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離開之後,天仙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收下兩人之後,項問天跟他們大致地講了一下自己與逍遙派的事情,不過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事情當然是沒有說的。然後將逍遙派的一些入門基礎功法傳給了兩人,並且直接讓兩人服下築基丹,在大廳中築基。兩人本來就有着不弱的武功底子,在築基丹的幫助下,很容易便完成了築基過程。
梳洗罷,兩人現在正一臉興奮地過來向項問天拜謝,而項問天則只是擺了擺手,讓兩人坐下,隨意地問起了昨晚天仙樓的事情。
“回稟師尊,昨晚您離開之後,天仙樓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被那兩人一鬧,後來連那把可以發射幾種魔法的七彩魔法劍的競拍也不怎麼激烈,好像大家都被那兩人給嚇住了。”東方勝回答道。事實上並不是他說的那樣被嚇住,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被那本刀譜給震懾住,在下面思考着如何將那把刀譜給搶奪過來。
“哦,沒再發生別的什麼事嗎?比如李婉兒她們,沒有什麼異常嗎?”項問天道,他主要是想要問一下李婉兒得知失去了這塊七彩石之後的情況。
東方勝想了一下,有些拿不準地道:“好像被兩人那樣一鬧,場上死了幾個人,所以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吧。”
“可能不是吧,看她的臉色好像很差。”東方紅接口道,“二哥你當時可能還沉浸在那兩人的精彩爭鬥上,沒有注意到吧。當時李老闆回去的時候,我剛好注意着那邊,我發現了她進了那包廂之後,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感覺整個包廂都被什麼力量比震動了一下,然後李婉兒便一臉怒容地從房間內衝了出來。看樣子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後來呢?”
“後來就是開始拍賣那把七彩魔法劍了。”東方紅道,搞不清楚項問天是什麼意思,隱隱中她總覺得李婉兒的憤怒一定跟面前的這個師尊有着一些關係,只是並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她還以爲項問天還會出現的,只是沒想到,一直到整個拍賣會結束,都沒再看到他的身影。
“什麼七彩魔法劍?哪裡有七彩魔法劍?哪裡?在哪裡?”一個興奮地聲音傳來。一道金色的身影竄進了大廳當中。龍傲邊喊邊閃到桌邊,兩手各拿起一個水果便啃。東方勝兩人還沒有見過龍傲,看到他閃進來,都楞了楞,一臉疑惑地望着他。
“在天仙樓呢,昨晚被人買走了。”項問天看到龍傲那樣睡眼腥忪的樣子,沒好氣地道。沒有事作,昨晚他早早地便睡下了,以他那神經粗大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項問天昨晚出去過。
“哪個,是哪個買走的,我現在就去把他搶回來。”龍傲啃着水果,口齒不清地問道,聽七彩魔法劍被人買走了,他着急地跳了起來。
“好像是詹姆斯親王吧,發了三千多萬金幣”東方勝看到龍傲的樣子,有些意外地道。他沒想到來人這牛,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說要去搶劫。心裡想到,這次拜師是否拜錯了,這逍遙山莊裡怎麼什麼人都有。東方紅的想法跟他也差不多,兩人全都怪異地望着龍傲。
“大哥,我去把他搶回來。”沒等東方勝說完,龍傲便閃了出去,不過很快便又退了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對着衆人道,“我我,我不認識那個什麼勞什子詹姆斯親王,嘿嘿嘿嘿”
“靠,你不會自己去打聽一下啊。”項問天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道,“記得改變一下容貌,別讓人認出來。還有,你搶歸搶,可別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他想不懂,龍傲爲什麼對那些閃光的東西那麼感興趣。心道好在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的那塊七彩石,不然一定會整天纏着自己。
“知道了,大哥,我記住了。”龍傲沒等項問天說完,龍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的身子早已經去得很遠了。
“好了,你們先下去,找人帶你們去選選個住處,以後隨便你們要住在這裡還是學校。”看到兩人還在發楞,項問天揮手讓兩人下去,然後帶着春香夏爽兩人向莊外走去。
弗洛帝國的帝都這幾天變得很熱鬧,前一段時間剛剛傳言有龍在附近的郊區出現,現在又傳說有雷神在上次魔龍肆虐的地方降下了神蹟。傳說越傳越盛,有人還將這兩者結合了起來,乾脆將兩者想象成了一次小型的“神魔大戰”。神當然是雷神了,而魔則是上次出現的“魔龍”。
無論是富人窮人,在想象力上並沒有多大區別,上到貴族官員,下到小老百姓,都在傳誦着各種各樣的神蹟版本,而且越傳越玄,一些人還好像是親眼見到這次的“大戰”似的,吹起牛來,連草稿也不用打,純粹就是想到什麼就在那裡胡侃瞎扯。
