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真元越壓越急,在真元罩裡邊的那些強橫水系元素能量,慢慢地變得溫馴起來,直到最後完全停下了跳動的身影。冰雪漸漸融化,化爲了水流,最後又全匯成了純淨的水系靈氣,有些是氣態,還有些跟之前一樣,還是液態。
“疾!”項問天陡得大喝一聲,放開真元罩,將那濃厚的,有如水霧的靈氣散了開來,化爲了點點滴滴射入了雅琪的身體當中。
靈氣一入體,昏迷當中的雅琪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和緩了起來,再次恢復了之前的亮麗風采。
“讓她睡一覺就沒事了。”項問天轉身對阿拉汀道。
在他轉身的時候,一直站在遠處觀望着的那個道裝女子身子一閃,馬上便從原地消失。而項問天一直在專注着壓縮那些水系能量,所以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實力太低,更是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哦,多謝道長了。”阿拉汀木然地接過項問天塞過來的雅琪。項問天對他微微一笑,馬上帶着春香兩女離去。而阿拉汀的心裡卻還在想着:“那個禁咒怎麼這樣就讓他給弄沒了呢?”對於項問天三人的離去並沒有發現。
“爺,咱們現在去哪?”擠出那些瘋狂的人羣之後,春香問。
“去天仙樓吧,看這天也快暗了,正好去天仙樓蹭飯去。”項問天邊走邊道。
“爺,這些人怎麼還在那裡亂喊亂叫的啊?”夏爽看了那些還在大喊着“院長萬歲”的人羣一眼道。
“呵呵,他們啊,他們中了爺的障眼法呢。”項問天笑道。原來那些人之所以將項問天幾人忽略掉了,那是因爲項問天使了個障眼法,把制住那個“冰封雪暴”的禁咒的事情,給推到了阿拉汀的身上了。
出了學院大門之後,三人乘坐着馬車一路向着天仙樓而去。
到了酒樓那裡,迎接的人還是上次那位小依。
“項真人,您來了,您樓上請。”看到項問天帶着兩女來到,小依趕緊上前招呼。
“你們婉姐在樓上嗎?”項問天邊上樓邊問道。
“真不好意思,道長,婉兒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並沒有來這裡。”小依眼神閃躲着回答道。
“什麼叫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啊,昨天不是還在樓上的嗎?”項問天心道。不過表面上卻哦了一聲,繼續向上走去,而他的神識卻已經探了上去。
令他失望的是,李婉兒確實不在樓上。 Wшw_тTk án_℃ O
“項真人您樓上請,酒菜小依馬上就爲您送上去。”小依站在原地恭敬地道。
“哦。”項問天還是隻點了點頭。而夏爽卻奇怪地對小依問道:“咱爺還沒有點菜呢,你怎麼知道要送什麼酒菜上去?”
“呵呵,這位姐姐有所不知,婉兒姐吩咐過了,只要是項真人來了,要我們只管將最好的酒菜送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如果怠慢了,她可不會饒了我們。”小依對夏爽微笑道。
“哦,原來這天仙樓的老闆是爺的朋友啊。”夏爽恍然大悟地道。也同樣對着小依笑了笑,跟着項問天向着樓上走去。
當項問天帶着兩女走九樓去的時候,那些食客們還是像上次那樣驚呼出聲來,只是誰也不敢上前來說些什麼。
九樓窗邊的那張桌子上此時正放擱着一壺茶,兩個杯子,杯子中還分別剩着半杯多的茶水,正在那裡散發着清香。
項問天的眼神多麼有神,只掃了一眼,便發現了那兩個玉杯的一邊各有着一個淺淺的脣印,分明是被美人的香脣吻過的痕跡。
“嘿嘿原來她剛纔還在這裡的,大概是看到我來故意躲起來了,只是另外一人是誰呢?”項問天對着那兩個玉杯微笑着想着,神識向着天仙樓的其他地方探去。
還是隻有兩座設有複雜陣法的閣樓沒法掃描進去,其他地方還是跟過去的一樣。
“暈,她肯定是躲在裡面了,也好。不見就不見吧。本座也沒有什麼損失的,飯照吃,酒照喝。”望着窗外,項問天暗自想道,“嘿嘿,如果本座將這天仙樓的‘千日醉’都給喝光了,她會不會馬上提着劍衝出來跟我決鬥呢?”想到自己爲了換那些煉器材料,給了阿拉汀十一罈美酒,現在李婉兒既然躲起來了,那正好可以從這天仙樓這裡再拿回與那些酒差不多的‘千日醉’。
“使者,您幹嘛要躲着那個無賴啊?”被陣法隔住的一座閣樓內,李婉兒站在窗邊望着酒樓的方向,氣呼呼地問。
“也不是躲着他啦,只不過還不瞭解他的實力跟背景,所以暫時還不想跟他碰面而已。”李婉兒身邊那個蒙着面紗的道裝女子答道,隔着面紗,她的兩眼也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酒樓方向。如果有人看到她的話,一定會發現,她正是剛纔在遠處觀望着項問天的那名女子。
“什麼,難道使者您也沒辦法看穿他的實力嗎?”聽到道裝女子的回答,李婉兒吃了一驚,原來微笑着的臉孔也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是啊,他就是我剛纔跟你說過的,在魔武學院當中出現過的那人。”蒙面女子有些感慨地道,“他就像是一面大海似的,神識探過他的身子,就像是掃到了虛處似的,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到底有多強。”
