看客們,他們因爲被結界隔着,並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自己的糗樣卻一絲不露地落入到了他們的眼中。法空、虛無跟茅成三人心中打定主意,只要這次逍遙派的開山大典過後,也不管對方是怎麼招收門徒的了,馬上就回師門閉關,再也不理這些江湖是非了。
唯有王紫風雖然差點將獠牙露出來,可是直到最後,他還是使勁忍耐住了,現在笛音沒了,則也有些累地坐在椅子上,臉色還是一慣地蒼白,根本看不出他現在有什麼想法。
而那個林有道望着懾魂更是眼冒寒光,被人如此落了面子,他現在什麼也不管了,眼中只有面前的懾魂一人,一步步向着他走去,臉上青筋一條條拱起,手中的利劍也在一陣陣地吐着粗芒。
“等等,林掌門劍下留情。”李婉兒心中也是羞怒萬分,可是邊上還有那麼多“貴客”們看着呢,如果任由林有道在這裡這樣殺了懾魂,那豈不是要落人口實!手一揮,便將邊上的那些結界撤了開去。
“哇!好看好看。”一個獸人楞頭楞腦地喊道,“原來人類的舞蹈這麼漂亮,怪不得有這麼多人喜歡到人類社會來居住呢。”他說的顯然是剛纔茅成在做法事的情景,提着桃木劍飄飄飛舞的樣子被這麼一個渾人當成了舞蹈了。
茅成冷哼一聲,垂下了頭去。心中雖恨,卻也不得表現出來,鬱悶地直想吐血。
“可惜聽不到那什麼音樂啊,那物什是叫笛子吧,當初也有人類拿去我們部落販賣過。只可惜我們獸人天生就不適合於吹笛子,唉,可惜了!不然這趟人類社會就不算是白來了。”另一個獸人附和道,顯然他把懾魂剛纔的吹奏當成了表演了,而茅成等人則成爲了爲大家助興的臨時舞蹈演員了。
“啊,好好看啊,那位大叔的武功真高啊。”那個小乞丐感嘆道。
“是啊,是啊,我以前也只是看過鳥兒會飛呢,沒想到人也可以像鳥一樣在半空飛。”那個小童子道,“那位大叔的手指可比鷹爪還厲害。”
兩人說的明顯是林有道,而且全都是天真無邪的誇獎之詞,可是夸人還是需要講場合的,可惜這些小孩不懂,於是聽到林有道的耳裡,這些讚揚的話此時卻全都變成了一種諷刺。轉頭狠狠地瞪了那四個小孩一眼,瞪得他們囁囁地不敢再說話。
其他人也全都用佩服的眼光望着幾人,雖然他們並沒有像那四個小孩似的說話,可是眼睛裡卻明明白白地露出一股股羨慕的光芒。這些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看過了廣告,想要去逍遙派碰運氣的一族,男女都有,年齡大概都在十幾到二十幾歲。
“哼!”林有道喉結滾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啞的尖聲,沒有回頭,還是一臉陰沉地向着攝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