走在街上,聽着各種各樣的流言,項問天心裡覺得非常滑稽可笑,可是他也不會去跟這些人辯解什麼,事實上他帶着春香兩女出來也只是沒事做隨便逛逛而已。還有就是想要去天仙樓打聽一下那個王紫風與那個虎妖的情況。
雖然是閒庭信步地走着,並沒有乘坐馬車,可是卻也很從快地便來到了離天仙樓不遠的地方。今天之所以沒有將項鶴也一起帶上,那裡因爲他自從昨天得了那本有關鍊金術的書籍之後,便埋頭搞他的研究去了。
幾處商鋪前人來人往,異常忙碌,看樣子是正在修葺。幾個老闆模樣的人則咬牙切齒地在那裡交談着。從他的談話的內容看,應該是在咒罵着昨晚突然出現的某人。
“爺,那座房子好像被劈成兩半了。”夏爽突然驚咦一聲指着不遠處的一座商鋪嚷道。她跟春香兩人學武的時候還很短,對於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顯得非常興奮。
在這麼繁華的商業街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座被劈成兩半的房子,顯得相當怪異,現在正有一大幫的江湖看客圍在那裡指指點點頭。
項問天望着那座劈成兩半的房子,在那座房子的周邊還有着幾座被轟塌掉的店鋪。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對春香兩女微微一頷首,便帶着兩女向着人羣擠去。那裡正有着幾個他熟悉的面孔。
義包耶魯感覺自己最近的運氣真的很背。奮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混到一個城衛軍統領的位置。好在是這帝都的城衛軍統領,應該算得是到了苦盡甘來的時候了,可是上次因爲誤會而跟大皇子他們幹了一架,本來以爲自己這次死定了,結果沒想到,皇帝陛下並沒有殺自己,而是以自己“馭下不嚴,衝撞皇族”等罪名革去了統領的職務,然後庭杖一百,罰款十萬金,把自己打發來當了一個巡街的小隊長。
他知道,這可能是皇帝覺得自己還有那麼一點用處,而且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纔會給自己的家族一個面子,留下自己一條命來讓自己巡街。
不過,這種懲罰可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本來身爲貴族的他,現在卻只能夠淪落到被自己昔日根本看不起的小兵來管轄,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擱啊!不止家族的所有人都不認他了,連昔日的那些來往的朋友都再也不跟他來往,現在的他除了每天去營裡應個卯之外,便是整天都在喝悶酒,其他的什麼事也做不了。每當被那些他眼中的賤民小兵指手畫腳,他就有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衝動。
今天他早早地便被隊長上司叫醒,連飯也來不及吃,便被來到這裡開始忙碌了。看到那座被劈成兩半的商鋪,他跟身邊的幾個人都傻掉了。練武這麼多年了,他當然看得出來那座房間是被刀劈出來的,不過他更知道,這種威力,可是連劍聖也難以作到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次自己是什麼也不可能查到了。再加上自己正是昨晚這條街的巡邏人員,可是自己昨晚卻一直在喝悶酒,並沒有來執勤,現在出了這種事,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他知道,自己的運氣這次可能真的走到頭了。
除了義包耶魯這些巡邏人員之外,還有許多齊馬斯派來的侍衛。聽說了在自己皇宮不遠的地方出現了這種事情,他哪裡還坐得住呢,像雖無國師之名,可有國師之權的阿拉汀更是早早地被請進皇宮商議事情去了。
雖然有人在那房子外面布了警戒線,可是還是有一大幫的人圍在外面看着熱鬧。各種各樣的人都,其中就有昨天曾經在拍賣場出現過的那幾個年青的道士。項問天帶着兩女走上前去的時候,這幾個道士正從人羣中擠出來,一邊交談,一邊進了天仙樓。
只聽其中一人感慨道:“沒想到,這弗洛帝國也同樣有着許多高人,只是不知道昨晚那兩人最後是誰贏了。”
“張兄此言謬矣。”另一個年青道士反對道,“這哪裡是弗洛帝國的高人啊。看他們兩人的樣子,明明是我大華帝國面孔,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絕對是我大華帝國之人。你們說呢,茅兄?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看出來他是哪裡的人吧?”最後那句話,他是對着那個身穿七星道袍的人問的。
“嗯,”那位茅兄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不清楚那個短髮青年是什麼人,可是我從那個黑衣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殭屍的氣息。”說着他一隻手伸到背後撫了撫背上的那把桃木劍,另一隻手作捋鬍鬚狀,樣子極爲騷包。“不過,不能看到兩人最後的輸贏情況,實在是有些遺憾。”
“哦,我就說嘛,他怎麼不怕那個短髮青年的怪刀呢,原來是殭屍啊,原來如此。”其中又一個道士事後諸葛亮地說道。其他人則紛紛附和。
對於那些混亂的場面項問天只是擡眼掃了一下,便沒再理會,對於前面的那幾個青年道士的話語他也只是笑了笑,便帶着春香兩女進了天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