看到李婉兒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蒙面女子話鋒一轉道:“雖然我看不穿他的實力,不過你也不用那麼吃驚,剛纔我遠遠地觀察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我,所以他的實力應該也不會比我高多少的。”
“哦。”聽了蒙面女子的話,李婉兒的心裡極度震驚。雖然她並沒有看過蒙面女子出手,但是她以前回天仙門的時候,卻也聽衆人提起過她的實力,沒想到現在卻聽她說自己也看不透項二,她才意識到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他。
“使者”李婉兒輕聲叫道。
“什麼事?”蒙面女子還是沒有回頭,雙眼的目光還是望着窗外,似乎想要透過陣法的阻隔,看透酒樓當中的項問天似的。
李婉兒想到自從項二出現這幾天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想要告訴蒙面女子,可是一想到自己被拍了的事,卻又羞紅了臉,囁囁地說不出話來。
“啊?”蒙面女子轉過頭來,馬上就發現了李婉兒臉上的變化,問道:“是不是還無法查出那趙靈兒的來歷?”
“是,屬下還是沒能夠查出她的來歷。”李婉兒恭敬地道,這段時間來,她一直都呆在閣樓內沒有出來過,因爲陣法的緣故,屬下在外面也看不到她裡面的動靜。
“哦,沒事,這段時間來,我也一直在查她的來歷,不過她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這麼以來,還是一無所獲,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了。她設的那些陣法,實在太過深奧了,不要說你,我也無法探到她在裡面幹些什麼。”蒙面女子幽幽地道。
“沒想到今年來,有這麼多未知的強者出現。”李婉兒嘆了口氣道,“以前我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很強了,可是沒想到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這就一連出現了兩個來歷不明的強都者。那趙靈兒是一個,這逍遙派的項二又是一個。”
“什麼,你知道他的來歷?”蒙面女子有些激動地問。
“沒有啊。”李婉兒道。
“那你剛纔不是說什麼逍遙派嗎?”
“是啊,這是他自己說的啊,真正的來歷屬下還沒有查到。”李婉兒道。
“他自己說的?那你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酒樓中,項問天喝着“千日醉”,一邊望着窗外,一邊心裡怪異地想着:“如果讓阿拉汀知道我現在把‘千日醉’用來牛飲,他不知道會不會馬上激動地從圖書館的底層跳下來呢?呵呵,不過就算是他跑去跳樓,最多也就摔一跤而已,不像其他的凡人,跳下樓馬上就可能死掉。”
而他的面前,春香兩女在得到了他的特許之後,現在正在那裡呼啦啦地來夾着菜餚,許多菜餚夾起來都還沒有咀嚼,馬上就急急地吞嚥進去,因爲在宮中活了這麼多年的她們,還從來沒有吃過正宗的大華帝國風味的菜餚,在美味面前,此時的她們已經再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
魔武學院的一間密室內,阿拉汀正焦急地在一張軟榻前走來走去。
雅琪正兩眼緊閉地躺在牀上。
“怎麼會這樣呢?爲什麼會這樣呢?項二不是說她睡一會就能夠醒過來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雅琪怎麼還沒醒呢?”阿拉汀焦急地喃喃自語着。
他以需要幫雅琪遼傷爲由,躲過了那些瘋狂的學生老師們之後,便帶着雅琪躲進了這間自己平時用來修煉的密室。
一檢查,才發現,雅琪的身體並沒有發生什麼情況,自己想象當中的被魔力反噬而重傷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從脈搏與心跳的情況分析,似乎比自己還要健康許多。只是看她一直不醒,他也等得非常着急。
“哦,這麼說來,他還真的是逍遙派的人了?”聽完李婉兒有關項二的介紹,蒙面女子道,“只是這逍遙派的來歷我也一直沒有聽說過。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應該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門派了”
“嗯,屬下本來以爲他是茅山或者武當的,只是現在聽了您分析過他的實力後,想來這兩種已經都不可能了,無論是武當或者茅山應該都沒有與之相對應的人物。”李婉兒道,“所以現在應該只剩下那些古老的少有出世的門派了。”
遙望着遠處的那座酒樓,閣樓靜寂了下來,兩人都沒有沒話。當知道了項二的實力那樣強大之後,李婉兒直到最後都沒有說出她與項二兩人之間的恩怨。
“他不是喜歡喝酒嗎?你就讓他喝個夠吧,暫時不要得罪於他。看他有什麼愛好,能夠滿足就滿足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深思良久之後,蒙面女子緩緩說道。